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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 郭嘉VS沮授:真定鏖战(三) 围点打援
自关西汉军攻入冀州以来,除真定城之外,一切进展顺利。
首先,饶阳屯兵被麴义亲信说降大半,并在马超、郝萌、李乐三校的扶持下,安全转移至安平郡郡南深泽县。南深泽县,地处滹沱河南岸,可配合下曲阳、真定两城,依托滹沱河构造一条坚固防线,算是一个比较不错的据点,进可攻取冀中,退可防备公孙瓒抄略。
其次,徐荣部进入雁门郡之后,一分为二,一部屯戍在常山郡蒲阴县东{今河北省保定市西侧},一部迅速推进至中山郡安国县。安国县地处泒水、恒水之间,可将蒲阴、南深泽、下曲阳连势为一体。
简而言之,因为真定城尚未攻克,其他数路也不敢贸然前插,以免深陷袁绍援军的包围圈。此时此刻,真定城业已成为刘杲、袁绍决战的焦点所在。
就是在这种大背景之下,被关西汉兵重重包围九日的真定城,突然溜进一位信使,导致郭嘉前数天的苦心经营的优势,顿时化为乌有。
据城外汉兵禀报,溜入真定城的这位信使,姓李名孚,不过是钜鹿郡一位寻常儒生。
却说,突闻井陉兵叛,关西汉军自井陉、雁门杀入冀州,冀州上下官民震恐异常,纷纷惶惶不安。甚至,战阵还未开打,袁绍帐下某些谋臣武将已经准备好降书,只待关西汉军兵临城下,他们便立即拨乱反正。这时空袁绍之于刘杲的强弱对比,倒是颇为类似真实历史上,官渡之战前,曹操比于袁绍。
邺县城内,袁绍愤怒的大声咆哮,恨不得抽出腰间长剑,一剑戳死沮授:“你这个该千刀万剐的老货还一石三鸟,解吕布、麴义之忧?解你个屁一石三鸟个屁你把我袁绍当成傻鸟玩吧?一个为我镇守冀北,一个为我镇守冀西,两个为我抗鼎的大将我怎就信了你这奸臣的谗言,去逼他们反叛?”
沮授俯身长跪于地下,额头触地,默默承受袁绍喝骂。
身为人主谋臣,计成是主上之功,计败是谋臣之罪,这些沮授都懂。井陉兵、麴义兵反叛的罪责,只能由他一力承担。尤其是,沮授深知冀西反叛如今已经威胁到冀州生死存亡,此时他心中尽是悔恨,早已经主动背负冀西反叛之罪:“公孙瓒、刘杲大敌未灭,我为何要先劝袁将军翦除吕布、麴义隐患?冀西之乱,我一人之罪也”
不过,沮授并不甘心失败,反而又向袁绍叩头请战:“冀州重要支点重镇,分别是真定、望都、河间、武邑、广川、广宗、襄国、邯郸诸城。刘杲过山脉而东来,将军势力暂时还未拓展到的望都,必然已经落入刘杲之手。翦除吕布、麴义两人前,我曾密令张颌移军下曲阳,张颌此将,明军机,识变数,最善于利用地势,其必能及时移军真定,守住真定,为我援军争取数月时间。河间孤城,地处我与公孙瓒之间,刘杲忧心我与公孙瓒变敌为友,必不敢轻取河间。因是,我军可于漳水构建防御,继而遣大军直救真定、安平。”
“刘杲东来,跨太行山山道,运输不易,可谓孤军深入,无有粮草以常备。我若逢城必守,一则可虚耗其粮草,二则可废其数万轻骑,以我之长,击其之短,必能令刘杲成为第二个公孙瓒。吕布、麴义之叛,皆因属下而起,属下愿亲率死士精兵,将刘杲赶出冀州,以此来补救前日过失”
袁绍却根本听不进去沮授的劝谏,破口大骂道:“滚单论逼叛我两将之罪,我就该千刀万剐你还想再率我精锐投敌?做梦你真以为我袁绍是个傻鸟,任你揉捏不成?”
