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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看到亲人一样,流着热泪振臂高呼口号,倾其所有购买物品捐献给〖中〗国远征军。哪里有华侨居住,标语就贴到哪里。他们志愿为部队当向导、翻译,介绍情况,诉说委屈。因为他们侨居缅甸,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倍受欺凌,他们期望〖中〗国远征军扬威缅甸,从而提高华侨的地位;赶走日寇,能够安居乐业。
〖中〗国远征军各级部队长接待前来欢迎的华侨,感谢他们的盛情,也安慰华侨们,坚决表示一定要把〖日〗本鬼子赶出缅甸,恢复缅甸的和平环境,同时也不失时机地向将士们进行鼓动宣传,使每一个士兵增加了一份责任感。将士们受到华侨鼓舞,斗志更加昂扬。
戴安澜十分感慨地对副师长高吉人说:“国家的强弱,直接影响侨民在国外的地位。国父奋斗一生,在遗嘱中写道“必须唤起民众及联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之民族,国民草命至今几十年,国父的草命目的尚未达到。现在看到华侨,更感到我辈黄埔生责任重大。”
高吉人同样感慨:“是的,部下也有愧对华侨之感,这次入缅作战,一定要打出〖中〗国人的威风来,替华侨们长长志气!”
然而部队到了同古却不见有华侨欢迎,见到了英缅军,都是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第二百师一到他们就想溜。戴安澜严肃提出:一、必须将阵地工事交代清楚;二、将对敌情况详细介飘在戴安澜坚持下,胡敦勉强出面与戴安澜办理交接手续。
这位英国将军起初是颇为傲慢的,他对戴安澜说道:“我没有什么好讲的。这里仓库的物资都送给你了,你要看阵地和工事,我派一个军官和一辆车送你去转转吧。我们还有别的任务,不能在此久留,今天就要撤走。
戴安澜不动声色地说道:“我刚才提出的要求,是按我军交接防地最起码的常规行事的,我军只有在被击败溃逃之时,才不按常规交接防地,当然,贵我两军可能有不同的常规,我愿尊重贵军交接防地的常规做法,假如贵军的常规就是如此简单,那我也不能要求过多。”
一席话说得胡敦脸红耳赤,不得不放下架子,改变口气了:“啊戴将军请不要误会,我实在是事情太多请你原谅。”
戴安澜一笑:“我并没有要求胡敦将军亲自向我办理移交事宜,请派一位对等军衔的军官来对话就行了。”
“啊不不,还是我亲自来办吧。”
尽管胡敦的态度改变了,而且愿意办好交防事宜,但仍旧没能顺利进行。因为胡敦和他身边的几位将军,不仅对同古地形不熟悉,甚至对同古周围的防御上事有多少、都在哪些位置都搞不清,最后还是找来一张军事地图在几名下级军官的带领下,才算把工事一一找到了。因为英军虽已退守同古数日,却并没有部署防御。胡敦打的是这样的主意:〖中〗国远征军先到,他们就交防撤走:日寇先到,他们就弃城而逃。更确切些说,英国人根本就不打算在同古进行抵抗。
在巡视中戴安澜惊讶地发现:同古已是一座空城,百姓早已逃之天天根本不能指望找到当地百姓了解情况。更使他不安的是:没有一个英国军官能确切地介绍敌情。因为他们并非节节抵抗至此,而是望风逃遁。这些情况使戴安澜敏感到情况危急,所以他便在巡视中边看边作部署,命令各部队马上进入防御位置,并作好临战准备。
胡敦从戴安澜的神色间看出是憋了一肚子火将要爆炸了:从部署上又看出戴安澜确实是有经验而又果敢的将才,敬畏之心油然而生。他对戴安澜说:“蘖将军,我很抱悔,很抱歉假如您认为不具备防守条件,可以不承担接防任务,责任由我来负,我向你们的蒋委员长解释。”
戴安澜看看面前这个绅芒派头十足的英国将军真恨不得扇上几个大嘴巴,向他吼:他妈的,你这叫带兵打仗吗?老子枪毙了你!但是他忍耐住了,只是摇头苦笑道:“胡敦将军我们〖中〗国军人是有严格纪律的。蒋委员长命令我部在同古布防,我们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在此坚守。”
“您还有什么要求,我尽可能办到。”
“很遗憾,我只有一点要求:就是必须知道日寇已经到了什么地方?有多少兵力?还能给我多少时间进行周密部署和修建工事?但就这点要求你们都办不到啊。”
胡敦感到实在太丢人了,所以不得不硬着头皮说:“有一点戴将军可以放心,我将命令前线英缅军坚持三天,以便将军有充分时间部署防御。”
戴安澜一笑:“从同古的情况可以看到您所说的前线情况,坦白地讲,我不抱任何幻想了。”
胡敦在戴安澜面前始终有受压迫之感,但自己又硬不起来,觉得还是尽快离开的好。于是说道:“我也是昨晚到同古的,所以这里的情况不尽了解。听说杜聿明将军已经到了梅谋,我要去与他会谈,不能久留了。”
“请便!“戴安澜把到嘴边的“滚蛋吧!”咽了回去。
胡敦的汽车刚开走,英缅军便纷纷登车,真所谓“忙似丧家之犬,急如漏网之鱼”连句告别的话都来不及说,便一溜烟跑了。
戴安澜当即召集团以上指挥官会议。
“根据英国人的态度判断,日寇已近在咫尺,同古必将有一场恶战。也是〖中〗国远征军入缅第一次与日寇交锋,所以我们必须有充分准备,并且不能存有任何幻想。同古的情况大家都看见了,有什么想法,请在会上说吧。
”
郑庭笈一针见血地指出:“从同古英军撤走的态度可以看出:他们要求〖中〗国远征军入缅,并不是要与我们并肩作战,对抗日寇,而是用我们来作挡箭牌,以便他们从容撤退!”
几个团长也纷纷表示愤慨。
戴安澜摆摆手说:“大家不要埋怨了。事实上我们明知是圈套,已经钻进圈套中来了,就是把胡敦暴打一顿,我们也不能像他们那样,不战便放弃阵地。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我决心在同古与日寇决战,别的话都不必说了。这是〖中〗国远征军出国打的第一仗,只能打好,不能打坏,所以,我要求大家以必死决心去迎战,倘若有作战不力者,休怪我戴某无情!”骑兵团长林承熙站起来发言道:“现在敌情不明,是打瞎子仗;我军侧翼空虚,后援尚不知何时到达,是孤军深入,这都是兵家所忌!”
工兵团长李树正也起身发言:“同古工事并不完善,有许多处必须加固,否则很难抵抗日寇进攻。”
戴安澜烦躁地挥挥手,“坐下,坐下!我们钧座已到腊戍,正在设立指挥部。新二十二师及第九十六师很快就〖运〗动上来了。第六军相继而来,还有第六十六军也会陆续开到,投入战斗,总兵力不下十万,何谓孤军深入?工事欠坚固,可以边作战边加固。总之,现在的条件就是这样,仗必须打,废话帮不了忙。我们只能因陋就简,以现在的条件与日寇周旋到底!”
戴安澜说罢,用目光扫视在坐的几个步兵团正副团长。但是,他们一个个低垂视线,显然不肯表态,戴安澜不禁拍桌而起,怒喝道:“怎么,一个个熊了吗?这像是从昆仑关下来的二百师将士吗?委座派我们来,难道是要我们躲在洋人保护伞下摆样子给〖日〗本人看吗?谁含糊马上提出来,我派专车送他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