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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些需要战争的人来说,战争是正义的;对那些失去一切希望的人来说,战争是合理的
罗马共和国历史学家:李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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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河流域,昔日的伊拉克行省南部,巴比伦尼亚地区,底格里斯河不远处的一处村庄,正在举行某种落成的庆典仪式。
人声鼎沸中,披红挂彩,摆满了宴席,慷慨的提供肉食和酒类,所有参加庆典的人,不论是本地人还是外来人,不论是肤色或是发色的差异,都会拿到一个东方特色的陶制罐头作为纪念性礼物,因为意味着由一个唐人为核心的移民村镇,正式建立起来,并且投入使用。
作为一处样板示范性的模范屯庄。
年久失修的残破土围,被铲去松软崩坏的表层之后,被用湿润和淤泥和沙子、砾石的混合物,修补起来,然后插上防止野兽和乱入的沙刺木。简陋的柳条和灌木绑成的入口,也被用平整的木板门所取代。
当地居民留下的那些,柳条和泥土夯实而成的平顶棚屋,也被有选择的改造,基座被用碎石垫高,肮脏潮湿的地面被刮平,然后抹上防水的白灰和干草捣平压紧,墙壁被重新夹土版筑,东方式的木架横梁取代了那些覆顶的苇草,
从河滩下层挖来的一块块泥坯被塑型晒干,堆窑焚烧成大块的褐砖和弧面瓦,最终成为了新搭建起来的,东土风格祠堂和小型庙宇的墙基和瓦顶。
水源和沟渠也被重新布局,挖掘和扩容更多覆盖式的地下储水池,然后将排放废物的下水道和生活垃圾堆放点分开足够的距离,以防止自然浸透渗染。
建设起来的仓房和其他公共设施,则是为了耕作和经营附近的土地和产出,兼带管理和征收附近本地村庄基本徭役赋税的需要,因此也在村庄中心,推平建设了简单的训练场,武器库和防火的小型塔楼,以确保满足日后一定数量的驻军需要。
虽然如此炮制下来,工程量和耗时不会小,但是只要成为了某种施工的模板,技术和工艺上的额难度就被大大的降低,那剩下只有适当因地制宜添减或是修正的内容。而作为征服者和占领军的驻屯据点,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从来就不用为缺乏劳力而发愁。
随着露天流水席的长桌,在村落内的粮食晒场内摆成蜿蜒的长条状,作为被邀请来作为主要观礼宾客之一的慕容复,也微笑的看着这一切,感受着某种怀念的味道
当初作为武装侦察兼做交涉的领队,在遭遇弗林军时突然遇袭落马,虽然很快被那些追随的亲从给抢了出来而捡回一条命来,但是亚美尼亚人的倒钩箭,在他的肺部落下了难以愈合创伤,
因此很长一段时间内,他只能退出一线的战斗序列,转到地方的二线戍卫或是三线的屯守序列,负责一些强度较低的地方巡治任务。
好在无论是作为大唐的正列军将,还是那位大人的附庸和私属家将,伤退之后的待遇和福利不差,也不缺用武之地,他很快就领到诰身,作为西平州(巴格达)外围羁縻州附属县的一方团练使,兼带附近十多个土著村的新领主,直接拥有一座房间众多,仓室满满,奴仆成群,入住马上可以使用的偌大庄园,还附属有大片的田地和果园。
按照国中的惯例,作为宾客之中身份最高的他,被邀请到前台,为村落的新名称揭幕。
要知道这里也安置了多名,原属安乐州慕容氏一族,现在的湟源郡王家的部众中,作为小慕容的陪嫁一起带过来在军前效力,却因伤残退役的多名族人。
虽然从军队中退役,不能再追逐武功和更多的收益而有些遗憾,但是他们到了这里后,同样马上就拥有现成的土地,房屋和女人,还有个人名下成群的牲畜,再加上他们自身的积蓄。这些安定而富足的生活日常,多少能够抚平他们离开军队的失落和躁动。
