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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阳笑了:……我问道长您呢。”
阿伊果身体前倾,凑上来,几乎与侏儒老道四目相对:,“应该不会不能,一定能的,对咯?”说着,伸手从库囊中摸出了一只封印盅虫的青铜铃铛。
铃铛才一离开挎囊,其中陡地发出一阵尖锐之极的怪虫啸叫,仿佛一把长了毛刺的锥子,正狠狠往耳朵里扎,就在这份让人难以忍受的噪音里,阿伊果清甜开口:,“你猜,山里的瑶家有么有的啥子好办法,请出道长口中的实话咯?”
宋阳则站起身,对着侏儒老道长身一揖:“道长若能办成此事,宋阳用亲人在天之灵发誓,永感大恩,赴汤蹈火以报。”
等他说完,阿伊果又继续对老道笑道:,“宋娃子提到报恩,您老汉仔细想好咯,若不是他,是不是你已经变成又臭又烂的尸首了,算算日子,现在也该烂得差不多咯。”说话时,伸出芊芊细指,戳了戳老道的脸颊,口中啧啧有声:,“弹手的很咯。
宋阳微笑插口:,“真烧不了燕皇宫的话也不用勉强能烧了大雷音台也行。”
听了前半句刚有点放松,再听后半句侏儒老道从心底一直苦到了舌尖上,烧大雷音台的罪过比着前者也毫不逊色侏儒老道勉强说道:,“这个事得从长计议,先容贫道琢磨琢磨。”阿伊果嘻嘻一笑,翻手收起吵人的铃铛:“就是咯,你先想想,莫得害怕,琢磨又不犯法。”
老道恨不得跺脚,哭丧着应道:,“烧皇宫啊,一想就要杀头。”
话音刚落,阿伊果就笑着接了句:,“杀头?山里的瑶家,可没有那么痛快的死法。”
真能把皇宫烧了?宋阳想一想都觉得身体燥热,至于对火道人的威逼只要别真的伤了他就好。
分不清是生怕不热闹、还是身为付党、是实打实的大燕逆贼,阿伊果听说有机会“火烧燕皇宫”比着宋阳还要更开心、更上心的多,有关威逼恐吓、迫火道人就范的事情,她一手承担下来,对宋阳笑道:,“除非老道真没那个本事,否则他一定会放这把火,包在老子身上咯,你娃先不用管了,要是还有啥子要你做的老子再去喊你。”
直到三更时分宋阳才躺倒床上,今晚的事情不少,昨晚的经历更让人恍惚,精神确实有些倦怠了,脑袋沾到枕头不久,很快就沉沉睡去,可是没过多久睡梦之中突然觉得眉心一阵刺痛与在镇国公府遭遇无名高手威胁时的感觉如出一辙!宋阳猛地惊醒,敌人此刻怕是已经进屋,他不敢稍动,口中依旧维持着睡眠中的呼吸右手悄然握住了从不离身的“红袖,。
虽惊却不慌,楼中戒卫森严,敌人多半是翻窗潜入屋内,而“宋阳的窗子,可不是那么好翻的,窗框四周早都布下剧毒,不片刻就会发作。
但是等了一阵,屋中没有任何动鼻。悬在印堂的如针杀意却越发地清晰了宋阳悄然把眼皮撩开了一道缝隙,让他意外十足的,屋子里除了自己再无旁人。
敌人未进屋,杀意来自窗外。初夏时节,江南之地渐渐炎热宋阳睡觉时窗子大敝。
自己的生死已经完全被对责掌控,全无反击的余地,宋阳不再徒劳相抗,干脆不再装睡,翻身下床来到窗前,数十丈外,窗口正对的一廪屋脊上站着一个人相貌看不清楚,身材修长,身临晚风背衬残月手挽长弓遥指宋阳,气势淋漓。
宋阳在看到对方之后神情倏地一惊,失声脱口:“陈返?”而惊呼出口,他也反应过来自己认错人了,弓者比着陈返肯定年轻不少,但他弯弓的姿势、气度、甚至那一箭上孕育的烈日之威,都与陈返毫无区别,又难怪宋阳会认错。
对方就此收弓,引箭矢而起的杀意也消散无形,但人未动,显然在等待宋阳。
宋阳想都不想,抓了红袖跳窗子就出去了对方则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带着他左拐右绕,一直来到城内的一处荒宅,终于占住脚步,转头望向宋阳。
直到此时宋阳才看清对方的长相,人过中年、两鬓微染白霜,略略显得有些憔悴,但面如满月剑眉星目,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个英俊男子。
此人全不罗尊,伸手一指宋阳的“红袖”直接问道:,“刀哪里来的?”
宋阳却不急着回答,而是反问道:,“罗冠?”
挽弓之势与陈返一模一样,无疑陈返的传人,在凤凰城时,宋阳依稀记得,大宗师曾提到过他弟子叫做“罗冠,。
果然,在听到“罗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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