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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年轻人步子快,这就已经来了!”
常常出入宫中,可徐勋和司礼监这些个大此们还真的是没见过几回,或者说一直都是有意避免照面,以防引起彼此尴尬。因而,这会儿到了傅容和戴义跟前厮见之后,见戴义那满脸不自在的模样,他却仿佛没瞧见似的,寒暄过后就笑吟吟地问道:“戴公公这次下江南,不知道带了多少从人?”
戴义以为徐勋是想找茬,当即嘿然笑道:“咱家可不像平北伯手面大,底下几个儿孙都脱不开身,还是李公公分匀给了我几个人,再加上六七个护卫,一条官船上都是空空荡荡的。”
“哦,那看来,我之前在饭馆遇到的那一拨,倒十有八九真的是戴公公的从人了。”
见戴义微皱眉头,他就看着傅容说道,“今天贡院事毕之后,我请南京刑部尚书张大人,南京吏部尚书林大人,南京国子监祭酒章大人一块小酌几杯,谁知道在楼上坐下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下头就来了些吵吵嚷嚷的人,张口就是抱怨这一趟跟钦差下江南停不了两日就走,一点油水都捞不着。还说什么如今京师司礼监掌印李公公正在谋划着赶马尚书下台,他们要是在跟前奔走奉承,好处必然多多,这一趟跟着戴公公下来是亏大了。”
此话一出,戴义果然一时面色大变。而傅容虽不知道徐勋这戏究竟打算怎么唱,但还是满脸疑惑地配合着问道:“这些人怎的如此大胆?”
“大胆的还在后头。”徐勋瞥了一眼戴义,旋即意味深长地说道,“国子监祭酒章大人是个急脾气,所以在听到之后忍不住拍案而起,震落了一个杯子,下头竟是倏忽间就有人窜上楼闯进了我那包厢质问,直到认出我之后方才傻了眼。- -
“这凡个混账……- -.这几个混账东西!”
戴义老大的年纪,又在宫中历练多年,除非在亲近的人面前,他决计是喜怒不形于色,可这一次却真正气得发昏。自己带来的从人在背后非议自己,还大谈特谈什么捞油水,结果不但给徐勋听到了,还给南京那三位最难惹的清流给听到了。徐勋他兴许还能想方设法让其遮掩遮掩,可那三位大名鼎鼎的清流,他拿什么去堵着人的嘴?更何况,自己带出来的人居然说这一趟跟着自己出来亏了,他这个司礼监秉笔太监岂不是成了最大的笑话?
一连怒骂了好几声,他才在傅容半真半假的劝解下坐了下来,胸前却不免仍是有些剧烈的起伏。而这时候,徐勋便淡淡地说道:“章先生之前一怒之下,怒斥李公公对付马尚书是公报私仇,林大人和张大人似乎也是深以为然。”
戴义这才想到更要命的一茬,这会儿更是气得狠了。然而,想到这几个都是李荣塞给他的人,背后却如此肆无忌惮,再想到前次那个上吊自尽的司礼监随堂崔聚,死得不明不白的仁寿宫管事牌子贾世春,他心里不知不觉就渐渐窜上了一股凉气。
想来,李荣一直也是对他心存忌惮的。是了,先前弘治皇帝弥留之际,萧敬李荣跪于床下,刘健李东阳谢迁听着圣命,另外在场的人就是他了。萧敬如今已经急流勇退,剩下一个他若是也给一脚踢开,这司礼监最顶尖的就剩下了李荣一个陈宽王岳都是仰其鼻息的,高凤资格还不够!
眼看戴义面色阴晴不定,徐勋知道响鼓不用重锤,到这里的火候差不多了,便坐下身向傅容讨教起自己一窍不通的茶道来。傅容也乐得卖弄,指着刚刚搬到亭子里的全套茶具——点评,甚至亲自捋起了袖子沏茶待客。正当他分好了三杯茶时,外头就又出现了禀报的人。
“傅公公,外头有之前随着戴公公来的几位公公跪在外头,说是来向戴公公请罪……、”
请罪二字才刚出口,戴义就恶狠狠地说:“请什么罪!你出去说,咱家用不起他们这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让他们滚回北京去向李公公请罪!”
一所当面尚能文质彬彬的戴义说出如此气急败坏的话来,傅容便知道徐勋刚刚那步步紧逼的方略是奏效了,当即放下茶壶劝说道:“戴公公,毕竟是你身边的人,总得给他们留几分面子,以便日后使用……““咱家的人?咱家除非眼睛瞎了,才会用这种蠢货!”戴义想到李荣虽是顺利接掌司礼监掌印,可要说宠眷,却远远及不上旧日东宫那批人以及徐勋这样的信臣,再加上被人算计和轻视的恼怒,以及心里隐隐约约那股忌惮,他终于把心一横做出了决定,对着那双手低垂的报信小厮一字一句地喝道,“告诉他们,咱家是一言九鼎的人,他们就算在那儿跪死了,也休想咱家改主意,赶紧趁早滚回去求李公公来得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