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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我们都失去了很多。失去了我们的亲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悲伤我和你一样明白。”
伦格轻声说了一句,然后他向后退去看着这些留下来的特拉比松军官:“按照你们现在做出的决定,我在这里依然承认你们为罗马的军人。那么现在我要你们向你们的皇帝宣誓效忠。”
随着伦格的命令,特拉比松军官们慢慢跪了下来,伴着古老誓言从他们嘴里缓缓背诵出来,这些军人向罗马皇帝纷纷发下誓言。
“我以上帝的名义宣誓忠于他所选择的皇帝,忠于他所统治的罗马和守护罗马的荣耀,守护罗马人的自由和属于我们每一个人的尊严川
誓言声在院子里低沉而缓慢的响起。这听在站在旁边的安露落尔耳中。却如同一声声可怕的丧钟。
即便被困在莫迫克宫中,安露落尔也曾经幻想过会出现一个奇迹,但是随着伦格的出现和这些罗马军官的宣誓,她知道最后一批忠于瑞恩希安的罗马军人也已经随着之前那些人的离开和现在的宣誓无影无踪了。
这让安露落尔不由为自己的处境感到了彻底的失望,而伴随着阿历克斯带着几名士兵从宫殿里面出来。她的脸上不由变得更加难看。
阿历克斯的手里拖着一大沓颇为混乱的文件和各种手卷,当经过安露落尔身边时,他看着这位保加利亚公主微微一笑,随后把那些东西一起拿到了伦格的面前。
“陛下,我想我们已经找到了您所需要的东西”阿历克斯低声说“这里有密信和一些手卷,我想这些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不过没想到出卖您父母的居然会是塔索。”
“塔索。”
伦格不由用力一皱双眉,不能不承认,对于那个把他带出安达契的老兵痞,因为之前那段时光。他有着一种宽容。甚至即便曾经因为这个人对自己的确做出过不忠的行为,他却都始终没有对那个人予以严厉的惩罚,但是现在,听着阿历克斯的话,伦格的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难以遏制的愤怒,他伸手从那些乱糟糟的东西随手找出几份文件看了看。然后把它们重新交给了阿历克斯。
“好了,这里的一切已经结束了”伦格向神色紧张的安露落尔做了个手势“请和我来殿下,我相信我们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商量。”
虽然并不愿意,但是安露落尔还是默不作声的跟在伦格的身后,当她看到停在门外的一辆遮盖得很严实的马车时,安露落尔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奇怪的表情。
她看着高高的车身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后向伦格伸出了一只手,不过在她还没来得及做出要皇帝搀扶她上车的暗示时,旁边的阿历克斯已经扶住她的手臂,随着用力一带。保加利亚公主的身子已经被年轻的骑士送进了马车。
然后随着车身轻摇,伦格已经坐进了马车,但是随即他就靠在了木制的栏板上闭上眼睛,随着深沉的呼吸,似乎很快陷入了沉沉的酣睡之中。
马车在君士坦丁堡的道路上前进着,到了这时安露落尔才终于有机会仔细观察这位年轻的皇帝。
尽管这位拥有着圣子称号的年轻人的名声早已在基督世界传播,但是在安露落尔的心目中,伦格应该更像一个她所知道的君士坦丁堡的花花公子。
她并没有这样近的仔细看过这今年轻人,而当她终于能够认真观察时,她有些意外的发现,这位刚刚获得了全胜的罗马皇帝,居然会出乎她意料的那么年轻。
虽然下颌和嘴唇上隐约已经有了一层厚厚的绒毛,但是那张脸还是显得太年轻了些,这让安露落尔甚至有些怀疑这今年轻人是不是真的有十九岁,或者更小些。
现在,在这摇动的马车里,终于的到了一丝平静的伦格似乎终于陷入了沉沉的熟睡中,这让安露落尔感到一丝莫名的紧张,她悄悄的向车外看去,当看到就在车边不住出现的身影时,她终于压抑住了要抓起身边木头坐垫的冲动。
原本就不会在夜晚里很快安静下来的君士坦丁堡,因为刚刚发生的一切显得更加紧张,一队队的卫成军团的士兵从街角走过,当他们看到车队时,立玄沿着街道向两侧奔跑起来,随着一声声的号角,军团士兵们立刻为皇帝的车队开辟出一条通向前面的道路。
