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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也许是皇帝的商人,但是他们却是为罗马服务,他们同样可以得到足够多的报酬,但是最终的获利者依然是罗马伦格对康尼努斯解释着,看到财政大臣眼中因为逐渐明白显出的时而兴奋,时而困惑的表情,伸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我会告诉你接下来怎么做的,不过在这之前,我要你让那些法兰克商人变得老实起来,要让他们明白,除非是经过罗马的允许,任何试图与丰字军做生意的人,都会被刻以重税,甚至惩罚
“遵命陛下,我想我已经明白您的命令了。”康尼努斯躬身行礼,他这时已经大体上知道皇帝要干什么,尽管他还不能完全明白皇帝的具体意图,但是他知道,对于十字军来说,也许之前的一段好日子就要过去了。
不过,当这位复职的财政大臣知道了,谁是皇帝所说的那个皇帝御商的带头人时,他不禁开始在心里揣摩起来,皇帝那样的安排,究竟有多少不是出于他那过于出名的多情。
聚集起一批属于罗马皇帝,甚至是属于罗马帝国的商人,这样想法当被人传开时,整个。帝国都不禁卷入了一场议论之中。
尽管皇帝御商自古有之,甚至一些皇帝在登基之前本人就是很不错的商人,但是人们总是难以理解那种所谓帝国的商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那些人是为了谁牟利呢?他们的主人是谁?他们是否该缴纳税赋?甚或他们是不是会因为拥有与皇帝的关系,而抢占所有的生意?
这些想法让罗马人感到疑惑小不过康尼努斯的归来让他们为这些事情担忧的同时,多少有些释然
做为罗马的财政大臣,曾经一路坦途的走来的康尼努斯,唯一的失策就是卷入了针对玛蒂娜的阴谋,这让即便是对他颇为倚重的伦格也不得不把他放逐到边远的边境去。
但是现在,随着玛蒂娜死去,康尼努斯再次回到了君士坦丁堡,而即便是对他最没有好感的人,也不能不承认这个人做为财政大臣所表现出的卓越才华。
正因为这样,当看到康尼努斯全力以赴的支持皇帝的那个决定时,虽然依然有人忧心仲仲,但是他们终于明白,皇帝显然早已做出了这个决定,而唯一等待的只是康尼努斯这个罗马最杰出的财政大臣来予以施行罢了。
不过在这个时候,随着康尼努斯的归来,还有着更加能够引起人们关注的事情吸引了罗马,以至那些法兰克商人的注意。
就在正式复职的第三天,这位被法兰克商人们视为皇帝身边最狠毒的罗马大臣,就开始制定一连串颇为强硬的政策,那些政策措辞之强硬。对违反者惩罚之严重,不禁让所有法兰克商人一时间怨声哀悼。
因为罗马与西西里人之间那从曼努埃尔皇帝时代起,就训子…清的纠纷,罗马直与西西里王国有着难以消饵的另旧心※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矛盾,伦格才有了能够对西西里人狠狠打击的借口,他不需要为打击的是十字军而承担来自梵蒂网的愤怒,当罗马舰队在海上肆意横行,残酷的把一条条挂着十字旗帜的西西里战船,和那些好不容易从欧洲各地聚集来的十字军士兵们,送进地中海深邃的海底时,罗马人却只承认自己的敌人是那个岛屿上的西西里人。
也正是利用这样的借口,法兰克商人忽然发现,如果自己要在这个。到处都是财富的国家里继续赚钱,他们就再也不能向西西里提供任何的货物。 西西里成的了被罗马人禁止贸易的地方,任何要想把这些财富送到西西里的商人,就必须要经过其他的城市。
长途的运输和风险,让运往西西里岛的货物变得紧俏起来,一时间不论是威尼所人,热那亚人还是始终被他们看不起的撒丁人,都似乎看到了一条新的财富之路正铺就在他们面前。
他们争相恐后的把自己的金钱投向罗马,然后带着从罗马或者是其他地方的货物,蜂拥着扑向一时间因为这个封锁变得混乱起来的西西里岛。
同时,敢于冒险的人也看到了更加巨大的财富。
