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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善。 早先听老爷说过,文职不同武职,幸进地少。 以颙儿地年岁,在宫里升任二等侍卫不算什么,出去任四品道台已是显眼,还是稳妥些好。 ”
曹颙听了,笑道:“母亲别担心这些没用的,就算儿子真升官了,那是儿子地本事,母亲也当欢喜才是。 ”
李氏笑着看着儿子,道:“晓得颙儿是个有本事的,只是我们当老人的,不求你们富贵,只求你们平安顺心。 ”
曹颙点点头,道:“儿子晓得这些,母亲放心就是。 ”说话间,就听“咕噜”一声,肚子响了。
李氏看看窗外,略带嗔怪道:“这都啥时辰了,颙儿尚未用饭?若是饿着了,可怎么好?你先回去梳洗,我这就打发人给你准备吃食,一会儿叫人送你院子去。 ”
曹颙半夜起来,折腾了大半日,也有些乏了,便同母亲道别。
李氏想起初瑜归省之事,不免又嘱咐一句:“初瑜下晌回来的,虽说淳王福晋无大碍,但是我瞧着她说话没什么欢喜样,颙儿别忘了好好宽慰宽慰。 ”
“是!母亲。 ”曹颙应了,出了屋子,回梧桐苑去了。
初瑜得了信儿,晓得丈夫回来,正在屋子里听动静。 听到脚步声,她便掀开帘子,迎了出来:“额驸!”
曹颙笑着进屋,到了西侧间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不想再动。
初瑜见他露出疲色,有些不放心。 曹颙摆摆手,笑道:“没事,就是起的太早了,又城北、城南的折腾了一下晌,现下有些个犯困。 ”
说话间,曹颙觉得有些不对劲,抬起胳膊,闻了闻衣服上的味道,立时皱起鼻子,对初瑜道:“快使人准备热水吧,我到马场去了,许是停得功夫久了,浑身净是这个味儿。 ”
初瑜闻言,笑道:“好好的,额驸怎么跑到马场去了?听母亲说额驸要升官了?”说着,吩咐喜云下去传水,自己个儿走到曹颙身后,帮他捏肩。
曹颙抬起胳膊抓住初瑜地手,道:“别捏了,怪累人的,我身上味儿还大,仔细把你也熏臭了。 ”
初瑜轻轻抽回手来,还是帮曹颙捏着,笑着说道:“哪里有那么娇贵了?只是捏肩罢了,这些个力气初瑜还是有的。 额驸在外头忙了一日,初瑜也想尽心心力。 侍候额驸。 要不然,初瑜可真成了吃了睡、睡了吃地废人了。 ”
摊上这样的老婆,可不是自己的福气?曹颙惬意地往椅子里靠靠,微微阖了眼,享受着妻子地体恤。
“福晋身子如何?可曾有起色?”曹颙随口问道:“不会是弘曙、弘倬那两个小子淘气,惹了福晋生气吧?”
半响不听初瑜回话,曹颙睁开眼睛。 转过头来,问道:“这。 被我说着了?”
初瑜不愿瞒他,三言两语,将弘曙兄弟的事情说了。
曹颙听得目瞪口呆,弘倬才多点大,这就多了个媳妇了?虽然觉得这番安排太过儿戏,但是想到弘曙能够不拘泥规矩,能够作出这番安排。 也颇有些欣慰。
初瑜见曹颙不吭声,还当他怪罪弘曙、弘倬不守礼,不晓得怎么为兄弟两个说话,就听曹颙问道:“对了,瞧见弘曙、弘倬两个没有,这小哥俩儿个还好吧?”
初瑜点点头道:“瞧见了,他们两个被阿玛罚禁足呢。 ”说到这里,有些自责道:“前天弘曙来寻我。 只说是要同弘倬两个好好说话,想个兄弟和解的法子,没想到他们两个竟是去打架。 ”
曹颙笑道:“打架有什么?大小伙子,有几个不打架的。 你瞧着弘倬可是服了地模样?”
初瑜想起两个弟弟鼻青脸肿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回道:“原看着弘曙稳重。 弘倬也渐大了,如今才晓得这两个都像没长大似地。 下午见着我时,两人满是得意,弘曙还特意吩咐我转给额驸听呢。 ”
说话间,喜云带着人送了热水。
待曹颙沐浴更衣后,李氏已经使人送来晚饭。
因担心嫡母与生母之间的纠葛,初瑜晚上也只吃了两口饭,这会儿便坐下,陪着丈夫又用了半碗。
用完饭,小两口又往兰院去了一遭。
曹寅因醉酒。 已经先睡了;李氏在东屋逗孙子。 见了儿子、媳妇过来,很是高兴。
曹颙与初瑜陪着李氏说了几句闲话。 而后方回来安置。
虽是身子乏,但还不到戌时(晚上九点),曹颙一时也睡不着,夫妻两个躺在炕头说话。
想到弘曙、弘倬打架的事,曹颙说道:“赶明儿咱们给天佑添个弟弟,要不天佑想要打架找谁去?”
初瑜闻言,笑道:“还有左住与左成两个呢,大半月没见着,还正有些想他们了。 ”
曹颙摇摇头,道:“不行,若是天佑一个打一个,那当哥哥的欺负弟弟,实在不像话;若是天佑一个打两个,别再被小哥俩给揍了。 想来想去,等出了孝,咱们还是应早日给他添个兄弟。 ”说到最后,手脚已经开始不老实。
初瑜被摸得发痒,忍不住低声求饶,说了身上不便利之事。
听了初瑜地话,曹颙暗暗叹了口气,难道这就是运气?这不是逼着自己守礼么?明明他都要忍不住,兽性大发了。
东直门内,李宅。
李鼎坐在炕上,只觉得说不出地郁闷。 今天下晌原是约了几个亲朋故旧喝酒,没想到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只因听到的曹颙被点为太仆寺卿地消息。
说起来,他比曹颙年长三岁,早就考取了举人功名。 不管是从学问上,还是待人接物上,他认为半点不比曹颙差。 可偏偏运气这块儿,是比也比不了的。
不是心胸狭窄,想要嫉妒,只是向来好强的他,实受不得曹颙那副自以为是的嘴脸。 想到这里,他不由冷哼一声。
见他阴郁着脸,旁边侍候的美婢香彤伸出雪白的胳膊,搂住李鼎的脖子,吃吃笑道:“二爷这是因何恼了,可是听说老爷往那边去,心里觉得酸了?奴婢就不信了,她就那么好,让老爷魂不守舍的,让二爷这般惦记着!”
这香彤本是李煦身边地丫鬟,十六,长得双丹凤眼,皮肤尤为白皙。
她是李家家生子,十来岁时就看出是个美人胚子。 李煦无意中见到,便叫人好好教养。 几年后她出落得很是出挑,将满府的姬妾丫鬟都比了下去。
这两年,李煦很是宠爱这个美婢,这次北上也带着她在身边。 李鼎对这个美人也是惦记许久,只是因父亲没发话,也只能干看着。
因白瑞雪之事,李煦怕儿子心里不自在,便将香彤给了他。
这两日,两人正好得蜜里调油一般。
听了香彤的话,李鼎笑着搂了过来,揉了揉她的胸脯:“你这小蹄子,混说什么?同爷说,到底是哪个心里泛酸?”
香彤被揉得遍体娇酥,软在李鼎身上,微喘着说道:“好爷,是奴婢心里酸了,往后爷只准疼奴婢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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