马车又是一晃,一直在胡思乱想的安露落尔不由因为没有注意而发出一声轻叫,就在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伦格栽去时,她的肩膀却立亥被伸过来的一条手臂档住了。
“殿下,也许我该感谢你刚才没有给我一下”伦格睁开了眼睛平静的说着,当看到安露落尔脸上露出的懊恼表情时,他收回手臂,然后沉声说:“不过如果今后我们两个国家之间也如同现在我们这样,那么对我们双方都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可是你却囚禁了瑞恩希安。要知道你现在的这种行为已经是触犯了保加利亚王国,瑞恩希安是保加利亚王国的王夫!”安露落尔愤怒的喊着。
“但是你却不是保加利亚的女王”伦格平静的回答“我会给你的父亲写信,至于和保加利亚之间的关系,我并不认为就会变得很糟了。除非你
伦格随口说着,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混乱的声音已经从马车外响了起来!
安露落尔的心在那一刻不由立刻揪了起来,她紧张的向车外看去,但是她看到的只是快速向马车边围拢过来的近卫军的身鼻。
而就在阿历克斯发出警惧的大喝声之后,伴着一声凄厉的马嘶,一个所有人都无比熟悉的声音从挡在丰队前的街道上响了起来:“伦格在哪?”。
一瞬间,这熟悉的声音让坐在马车里的伦格忽然身子一颤,就在安露落尔还没反应过来时,伴着一阵风声,他已经猛然推开车门,跳到了路面上。
略显阴暗的街道上,一匹高大的战马不停的在石子路上踏着碎步,在马背上一个身材妖娆的女骑士正神色焦急的看过来。
“阿赛琳。”
伦格的嘴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呼喊。他的嘴角微微颤抖,不由自主的向前伸出手臂。
如同旋风一样,阿赛琳没有再等到伦格迈出第二步就冲过了正在让开的近卫军。她从马上一跃而下,随着一声充满了各种情愫的低喊。她已经紧紧的抱住了伦格的身子。
“小伦格!”
阿赛琳的嘴里发出一声低喊。当她紧紧捧着伦格的脸看向他时,她的嘴里吐出了一声低柔的叹息:“我刚回来,都已经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是吗,都知道了?”伦格似乎有些恍惚的看着阿赛琳,他想要再说什么,但是张着的嘴里却只能发出一个个没有意义的单音,随后他忽然用力一把抱住阿赛琳,只是不停的用力,再用力。
“陛下,请您回到车里去。”阿历克斯有些紧张的看着四周,四面逐渐暗淡下来的景物看上去有些模糊。这让他不由为皇帝的安危感到担忧。
在阿赛琳的陪伴下,伦格有些缓慢的重新登上了马车。当看到阿赛琳对同样坐在车里的安露落尔露出了意外的神色时,他却只是随意抬了抬手,然后略显疲惫的问:“那么说伊莎贝拉已经回到她那些人的身边了?。
“是的,我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肯忠于她”阿赛琳简单的回答,然后她看了一眼沉默的坐在对面的安露落尔之后,望着伦格问到:“我在刚刚进城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那些事情,那是真的吗?玛蒂娜”
“是的,是真的”伦格的眼神缓缓望向车外陷入了沉默,而阿赛琳并不打扰他,她只是平静的等待着。在过了一阵之后,伦格转过了头:“你知道吗阿赛琳,有时候我很怀念以前的日子,在的黎波里,在即路撒冷和考雷托尔,甚至还有在海上被你抢劫的那段时间。”
听到伦格的话,阿赛琳似乎想要笑,但是却最终没有笑出来 她丝毫不顾对面的安露落尔的注视,伸出手把伦格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用从来没有过的柔和声音低缓的说:“为什么不睡一会呢?你应该很累了,我听说你是直接从北方赶过来的。”
“是的,我得到了马克西米安他们的密报,也知道了他们要干什么。然后我就往回赶,一路好累,可是我还是没能赶到,玛蒂娜,就在我眼前喝下了那些东西,如果我早一步,只要一步呀
伦格不住的低声说着,随着车身的摇晃,他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模糊。直到终于安静了下去。
“他真的睡着了?”安露落尔看着闭着眼睛的伦格有些怀疑的问着。当看到阿赛琳把伦格敞开的袍领盖好后,她不由用一种充满意味深长的口气低低的说“这么说,你应该是回来接管一切的喽?”
