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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地这是混帐话!我们在家里,哪里有用你操心的道理?婆婆妈**,委实啰嗦。 你只要随时记得,你母亲,你媳妇儿与你的儿女都记挂着你。 出门在外,你当多多留心。 自幼娇生惯养,你打小也没吃过苦,归化的‘风沙’大,到底不比京里。 又是到了‘下雨’的时候,你别不管不顾地,累得别人跟着你操心。 ”
这番话都是用训斥的口气说出,但是却是难掩其中的关切之意。
虽说曹寅过去也是关心儿子,但是却爱端着严父的架子,绝不会说出这番话。 到底是上了年岁,他的性子渐渐柔和起来。
李氏在旁听了,既是欣慰,又是难过。
这些年来,她也是悬着心,怕丈夫与儿子有不对付的地方。 儿子对父亲略显疏离,丈夫对儿子也挑剔得多,她在中间,也是为难。
今日看来,先前的担心到时多余的,到底是血脉相连,父子天性使然……
在兰院陪着父母说了几句话,曹颙看看时间,还有两刻钟就要到丑正(凌晨两点)开城门的时候,便没有再耽搁,从府里出来。
因是出远门,魏黑与郑虎两个都跟着了。
选出来跟着去归化的,还有赵同、小满与任家兄弟,还有四个人。 曹颙也不算眼生。 是正月里去牧场时,曹方带着去口外寻他地人。
这几个是曹寅手下用地人,同府里的长随护卫不同。
他们同魏黑一样,都是江湖中人,每个人手中都有几把刷子。
这四位看着都不是和善人,扳着脸地时候也挺吓人的。
却是不晓得什么缘故,这几个人甘心听命于曹寅。 做了曹家的家丁,对于曹颙也算是恭敬。
对于其他人。 则是带着疏离,不怎么说话。
虽说他们不爱说话,但既是父亲安排的,曹颙对他们也算是放心。 加上他们看着傲慢,但是对魏黑的安排,也都听了,曹颙就懒得再啰嗦。
虽是没有明着说如何如何。 但是这些年来魏黑已经是曹颙身边地侍卫长,这个是不争的事实。
不管这新来地几个身手多好,对曹家多忠心,但要是特立独行,不听安排的话,那曹颙也不敢用。
毕竟他需要的不是单单的保镖,要是这几个人随着性子来,给他惹出麻烦。 那岂不是让人头疼。 再说,从私心上,他也是将魏黑当亲人待的,容不得别人怠慢。
不管后来者,如何有本事,如何能护他周全。 毕竟从他七岁开始,看护他的就是魏家兄弟。
这十几年的情分,是谁也不可替代。
不过想想也是他多虑,这几个人投到曹家门下不说,还隐去真名实姓,用了曹甲、曹乙、曹丙、曹丁这样地名字,自是愿意开始过安省日子。
曹家京里的,与南边过来的下人两百来人,其中赐了家姓的,不过是京城曹武这一房。 与跟在曹寅身边的曹福一房。
这曹甲四人初到京城还不显。 但是看着曹寅对他们的待遇,往后也是府里的供奉。
曹颙对这个没有意见。 不过是一年多花费些银子,就得了这四个保镖,也是值当的。
魏黑这边,投身曹家前,跟着师傅与兄弟在江湖上混了十多年,有几分眼里见。 他瞧出这几个身手不错,上次从口外回来后,大家也都偶有比试。
虽说晓得这四个人比自己身手好,但是魏黑却只有高兴地。
曹颙身边的长随侍卫,多是曹家的家生子,看着虽年轻健硕,但是手下功夫一般。
说起来,不过是他、郑虎、任家兄弟手上有几分功夫。
如今,这添了四人,却是多了助力,魏黑心里也能稍稍放下心。
他心里已经寻思,这次塞外回来,是不是该跟曹颙商量着,挑些岁数小的孩子,跟着在四位身边学功夫。
如此一来,等过来十年、二十年,他们这些人老了,身子骨不便利了,刚好接替……
曹颙快马赶到西直门时,水车已经进城,已经有不少人出了城。