随着通向西西里的海道被封锁,和从罗马辗转来自其他地方的货物变得越来越价格不菲,一些拥有胆量的人开始在地中海上冒险。
他们带着货物漂洋过海,然后从西西里人那里捞取到比平时多出数倍的回报。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走运,强大可怕的罗马舰队在地中海上如同蛰伏的野兽,静悄悄的等待着那些自投罗网的猎物,当发现那些试图偷运的商船时,罗马战船会追赶上去,然后毫不留情的把这些违反了罗马法令的海船狠狠击沉。
而那些牵扯进这种私运的商人,则会受到更加严厉的惩罚。
他们不但就此失去了在罗马继续经商的权力,他们的财产还会被客以很重的罚没,那是足以让他们一夜间变得一无所有的严厉惩罚,而他们的经商权则会被当众平拍卖。
这样的结果,让那些虽然看着自己的同胞遭殃,却不但不感到气愤,甚至还颇为喜悦的法兰克商人得意非凡,一时间法兰克人聚集的城区里,到处都有人在打听,是不是有人因为被发现私自和西西里做生意,而被录夺了经商权。只要有这样的消息传出,立刻就会有一群人向着拍卖经营权的“法兰克亚银行”的描金大门里冲去,那种壮观的场面,就如同一群饥饿的野狗看到了骨头。
每当这种时候,独自一人在君士坦丁堡大学里享受着那一份难得安逸的夸那,就会笑呵呵的走到他的书房里,给自己远在圣地的侄子写上一份长信。
然后他耐心的等待着某位身份尊贵的客人的到来,当看到未来的罗马皇后出现时,这位大师就和她一边喝着蜜酿酒,一边随意的说着罗马发生的那些事。
“陛下,也许您应该问一下皇帝,什么时候正式和您结婚”本那有一次曾经这样建议,不过这个话题似乎让原本心情不错的埃罗帕西娅一时间变得略显沮丧“要知道,菲特琳娜必须在一岁之前得到她的封地,而您也只有尽快结婚才能真正辅佐皇帝处置政务。”
“我不是玛蒂娜”埃罗帕西娅微微摇头“很多人认为我是因为还没戴上皇冠烦恼,事实上我希望永远这个样子。”
听着埃罗帕西娅的话,本那呵呵笑了起来,他知道如果这些话被别人听到,可能会被嘲笑为虚伪,但是他却知道这的确是这位罗马贵妇的真心话,就如同对皇冠没有兴趣一样,埃罗帕西娅对君士坦丁堡大学的留恋,远胜那座被世人羡慕的圣宫,以至每每她都会因为流连忘返,而不得不让皇帝本人亲自驾临,才能回去。
就如同现在一样,当夕阳下坠时,随身侍女出现在门口轻声禀报着:“请原谅打扰您了陛下,皇帝陛下已经到门口了。”
随着脚步声,伦格走了进来,当看到埃罗帕西娅时,他上前轻轻拥抱自己这位还称不上是皇后的皇后,然后他回头向着本那微微一笑。
“我想我这次要打扰您一下,也许晚上您可能无法继续研究您的那些学问! ”
听到皇帝的话,老本那再次露出了笑呵呵的神色。
“如果能从您那里学到一些东西,我相信那也不错,毕竟除了您的“密涅瓦”很少有人能聆听皇帝的高论。”
本那不失幽默的打趣让伦格为之莞尔,看着随手抱过奶妈怀里女儿的埃罗帕西娅,伦格邀请着拳那一起向露台上走去。
“您认为法兰克人会在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渡海?”伦格简单抚要的问着,他知道这位大师和他一样都不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
听到皇帝的询问,本那微微皱起了眉,他明白皇帝的这个询问与其说是向他求教,不如说是要更加证明自己的猜测。
“陛下,如果是半个月之前,我会认为他们将在六月,甚至更晚的时候,但是现在我认为他们最晚会在五月”本那饱含深意的看着伦格“陛下您已经把他们逼急了,就如同在挑逗一头早已饥饿的野兽 您抢走了它嘴里的最后一块肉。”
听到本那的这个比喻,伦格不由发出呵呵的笑声,他看着逐渐亮起了灯光的城市,在用力一拍身前的墙垛之后,转头向身边的大师笑盈盈的说:“您能相信吗大师,我想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十字军的未来,不过那对他们来说,绝对不会很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