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2章 死亡幻歌:未来与现实的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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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刻,我甚至认为,让他再度伤心或难过,都是一种过错。
我不能这么做,即便感觉突然、紧张、措手不及……
但和自己的情绪相比,他那么重要,我那么卑微。
像我这样低至尘埃里的人,有朝一日被人需要,不也是一种幸运吗?
——
带着一种庆幸,我靠在他怀里缓缓睡去。
迷迷糊糊中,感觉他的手掌仍然在后背轻抚,快要入睡时,也听见他低沉清润的嗓音在耳边缓缓响起,带着悠远的愁绪:“我知道你为什么留下……
后来我也时常听人说起,你这样淡的女孩,做什么都不露痕迹,将所有委屈藏在心底,用一切救赎了我,自己却依旧停留在原来的位置,任我差遣……
可我不想这样,不想在失去你之后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
这一次,我会赶在最坏的结局到来之前,努力去改变。就算无法更改结局,我也希望你能感受到那么片刻的快乐,只要有过,你想什么样的生活,我都给你……”
而后,我伴随着他渐渐远去的声音,做了一场源自未来的梦。
在梦中,我的孕期似乎已经到了六个月的时候,腹部的隆起很明显,站着时,我一直用右手扶着腰,而前方的视野里却伫立着先生挺拔的身影。
他依旧一袭白衣,即便是站在相对简陋的房间,也透着一身霁月清风的气质。
我呆呆看着他,看着他哀伤的一步步走近,眼神匆匆从我腹部扫过,而后,便忧愁的锁定我眼眸。
“告诉我,你不想和这样的我在一起,不想过曾经那样没有温暖的生活,不想要一个不懂你的丈夫,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独守空房……”
他悲戕的口吻落下,脚步已经来到我身边,双手紧握着我的手臂,一字一顿的迫问:“只要你说,我就去改变。哪怕只有一次,哪怕是拒绝,我也想从你口中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我不知道梦中的他是怎么了,可思绪却又很清醒似的。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我就已经垂着眼眸,盯着他胸膛缓缓说道:“没有不一样的答案,你说得对,孩子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长大,比较好。”
“即便我们之间像以前那样也好吗?”他紧握着我的手臂,眼中流露的哀伤毕露无遗,像一种恳请,无比痛心的盯着我说,“吾妻,别这样,别什么事都说好。告诉我,你究竟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怎样才能让你开心,怎样才能让你快乐,怎样才能让你微笑……每件事都告诉我,别再沉默了,别再提那个‘好’字,你所需要的我都给你,求你别再说那个字,别再一无所求……”
“我真的觉得挺好的。而且,我能够照顾好自己,的确没有什么需要你……”
而后我就醒了,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毫不意外的泪流满面。
呆呆盯着头顶上的纱幔看了一会儿,我大致回想起梦境里的情况。
在未来我刚刚怀孕的某一刻,先生突然提出分开,我答应了,说了一个“好”字。
那时我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回到天荒后便自己租了间屋子住下,打算等到孩子出生后,再考虑未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