说起来,就曹颙在兵部的这个品级,是没有资格直接递牌子请见的。
按照规矩,只有宗室王公与正三品以上地京官与外官来京者,才有资格在皇帝用早膳的时候呈牌子请见,直班奏事。
王公用红头牌子,京官用绿头牌子,外官用一般牌子。
其他的官员,京官的话,若不是奉旨陛下见,则需要所在衙门堂官引见;外官的话,则是只能等着吏部官员引见,或者等着旨意候见。
曹颙到底是占了额驸身份的便宜,这些年都是递的绿头牌。
园子外已经来了不少大人,伊都立也在其中。
见曹颙递了牌子,他便凑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兴奋之色,道:“孚若,这却是天高任人鸟飞,海深凭鱼跃,我真是恨不得立时飞过去,披甲上阵。 ”
曹颙见他这一个“解放了”的神色,不由好笑。
就伊都立如今这身材,真是应了‘沉鱼’、‘落雁’那句老话,想要扑腾,实在不容易。
伊都立见曹颙笑而不答,吸了口气,道:“怎么?你还不信我?别看我这些年做的是文职,这身上功夫也是不曾落下。 ”
曹颙摆摆手,道:“绝无此意,不过是想着大人过去最是恋家,如今能这般因公忘私,实是令人钦佩。 ”
伊都立听了曹颙的夸奖,牵了牵嘴角,却是笑不出来。
他这般欢喜,固然是为了出差高兴,除了能有机会到疆场立功外,还有暂时能离开家地缘故。
“贤妻美妾”,这在外人眼中,他也算是有福气地。 但是其中滋味儿,却是只有他自己个儿知晓。
妻子贤是贤,但是终究是个女人,心眼也小的紧。
只要他在杨氏屋子里连着留两夜,那妻子地眼里就满是幽怨,连带着孩子们都跟着提心吊胆。
美妾美是美,不仅颜色好,这床笫之间也放得开。
只要他寻来春宫,不仅任由他摆弄,婉转娇啼之下,越发媚态横生。
又是个不嫉不妒的性子,为了讨他欢心,杨氏将自己身边的两个丫鬟都给开了脸。
伊都立只当自己捡了个宝儿,只觉得自己半辈子碰过的女人都没有眼前这一个加起来可人疼。
无奈,人毕竟是凡夫俗子,不是钢筋铁骨。
这**之道,又最是耗费精血,他的体力便渐渐有些不支。
妻妾们也是看在眼里,见天换着法子给他补,却是补得虚胖。
美妾舍不得留着独守空房,贤妻那边也要尽为夫之道,伊都立已是有些熬不住……
*
清溪书屋,御膳已经摆上,魏珠奉了玉盘上前,上面是写了各人品级官位名号的牌子。
康熙扫了一眼,看到曹顒的名字,却是微微一怔。
随即,他的脸上则是添了些笑模样,将曹顒的牌子翻了。
魏珠的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他是故意将曹顒的牌子放在边上显眼处的。
人心是肉长的,就算没有功利,这心里也不由地偏着自己待见的人。
昨天太后宫的事,一夜之间,已是有了不少流言出来,其中多是说曹寅之妻不受太后待见的意思。
虽不晓得是什么人推波助澜,但是魏珠也隐隐地觉得不对,怕影响到曹顒的圣眷,今儿就有心帮忙……
*
曹家,东府,西跨院。
曹硕听到远处来来的鸡鸣声,转过头看看窗口,外头已经是天色渐明。
他已经是整整地坐了一夜,身子已经僵住,却是浑然未觉。 他想要下地,一个趔趄,跌倒在地,额头撞到床边得小几上,眼前已经添了一抹血红。
曹硕却是也不擦拭,从地上爬起来,将小几旁的凳子拉过来,抬头直直地看了看头上的房梁。
实是辛苦,实是羞愧,实在是无颜存世……
就这样……再懦弱一回,左右他都是没有出息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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