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5章 黑暗救赎:女巫医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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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你们还留不留?”
村长连忙摆手:“不留!不留!原本就是打算弄死的,但……”
他没好说出没有立即杀死阿兰的原因,脸上的笑容谄媚古怪,且带着几分狰狞:“之前不是没想到永绝后患的方法吗?”
女巫医没问缘由,却从村长的眼神中读懂了几番心思:“这女人的丈夫回不来了是吧?”
村长点头,搓着手笑:“城里富贵着呢,哪儿还会回这穷地方?”
“好。”女巫医点头,依旧没有多问,指着歪倒在地上的阿兰,径自对村长说,“那你亲手掐死她,弄死以后,我再处理。”
女巫医手上从不直接沾上人命,村长又何尝想要自己杀人?
站在窗外的彭怀柔一听他们要杀了阿兰,就想冲进去救人,可她手抓紧了,却迟迟没有行动。或许是考虑到一个人的力量太薄弱,或是因为她还有别的打算……
香兰紧张看着,心急如焚,扣着梅湛清手腕的手不断收紧。
但他没有动,只是皱眉观察香兰的表情。早已经是过去的事,有必要跟着这群死人的经历牵动自己的心情,惹得自己不快?他想不明白,如何也理解不了凡人,尤其是女人的心理活动。
就在这时,旁边闪过了一道人影,慢慢、慢慢来到彭怀柔身后,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不顾她的挣扎,就把她往后扯。
“别!别说话!”捂住她嘴巴的男人匆忙开口,压低了声音在怀柔耳旁说道,“是我!我是来找你的!”
怀柔的丈夫,那个比她年纪大很多岁的男人,长相的确毫不起眼,为人又懦弱。可当他松开怀柔时,怀柔回头却注意到了他一脸紧张的表情。
“你怎么在这儿啊,还弄成这副样子?”男人拉着她的手,着急地将她上下打量,“他们说你放了春儿,还打伤了村长的妻子,我担心你有事,一直在找你。”
怀柔浑身发抖,被男人搂在怀里。
他想要带她回家,却遭到了怀柔的拒绝。
“我、我不能走。他们要杀了阿兰,要杀了阿兰!”
“你疯了吗?凭你、凭我能做什么?”男人皱眉,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又一次捂住怀柔的嘴,把之前树林里发生的事匆匆一说,“他们以为你跑了,跑到村子里去搜,结果发现了庞存家的,吓得女人带着孩子纷纷跳了河!”
彭怀柔瞠大双眼,心惊肉跳,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在树林中找到阿兰和春儿的时候,春儿当时被村民给捂死了!
“也不知道是他反抗得太厉害,还是捂他嘴的人下手太重,孩子当时就死了,真可怜……”男人说这番话时神情紧张极了,只想尽快带怀柔离开,不希望她再遇到任何危险,“我知道你当初嫁给我的时候就不乐意,现在送你回去怕是也不行了。要不,我们先去山里躲一躲,等过了这一阵,再换个地方生活?”
彭怀柔半晌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睛停留在男人脸上没有移动。
她的确不想嫁给这个男人,也从没想过要和他过一辈子。此时此刻,却突然萌生出了不一样的念头,在她拼命想要救下其他人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因为她的相助而逃过危险,同样在她落难的时候,也只有任何人施以援手,只有春儿想着她。
还有……
就是她的丈夫。
身后的黑暗里,彭怀柔的怨魂又出现了,那道鬼影就跟在她身后,如同她的影子,如影随形,但空冷的眼神里却多了几分流连。
她并非流连人世,而是在流连那个曾经给予过她温暖的男人,即便他样样都不随她心意,可在危难关头,患难见真情,这份情谊却是十分难得的。
香兰心里同样十分难受,这个时候,她和梅湛清都有办法控制彭怀柔的怨魂,可偏偏两人都没有出手,任由她的怨魂漂浮于这个不属于她的时空。
看着看着,香兰竟要哭了。
梅湛清颇为嫌弃地看她一眼,皱皱眉道:“我的手都要被你掐紫了,也没喊一身疼。你倒好,什么事也没有,反而想哭!”
香兰回神,正欲反驳,末了,又倏然抓住重点,低头望向她的手,注意到梅湛清的手腕一直、一直被她扣在掌心,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松开!
这可不是一个正常的现象。
香兰拧眉,一点一点地松开手指,冲梅湛清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啊,一时激动,别放在心上。”
“你这一时未免也太长了。”吐槽一句,梅湛清不再调侃,很快便瞅着前方两道身影、一道鬼影,轻声问香兰,“我们就这么跟着他们走,你不管阿兰的死活?”
回神,香兰猛然惊醒,立即重新拽紧梅湛清的手腕,扭头就往村长家走:“是我糊涂了!不过你也要理解。”
“理解什么?”
“理解我是女人啊。”香兰仰头,望向漫天飞舞的雪花,“女人不都总是感情用事吗?”
——
对于往事的追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之前香兰一直以为这里的情况三言两语就可以解释的清,殊不知后来还发生了许许多多想不到、也分析不出的情况,都因此前出现的那位女巫医而起,让村庄的旧事变得愈发扑朔迷离。
她和梅湛清回去时,刚好瞧见那个壮女人半蹲在地上,掐死阿兰的过程。村长不想当众杀人,他家那位嫉妒心极强的妹妹倒是替他做了这件事。还有他的妻子,伤刚好不久,就想找阿兰撒气。
可阿兰被壮女人掐死的过程中,没有半点儿挣扎,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睁开一下。她就像是睡着了,陷入一个悠长的梦境里,在梦里还梦见了许多美好的事,死亡那一刻,嘴角浮现出了淡淡浅浅的笑容,看得在场众人各个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壮女人也吓得不轻。
掐死阿兰后,她就哆哆嗦嗦地爬了起来,躲到了一边。
女巫医倒是见怪不怪。
虽说皱着眉,但她唇边同样带着古怪的笑,像壮女人一样,她也蹲在了阿兰的尸体旁,仔仔细细地观察阿兰死后的面容,小声呢喃了一句:“都说母子连心,但这对母子却完全不一样。一个是痴儿,一个是刺头,合在一起还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