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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住你们了,以后甭指望我给你们痛快地拨款。
王晙一边在心中骂,一边回瞪过去。
场面停顿片刻,萧嵩似乎觉得给别人的思考时间够了,故意粗声说道:“之前的第四条,指的是文科的科举吧?我武科的呢?我强烈要求,不准朝廷歧视我们行武之人,以后考武举的,同样要拿出来三百天的时间去当义工。
我把丑化说到这里,即使政策没规定武举之人需要有义务劳动,我兵部也严格按照此政策执行,除非把我撤了,我在一天尚书的位置上,考武举的人就一天别想钻空子。”
这下换成刚才看热闹的人暗骂,你萧嵩不拍马屁你能死啊?
不等别人骂完,萧嵩又说话了。
“还有针对第三条服兵役的事情,我表个态,我兵部将对服兵役者严格要求,无条件完成陛下的训练意图,从战略、战术到个人军事技能,全方面培养参加兵役的人。
把他们培养成合格的大唐军兵,做到拉出去能战,战之能胜的程度,并且加强军队的思想教育,使所有军官和士兵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不退缩、不动摇、不犹豫。我的话完了。”
话音落,萧嵩大步后退,又站回去了。
想看热闹的人无语呀,萧嵩你是尚书啊,你就好意思腆个脸站出来并表现的没有一点矜持?你怕王鹃怕到这等程度?
李隆基强忍着笑,欣慰地说道:“很好嘛,萧卿的觉悟还是很高的,有他在兵部,朕放心,对,鸿儿还少个教武的师傅,不如萧卿加个太子太傅之职吧。”
“臣一定不负圣恩。”萧嵩又站出来表忠心。一品官就这么到手了,从一品也是一品啊。
有臣子本想站出来说道说道,虽然说太子太傅是个虚职,可却会吃一品俸禄,只不过在想起虚职的时候同时想起还有一群小家伙也有虚职,兼大理寺少卿事,同兼刑部侍郎,他们就是大唐九人。哦,十人巡查使,他们身兼数职,给人定罪判刑的时候不需要经过任何一个部门,直接就办,一般是看他们的心情。
所以这些想站出来说道的臣子闭嘴了。
同样等待看热闹的礼部尚书苏颐此刻收起心思,向张忠笑着问:“永诚来了?”
“来了。有个事情,关于影音教化方面应用和管理的,还有报业与出版书籍地方印刷的规划。你看看?”
张忠再说起话来,语气逾发柔和,是自信的表现。
苏颐能理解张忠的自信。换成自己有那么个儿子和儿媳妇,自己也会如此自信,遂问:“内容多吗?”
“多,朝会后我过去。”张忠更加放低姿态。
“别,我正好有事情要问,我过去,我家那洗衣机漏水了,不是旁边那种漏,是我不需要放水的时候它自己放水,正洗着呢。水没了。”苏颐可不敢现在折腾张忠,要亲自过去,至于什么漏水,那是问题吗?
“也好,估计是密封出了差错。之后让人过去给瞧瞧,同时有个新的洗衣机,可双向交替转动,比朝一个方向转动的更好,帮忙试用一下,不胜感激。”张忠笑着说道。一个面子值一台新的双向洗衣机,估计要有转桶的也会拿出来。
“好说好说。”苏颐同样高兴地笑。
张忠见事情做好,又绕回去。
利益的暗中交换就是这么龌龊,但只要落在百姓身上的时候是好的,就值得去做,百姓们看到的很多都是眼前和自己,从来不晓得他们的利益获得的时候,有多少人付出的是什么。
同样身为宰相之职的宇文融这时候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他现在的位置很高,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所以他必须弄清楚张小宝和王鹃要干什么。
当然,他自己也清楚,他能当上现在的官,是人家张小宝和王鹃没阻挠,虽然曾经有过小矛盾,但人家承认他的能力。
此一点,让宇文融感叹不如,他自认做不到,做不到在身处张小宝和王鹃那等位置的情况下,依旧是不刻意打击对手。因为两个人要收拾他根本不需要去向谁寻求平衡与利益交换,而是一句话的事情。
或许人家根本没把自己当成对手,哪怕其父亲是个看上去比自己正职品级小的工部尚书。每次想起他们的时候,感受到的都是一种磅礴的大气之势,浩然无阻。只要不触及他们的底线,他们就不在乎,但当他们在乎的时候,你就没啦。
宇文融于是在今年当上宰相的时候,行事方面一直很规矩。
此刻他得代表群臣问清楚。
“陛下,臣听过四条之后,心中不甚明朗。”
“说。”李隆基其实根本没收到张小宝传来的任何解释,可他有信心理解透彻,是一种默契,默契的来源是平时的接触。
宇文融顿了一下,说道:“前两条似乎是在动摇根本,此后两条又是耗费人力,臣想了解,小宝、鹃鹃怎么想的。”
他说话的时候称呼不像张忠,明明是最亲的人,还非要说啥张节度使,让人想起二人科举时张忠过去是最初的样子,结果让张小宝和王鹃非常尴尬。
站在台阶两旁的人不少都点头。
李隆基在听到前两条的时候,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闻言,开口说道:“朕告诉你,前两条是把潜伏的矛盾引发出来,后面应该还有相同的意思的政策,引发出来一起解决,而后可获得几年安稳。
第三、第四条,其实不是需要百姓都去当兵,也不是没有学子去做老师和义工就不行。此处涉及到心理学范畴,十八岁每年都去当兵,受到的是军事化管理,能够给百姓养成一种严谨、坚强的思维行事习惯,对国家的稳定作用非常大。
学子去教学与作义工,有一点你要知道,人只有在对某个事情付出的时候,才会对这个事情有所依恋。让他们去教学,他们就会跟孩子接触,有一天他当官,行事时涉及到了孩子的利益,我相信他去站在孩子一方的概率会很大。
同样,做义工他们依旧是需要先了解,或者是在做的时候去了解,去感受。很都学子在生活方面其实都不合格,若不信,今年秋天科举的时候,你让他们每个人做一道菜,你看看有多少人能做出来?
这是生活的一部分,不懂生活的人又如何行政?朕喜欢蒹葭书院出身的人,因为他们都会做饭,都会自己补衣服,所以他们更懂民生。子寿你会吗?”
李隆基说着话,突然去问张九龄,其字子寿。
张九龄淡然一笑:“陛下想尝颤臣的梅菜扣肉,梅菜可是臣家乡所产。臣只怕陛下吃惯了小宝的菜,吃起臣的觉得没味道。”
“哈,朕相信卿做的比小宝好,故乡的菜,自有故乡的味道。”李隆基颇有深意地说道。
张九龄微微摇头:“臣可不敢当,小宝是以大唐为故乡,他家的酒楼做菜都是分菜系的,连野菜他都能做出独特的味道,臣怎可去比?所生所养之物皆可为食,小宝的本事臣绝对做不到。”
“卿,明白了?”李隆基转过头问宇文融。
宇文融再作沉吟,后抬首,道:“暂懂,然,臣恐三百日空耗在其他方面,对学识不利。”
“此言差矣。”刚刚回答完李隆基话的张九龄还没站回去,直接说道:“学识为何?中庸大学乎?诗经尔雅乎?何为空耗?不管做什么事情,哪怕看上去再微小,也能从中学到东西,当知,春一草枯则为灾,秋一木华亦为异。此一草一木尔,亦一心一情哉。”
宇文融听过张九龄的话,想想后,抱拳为礼,点头:“谨受教。”
李隆基高兴地笑两声,对读报的人吩咐:“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