看着安露落尔的眼神,阿赛琳无声的摇了摇头,她伸出手指沿着伦格的脸庞的轮廓轻轻滑动,然后在他的嘴唇上停留下来。
“他把瑞恩希安囚禁起来了”。安露落尔接着低声说“我不知道他要怎么对付我,不过现在整个罗马大概已经没有人能再阻止他做任何事了。那么你呢,你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海盗”阿赛琳的眼神依然停留在伦格陷入了沉睡的脸上“也许有一天我会回到塞浦路斯去,不过不是现在。”
说着,她微微向着车外探出头去,对一直紧跟在车边的阿历克斯开口说:“快一些,阿历克斯,我们要尽快回去。”
“遵命,子爵小姐。”
随着阿历克斯的回应,车队不由立刻加快了速度,沿着已经一片昏暗的街道,向着远处高丘上已经闪烁起一片亮光的圣宫匆匆驶去。
当伦格在阿历克斯的轻声呼唤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停在了达夫纳宫外空地马车里,只有一直坐在对面的安露落尔还在看着他。
如果不是阿历克斯向他报告说阿赛琳在进入后宫之前已经悄悄离开。这甚至让伦格不由的以为自己的刚刚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在吩咐人为安露落尔安排住处之后,伦格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走进了达夫纳宫。
除了依然守卫在宫殿外的近卫兵,之前那群颇为赏心悦目的宫女已经不见了踪苏,当伦格走进房间时,他看到了正半躺在一张靠床上发出轻轻瓣声的瑞恩希安。
被轻微的声音惊醒的瑞恩希安在看到伦格之后,脸上露出了微笑,他不慌不忙的为自己斟上了一杯葡萄酒,然后笑盈盈的和望着他的伦格对视着。
“是你让塔索一直监视我的父母。对吗?”伦格平静的问。
“塔索?哦,那个老混蛋”瑞恩希安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向着伦格微微举起酒杯稍一示意,然后点了点头“对,从很久之前吧,那时候你还不过是个小小的子爵,但是我却已经看出来你并不简单,我要那个老混蛋盯着你,还有你的父母。甚至让他跟着他们一起回到考雷托尔。然后”瑞恩希安略显无奈的撇了撇嘴“我没想到你的父母居然想回到那个叫安达契的小村子里去;大概他们被你做的那些事吓到了,毕竟对他们来说,自己的儿子已经变的根本认不出来是很可怕的。”
“我的父母是不希望成为我的累赘”伦格看着瑞恩希安冷冷的说“他们只是很老实的乡下人,他们谁也没伤害过。”
“小伦格,你在说什么呀,难道我会伤害他们吗?要知道我对你的父母充满了感激,因为他们生下了一个能够让罗马振兴的人。”瑞恩希安用一种似真似假的口气微笑着说“不过小伦格。难道你认为自己真的可以成为让罗马走向辉煌的人吗?要知道当你决定囚禁我的时候,你已经违背了作为一个罗马人的精神,如果你强迫元老院罢黜我的皇帝称号,那么你也就违背了作为罗马皇帝应该遵守的最基本的法律,而所以这样的罗马已经死去。
所以伦格,也许铲除我并不是你的本意,但是你妻子做出的那种愚蠢举动却让你已经没有退路。你不可能释放我的。但是你的父母却在我的手中,我可以让盖伊释放他们。而你有会怎么做呢?”
