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0章 黑暗救赎:再次探险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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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脑海中刚刚冒出这样的念头,扑入鼻息的怨气就消失了。
我浑身一怔,杨卓猛然握紧我的手,再次警惕观察四周。
这时,季辰从我们眼中看出了一丝端倪,连忙追问情况,我和杨卓并没有立即作答。
除了,周围还有其他人。
还有其他人正在控制着这里的怨气,也在调查这里的情况。
是许天星赶来了吗?
不,她来到这里,一定会立即现身,此刻控制别墅怨气的人应该是其他人。
再看杨卓紧张的表情,我一下猜到来者是谁,不禁捏了把冷汗,压低了声音说:“回先去吧,我们找香兰商议后再来。”
——
蒋忆和凌霄又出现了。
或许他们一直都在,只是此前并没有现身。
带着季辰一起回酒店,杨卓把情况匆匆一说,袁香兰果然就紧张了。
她会识灵,却极少尝试,毕竟历经一次死亡,曾和化身怨魂的家人们待在一起,知道情况会有多可怕。现在,要她再和数量翻倍的怨魂齐聚,别说她的,即便是我想起那被困的滋味,也觉得浑身发寒发紧。
但我并没有仔细听他们之间的对话,能够想到的依旧是蒋忆上次杀我的场景。
直到袁香兰焦急问我之前看到的画面,我才愣愣回神,随口答了一句:“那里有很多鬼,即便不用自动识灵,它们的怨气也会冲破我的理智,将它们死亡的画面传送到我脑海。而亡灵太多,会导致画面凌乱……”说完,我便慎重看着袁香兰道,“你要做的事,就是专心去找其中最厉害的那个鬼,或是死亡时间最长的鬼,只要找到它,只专注它的死亡过程,说不定就能查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说不定?”听我说得这么犹豫,袁香兰就更紧张了,眉头始终紧皱着,在眼前来回踱步,“既然不确定,这么做真的有必要吗?而且,我从来没有试过识灵,怎么确定你们说的办法一定能够成功,或是我能够做到呢?”
“所以我们把季辰带来了,除了季辰,我们身上也有鬼气。”我朝香兰招手,让她暂时不要紧张,“现在你在酒店房间,所有人都在你身旁,你只要记得这件事,再专心探查我们身上的鬼气,依旧神智被引入别墅的怨气层,也是相对安全的。”
听我这么说,袁香兰才稍稍安下心来,看看身旁顾风、叶欢……每个人都充满关注的看着她,眼神里有期待。
“好吧。”她终于握紧我的手,深吸一口气,双眼凝视着我的双眸,而后渐渐阖上,屏息凝神。
我不曾拥有识灵的本领,能够看见游魂的死亡记忆,有时是通过法术,有时是通过游魂给予的直接感应。而袁香兰的识灵本领源自重生后自带的前灵体反应,这让她能够更加接近游魂的神智,甚至能够做到许多识灵者做不到的事。
然后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进入状态,和其他人一样,我也目不转睛地关注着她,审视她作出的每一个反应。
与此同时,我感觉袁香兰的手掌慢慢变冷,而那股冷意不仅围绕着她的周身,也顺着我的手臂爬了起来,蔓延至肩膀、后颈、头发、头发……
依旧是下意识的动作,我也闭上了双眼,眼前浮现出来的场景是茫茫漆黑的树林、山野。袁香兰就站在我身边,紧张地朝四周打量,我能够感觉到周围的风声和她紧张的呼吸。
而她一个回头,注意到我的存在,吓得直拍胸口,又不断往后退:“月、月灵……是你吗?”
“是我。”我们竟然还可以对话,这倒是一个好迹象。
观察附近环境,我一边缓缓迈步,一边再次对袁香兰伸出右手:“你探查的是我身上残留的鬼气,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就闭上眼睛跟随你来到了这个地方。”
说起来好像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我不敢尝试是否可以离开,只能相信杨卓的能力,安心地和袁香兰留在这个阴冷无比的地方。
她很自然地打了个哆嗦,牢牢握紧了我的手掌,和我一样紧张地打量四周,得出的答案却格外沮丧:“这里什么也没有,看起来也不像是那栋别墅周围的环境。”
“可能我们回到了几百年前也说不定,但鬼气将我们指引到这个地方一定不会有错。”
道理袁香兰都懂。
很早以前的环境,肯定和现在的不一样。
我和她站在树林中等了一会儿,就听见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来的不止一个,声音急切而凌乱。
猛然回头,一身身着黑袍的人站在我们身后,看上去就像是会使用邪术的法术者,顿时让我又紧张了几分。根本不敢想象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但那群人在见到我和袁香兰以后,似乎可以看见我们一般,同样警惕地与我们对视。
然而,就在这对视的过程中,为首的黑袍人突然单膝跪地,将右手置于胸前:“吾主,您终于回来了。”
袁香兰面露惊讶,猛然看向我的脸:“月灵,她们是在和你说话吗?”
我愣了愣神,眉头皱得紧紧的。
沉默间,为首的女人再次抬头,匆匆扫了我一眼,便垂眸低声道:“属下曾率人寻找您的下落,但杨护法说您近期正在执行一项重要任务,所以……”
杨护法?
杨卓?
这是我以前的事?
该死的,我和袁香兰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起……来吧。”隔了良久,我才牵着袁香兰的手走过去,故作镇定地说,“我们该回去了。”
——
一路上,袁香兰都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几度欲言又止。她又很多问题想问,但最终都被我以眼神制止。
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识灵会识别到我曾经的记忆,但来到这里以后,我倒是很想看看以前发生的事。
不过,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群黑袍女子表面上看起来对我恭敬有加,实际上却各怀心思。我甚至察觉,她们是在我犹豫、沉默那数秒之间,才决定朝我行礼,而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我曾经掌握的大权似乎发生了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