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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可是就在那一年,如今想来或许是天意使然,就是在刘备离了汝南,依托当年刘表,屯驻在新野的那一年,为父却是鬼使神差的暗地里去了一趟城西的峨眉山”
“哦”此时的刘璋像是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刘循也不阻挡,任他慢慢的回忆。
“当为父赶到峨眉山下的时候,却有一阵异象丛生,先是有雷霆轰轰于青天白日时响起,继而那峨眉山上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炸开一般,发出一阵隆隆巨声。当世为父心下称异,自是循声而往,终于在攀至峨眉山半腰山上的时候,见到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
“那道士,见我的第一句话,没有言说什么,就道,原来是益州牧来此啊”
“那人怎么会知道父亲你的身份呢?”
“是啊,我也心疑丛生!不过那人却道,呵呵,大人不必疑惑,老道,本来并没有什么恶意,不过天意将大人召唤到此,老道不过恰逢其会而已”
“那道士这般说让为父更是不解,自然相问究竟那道士说,益州的天子气如今依然渐散,大人切不要自误啊”
“见来人竟然这般神异,我更是不解”
“老道本名左慈,不过是行走山林,一心修仙,不理会世间事,而今既然与大人相遇在此,就指点与你几句”
“高祖建邦,绵延四百,而今分崩,难建难安”
“三分帝气,五方归元,本数尔曹,禄马食既”
“北冥托日,朝水方兴,龙凤呈祥,昭烈浑天”
“说完这些那人便疏忽不见,倒是临走时,又对我说了一句,天数既定,可不要误人误己,若是有缘,他自会与我相见,到了那是,若是我有什么求仙了道的心思,他还愿意指点于我”
“那后来,父亲可曾明白那人所言的偈词?”刘循这般听刘璋说来,竟也有些惊异,毕竟此时的人们都相信这些神异。而刘循也时常与成都城外的有名的相士张裕处求解,不过所得者不多而已。
“原先为父,也不曾明白这其间的事情,不过这两年无心政事,于无所事事的时候,竟然察觉到这几句话中有不少和天下大势暗合”
不待刘循言辞,刘璋续道,“当今的年号便是建安,而第一句偈词中,便有天下分崩离析,难建难安的话语,却是事实,虽说那时候天下事情多有象征,各地诸侯并起却也算的分崩之语”
“而后说什么三分帝气,五方归元,想来也是说可能承继我大汉国祚的,本数尔曹,为父思来想去,便是指那曹操,想那时候的曹操,败袁术,擒吕布,征张秀于宛城,灭袁绍于仓亭,却是天下间俱都为止震慑,而其有挟天子以令诸侯,可见当时便有混六合于一统的趋势”
“北冥托日,朝水方兴这两句,为父一直以为是那一方诸侯又有出云之日的气概,只有他所在地地方有水方能得意兴起,想我益州本就有大江之水流过,可是想起那道士言说,益州的天子气已然散失,为父这才不将我益州算作其中。后来那朝水之意,或许是汉水,我国朝为汉,故而汉水沿线的诸侯却是只有那张鲁和荆州,刘表垂垂老矣,居然病死床榻间,无人为之收殓,想来,不会是他,而后刘备继之这才有了荆州方兴未艾的势头,再看那刘备所用之人,卧龙诸葛亮,凤雏庞统,这岂不是又合了那道士的偈词”
“故而,从那时起,为父对于和荆州的交涉却是不知如何区处”
“想刘备和我都是汉室宗亲,如今天子在许都,不得自专,为曹操把持朝政,而我刘氏子孙尚能有维护汉祚之力的也就是我益州和荆州,再看此时荆州之蒸蒸日上,何不类似于当年的光武帝”
“我儿也非蠢笨之人,当年也曾见过荆州的人文士气,以我益州之力何其相争,何异于以卵击石耳黄权,郑度,王累等人也算高才,可是和荆州之诸葛亮,庞统,徐庶等人相比,我看远不及”
“将士不及人家战力勇猛,谋臣不如人家高妙,更别说治政,如今我益州也是东施效颦,却是不见增益反受其累,当然这些也是为父在这里事后评价,算不得什么,可是如今看来,以我儿之意,我益州该如何抉择啊”
刘循的脸色自是游移不定,“我儿日间还让为父当即关闭四关,已做固守,可是你是否知道那之前我成都获得雍凉战事的情报从益州东南西北四地却是同时抵达的啊?”
刘璋的这句话,听在刘循的耳内却是将之一震,如同醍醐灌顶般,刘循却是这些年多少有些心迷,益州四塞的地势,让他将当年见识过的荆州兵马的威势都有些忘怀了,或许是他以为通过这些年的发展,益州的兵士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足以和荆州兵有了一拼之力,可惜的是他似乎忘了,在他们发展的时候,荆州兵更是在持续的进步之中。
到如今的荆州兵更是历尽百战,更非他们益州兵可比的。
“那以父亲之意,若何呢?”刘循的脸色多少有些颓唐,本来有机会为鸡首的,到如今先时告诉他之能当一个牛尾了,是人总会有些意志消沉的。
“如今这大汉天下,我们刘氏子孙可是不多了,想来以刘备的秉性,日后有所得的时候,定不会忘了我们毕竟同时姓刘的故而,若是我儿愿意,近些时候,我意让你到荆州去拜见刘备,就托他照顾与你,在他身边做个近身校尉如何?”
看着刘循的神色,刘璋将心比之,“想来我儿也知道,这两年来,你虽说是于军政大事上,多有涉及,不过更多的还是由黄公衡,郑度,王累,张任等人为你代理,可是你不会知道的是,其实我益州府的许多政令已经在许多的地方化作了上有政策,下有所对,并不能号令全州了,真正还算是听话的地方,或许不过成都,巴西等寥寥数郡而已。就连严颜巴东之地,也是多有不服了”
“这是为何?”
“钱粮,赋税的征缴,全都化作了银钱被荆州的那些商人给卷跑了,我们益州的许多府库已经开始空了”
“那严老将军那里?”
“严颜之忠心倒是不用担忧,不过其治下的诸多地段,和荆州相邻,自是更为荆州的商人渗透的厉害,老将军也是有心无力,无钱以装备军士,无粮以奉养百姓,我们这样的益州还算得是我们的么?”
“可是黄公衡他们不是苦心竭力的为我益州图谋发展么,莫非他们……”
“我儿也不要委屈了他们,他们也真是为我益州从荆州那方学得了一些治政的手段,不过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刘璋的话,却是一句接一句的将刘循的气势打了下来。之所以如此,刘璋也是为了刘循好,也是为了他好,毕竟若是刘循真有心破罐子破摔,他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到了那个时候,刘循想来能够从黄权,张任等人的手中获得足够的支持,可是纵使那般做,战火一起,不过是将这益州之地打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以他刘璋的秉性,却是不希望看到那样的场面的。
“为父今天就和你将心腹语都说了一遍,我儿如何抉择,为父我也不能横加制拦,不过这事情也是大事,我儿可以回去好好的思索一番为父也有些疲累了,待那姜汤来了,服之这便要歇了”
“那就请父亲安歇,儿子先去了”
“恩,对了,今日郑度和王累两人来说的乃是要给南蛮孟获部一部分钱粮和兵器支持,究竟如何,我儿可去了解一下,为父累了”
听了刘璋这最后的一句话,刘循却是心中添堵,“我益州和南蛮又在什么时候有了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