瑞恩希安用一种嘲讽的笑容看着伦格,他愕意的笑着,同时用办喝下杯中的葡萄酒。
伦格仔细听着瑞恩希安的话。看到他把酒喝完,伦格伸出手把他手中的空杯子慢慢拿了过来,放在手心中微微摇晃。
“你错了瑞恩希安,玛蒂娜的确做了一件我没有来得及阻止的错事。但是我却不会如你想的那样继续错下去,我可以告诉你,我并没有如你盼望的那样强迫元老院接受我罢黜你帝号的决定,我甚至已经说服元老院接受你为自己做出辩护,我同时已经宣布会无条件的接受元老院对你做出的各种判决。”
伦格的声音中充满坚定,他看着瑞恩希安显得意外的表情,神色中显得越来越平和。
“罗马能够延续下来正是因为罗马人知道该如何约束自己,而不是彻底的成为欲望和权力的奴隶,而你瑞恩希安,你却已经变成了这样的奴隶,你认为我会不择手段的强迫元老院接受我的命令,同时你也 担心我会因为拥有了更大的权力而彻底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所以你控制我的父母,甚至用他们来威胁我。”
说到这儿,伦格向前仁步,双眼紧紧盯着瑞恩希安的眼睛:“我的朋友,你会得到罗马人的公正审判。你的事件会成为罗马公正的最好范例,因为这是你应有的权力和做为罗马皇帝的酬劳。但是我的父母,我的朋友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那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是私人恩怨!”
说着,伦格把手中的酒杯在瑞恩希安面前微微一晃,到过来直接扣在了他面前的银质角桌上。
随后,他不再理会脸色变的无比难看的瑞恩耸安,转身向着门外大步走去。
看着消失了伦格身影的敞开的门口。瑞恩希安的嘴唇不住抽*动,他伸出手懊恼的捧着自己的头颅用力晃动,在看到桌子上那个倒扣的酒杯时。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让他抓起那个银杯狠狠的砸在了铺着长毛地毯的地面上!
冷风循着悠长的走廊发出呼呼的响声。伦格把自己包裹在长袍子在廊柱间缓缓走着,之前对瑞恩希安所说的话让他自己这时也感到懊恼不已。
“伦格你对瑞恩希安所说的。难道就是真的吗?如果他不囚禁你的父母呢,你会答应他为自己辩护吗?你会怎么做?你会因为这虽然不是你的责任,却因此得到了一直期盼的权力而感到内疚吗?你会对自己说。这一切并不是我的错吗?”
一阵阵的自问,让伦格的内心中不由泛起阵阵波澜,他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当走到一片空地上时,他抬起头望着头顶上隐约闪动的星空。
“上帝的真意”伦格轻声低语着“是不是真有上帝在看着这一切呢。是不是真的有惩罚在等待着一切不义呢?”
伦格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他伸手抚摸着胸前的十字架,同时他的眼前不由晃过当初被他遗弃在旷野中,托尔梅给他留下的那个盛着圣骨的小袋。
“上帝的真意呀”伦格不由吐出一口长气,随后走出达夫纳宫。向利奥厅的走去。
走进已被辟为玛蒂娜养宫的利奥厅。看着那些医生,伦格不由皱起了双眉。
他不知道这些御医究竟对玛蒂娜的病情有什么耸助,这让他的心情变得焦躁起来。
他沿着走廊向里面走去,不过就在他穿过起居厅走到觐见室门口时。他看到了站在通向议事厅门口的阿历克斯脸上古怪的神色。
“发生了什么?是不是玛蒂娜的病情有变化?”伦格神色紧张的问着。
阿历克斯张了张嘴,但是还没等他开口,伦格忽然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似曾熟悉的谈话声。
他立刻推门走了进去,当看到里面的情景时,伦格不由发出诧异的询问:“怎么会是您,拔丝玛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