沮授不得不满脸羞红的退去。
走出袁绍府,田丰正等候着沮授:“公与{沮授},逼反冀州之事,却是我连累你了我本该早有这个觉悟。我既然利用间谍得来情报,策反田壮、刘弥,并州又怎会不有所觉察,进而反过来骗我?哎成也间谍,败也间谍若不是我被并州间谍反骗,你也不会如此急于翦除吕布、麴义两人”
沮授摆摆手,苦笑道:“谁对谁非,此时没甚大意义。吕布、麴义两个,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将军此时不杀他俩,将来也会杀。并州的间谍传来的虚假情报,只是加促这一过程罢了归根结底,还是关西刘杲给我的压力太大,令我神神经经,唯恐刘杲瞧出我们的破绽。”
田丰叹了一口气:“唉纵然该杀,也应在刘杲、公孙瓒稍稍衰弱后,再杀啊我啊,就是太刚直了,眼中见不得沙子”
两人正哀叹间,远处走来逢纪、审配两人。
逢纪瞅见沮授,不屑冷哼了一声:“误国之奸贼”
沮授、田丰虽感到万般羞愧,却因为心中的悔恨感,更加只能默默承受逢纪的羞辱。所幸,与逢纪不同,审配却不计较沮授这次失败,肃然与沮授议论时政:“刘杲率军东来,势如破竹,一日吞并两郡十八县,公与,元皓{田丰}可有妙策,以解此难?”
沮授面现赧然:“唯有以死报销将军尔可惜,连我请率军死战刘杲的提议,都被将军一语驳回将军恨我误国啊”
审配犹豫一下,又问:“若是由公与督率援军,当需几何,当救何城?”
听出审配有意劝说袁绍重新启用自己,沮授双眼顿时明亮:“需三万步卒,当救真定。真定横亘滹沱河之南,井陉之西。因在滹沱河之南,并州轻骑不能放肆纵横;因在井陉之侧,我若取胜,遂可一举夺下井陉,截断刘杲东来通道。只要真定不破,刘杲主力就不敢放肆南下若是由我主守真定,虽不敢必言大破并州军,但是足以护守真定一年不丢”
审配点点头,安慰沮授道:“俗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冀西吕布、麴义反叛之事,责任不尽在公与你一人。公与赤诚忠心,天地可见,若有一线可能,我必说服将军允你带兵赶赴真定增援。”
因为性格差异,利益纠纷,逢纪、审配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差,若不是今日袁绍匆匆召唤,他们俩绝不会并肩行来。因此,审配和沮授两人侃侃交流时局看法时,逢纪却一直冷笑旁观,并不插嘴一句。
告别沮授,审配与逢纪并肩走入袁绍书房,袁绍张嘴就匆匆询问:“冀北情势危急,我准备督率大军,亲征滹沱河,两位以为如何?”
“不可”逢纪立时反对:“青州、兖州刚刚平定,人心不稳,北海郡孔融,陈留郡张邈之辈,各有私心,置两可之言。且东郡藏洪刚遭将军罢黜,其必怀忿恨之心;兖州曹操,羽翼已成,此时若无将军屯兵冀南羁縻之,曹操必将日日离心,叛将军而自立。且,并州兵能从井陉攻,也能从雒阳攻,从壶关攻,将军若是亲征滹沱河之际,壶关徐晃突然率军猛攻邺县,那又该如何?”
袁绍沮丧的拍下额头:“那该如何是好?”
逢纪又道:“内兵若不足,则可求于外。刘杲东来,有涂黑天下之心,非仅我冀州之敌,亦是公孙瓒之敌,刘虞之敌。即便是刘虞有侥幸之心,试图侍奉刘杲,但是公孙瓒必然不肯。将军可效仿春秋弱国联盟,先与公孙和亲,共击刘杲,甚至还可行‘上党之计’,将烫手的河间城送于公孙瓒,借其手藩树屏障。臣估略,以公孙瓒的性情,他或许不敢直接派兵参战,但是绝对会答应将军化敌为友,接受河间,缔结同盟的提议幽州公孙瓒,一时之患尔;关心刘杲,腹心之患也”
所谓上党之计,是言:秦遣大军攻韩,欲取上党地,上党太守冯亭反而向赵国献地投降,激发秦国对赵国的仇恨,进而成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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