这里原本的名字,阿布比哈尔村,既波斯语“骡子停歇的地方”,因为附近靠近一片,因为历史上河流泛滥留下的淡水沼泽,
因此当地居民,可以通过水渠引来相对充足的干净水源,除了日常的耕种大麦和小麦,种植果园和放养小型畜类外,还可以从沼泽中获得作为日常用具和编制材料的芦苇,以及在鸟禽和鱼类的收获,
又靠近历史上的商路干道,所辐射和延伸出来周边地带,因此村民们可以通过为路过的商旅提供服务和特产,来获取其他外来商品的交流,比如盐和铁器,又比如为附近几个畜牧业为主的村落,提供肉用牲畜的转手贸易。
但是从东方一路捎过来的战火,最终摧毁这里这里的繁荣和安定,稍微有点身家的人,都逃向了巴格达方向,男性不是被征募进军队,就是变成来自高原剽抄部队的战利品。
最后侥幸没有饿死或是病死的老弱妇孺,根本无法抗拒了来自征服者的强令和暴力,他们不得不含着眼泪低声磋泣着,背景离乡到数百里外,新统治者划定的陌生安置地去。
仅有少部分人得以留下来,主要是年轻的女性和寡妇。生活无依的她们,只能靠给占领军及其附庸的士兵充当短期或是长期的情妇,或是嫁给外来移民组成新家庭,才能获得继续生存下去的机会。
虽然是一片萧条,但是无法阻挡那些冲东到西,马不停蹄追逐利益和机会的商人,很快就会开始打这里经过,当地的居民虽然换了,但是他们的主要行业,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这处新家园,被起名为安乡,由安置到这里的退养老兵,按照俊杰和丛书序列的高地,各自提名和建议,最后投票选出的,这种村镇级别的自命名,只要上报到军司和营田大使处,就可以变成正式的官方名称。
而城以上的重新命名,很大一部分则是就简原则,直接用原本地名的汉声通译,当然一些交通要冲和重点城市,则被赋予多的政治和军事上的象征意义。
比如巴格达被命名为西平州,苏萨改名为扶南州,克尔曼沙赫被起名为新散关,埃克巴坦那(哈马丹)被起名为抚远州,贡德沙普尔被命名为新武关,夷刺被起名为新胜关,尼谱谢尔则成了崤山郡。
东西扎格罗斯山脉也成了西天山,新贺兰山。
此外,一些聚居点附近的地理山川,桥津关渡之类的故有名称,也可以按照东土的风格进行再命名,只要你有足够的功勋,或是相应的身份。
最常见的,就是很多人睹物思情,因此直接把家乡附近熟悉的地理名称照搬过来,然后最多加上一个别字,以示标注。
长此以往,就再也没有阿布比哈尔这个地方,只剩下X家村,X姓集、X坑、X家山,之类的,充满各色外来移民风格的新地名。
这也是同时安置和发生在两河地区,数百上千个外来移民据点的日常状态和生活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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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西的进军还在继续,卡米什利、努赛宾、乌发尔、克孜勒泰、阿克奇阿卡勒、杰伊兰、哈塞克,艾因。。。。
一座又一座古老或是年轻的城邑和市镇,随着涌出来相迎的孱动人头和高举在银盘里的马鞭和毛毡,卑微匍匐在征服者的脚下,
一路上不停来觐见的景教教士,沃教祭祀,希伯来拉比、什叶派的毛拉,流水灯一样的出现在沿途的序列中,因为拜占庭人临走前所刻意留下的烂摊子,这些地方的教区或是寺院,都出现了大量的暂时性的真空,许多城市的清真寺里,甚至找不到能够引领每日祷礼五功的人。
而且拜占庭人做的显然比我们想象的更彻底,连属于社会边缘的拜火教、希伯来人团体,也遭受了池鱼之灾,当地稍有些名气的富户或是商人也不能幸免于难,不是被勒索或是强制搜刮一空,就是被裹挟着带回到西部的领地内去。
这多少也造成了这些城市社会上层的大量空白,失去了来自熟悉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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