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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阳笑了,对谢孜濯。
以前谢孜濯一定会还上他一个笑容,可这次她没能笑出来,带了几分心虚、几分迟疑、还有几分戒备地问:“你…笑什么?”
“一觉醒了过来,再看你好像不一样了。”宋阳口中应着,迈步向她走去。最近这一段时间,谢孜濯早都习惯了和宋阳亲亲密密地状态,只是现在他醒了,谢孜濯忽然间就没办法再确定,自己究竟是他的什么人。
下意识的,她向后退去,小小的身体瑟缩于冷雨,后退,仿佛不敢面对宋阳,口中还逞强地应着:“哪有不一样。”
她又怎么能躲得开宋阳,才后退了两步,双臂就被宋阳握住,那个刹那里,谢孜濯真就觉得,四肢百骸中再没有了一点力气,退不开了、说不动了、站不住了,就连全身的重量也都他的双手带走。
其实宋阳也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不过他至少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瓷娃娃被他横腰抱起,随即只觉身体一轻,扶摇而起,一‘飞’冲天。
他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送瓷娃娃一个她最最开心的飞天。
尖叫只半声,就变成了咯咯的脆笑,瓷娃娃有一点点想哭,但眼睛的小小酸楚瞬间里就被心底满满绽放的欢喜冲散得一干二净,一个一飞冲天,足足当得千万解释,心意尽在其中,实在不用多说什么了。
随着记忆尽起,宋阳当然也想起了任小捕、任初榕甚至不知下落未卜生死的‘同类’苏杭,可失忆中和瓷娃娃的一段相处也同样镌刻心底,抹之不去……
暴雨中,谢孜濯飞起、落下、被接住,欢快笑意和湿沾在额上颊上的长发分明对比。宋阳也笑:“怎样?”
“再来。”瓷娃娃想都不想。
“好!”
“混账!”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班大人气急败坏,从一旁恶声训斥:“打雷下雨,胡闹也不看看天气,你再扔啊、你在飞啊,看看会不会劈死谁!”
宋阳赶紧把谢孜濯放下来了,下雨天玩这个的确有点找死的意思。
班大人还意犹未尽,倒是不骂人了,改成冷着脸甩闲话:“刚醒回来,便又复恢复了本色,做事只图痛快不计较利害,我都想不通你怎么活到今天的。”
瓷娃娃维护心上人:“他都答应带您回南理了,您就莫在骂人了。”
老头子才不吃那套,冷冰冰地应道:“他该骂,我便骂,在荒原上如此,回了他的地头也是一样,若不想听我废话,趁早别带我回去。”
老头子没耍脾气,他就是这样的脾气。宋阳摇头而笑:“扯远了,不相干。”说着拉起两个同伴钻进帐篷,总在大雨里浇着也不是个事。恢复了记忆,前生今世所有的事情都重新回到脑海,由此,回到帐内宋阳第一件事,就是追问huā海恶战后其他人的下落。
谢孜濯没有丝毫的犹豫:“他们下落不明,都在风暴中失散了,凭着他们的身手应该不会有事,现在怕是正满荒原的寻找咱们。”
瓷娃娃说谎了,原因很简单:大难当头,与白音精诚合作都难以脱险,若在心存芥蒂,真就只剩死路一条了,以宋阳的性子,谁也保不准他听说同伴被沙王扔进裂谷喂泥鳅之后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尤其被扔下huā海众人中还有一个罗冠。救谭归德、找到琥珀、夺一品擂、救无鱼斗青木…他曾给宋阳帮过无数大忙,在加上陈返的关系,罗冠算是宋阳的长辈、朋友、亲人,此人殉难,就算沙王对宋阳再好十倍,宋阳也一定会报仇。
谢孜濯当然不怕宋阳杀了白音王,但她心里还想着明天到了战场上,白音王能够照顾一下宋阳。
白音沙王自然不会知道瓷娃娃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帮他免去了个大麻烦,他正在布置后事:白音族内重要人物此刻都聚集在王帐中,沙王稳稳当当,把一条一条的任务指派下去……等到黎明,他要去赴沙主之约,万一回不来的话家里总得有人做主。
几乎所有长老都劝沙王别去,沙主心狠手辣,此行危险不言而喻,但白音王并不理会。他又何尝不明白这一去凶多吉少,但只冲着‘白音能存于世上的最后一份希望”他就非去不可。
在沙王心里,白音存亡远胜一己安危。
把事情交代完也差不多到时候了,沙王不顾族人最后劝阻,带上护卫精壮护卫直出营地,去往沙主在战场〖中〗央刚刚搭建的华丽大帐……
在白音王的印象里,沙主是个身体壮硕、狮鼻阔口、神情张扬的彪形大汉,可这次相见时他才恍然想起,已经过了二十年了。
白音出走时,沙主已经五十多的年纪,但因大业将成心情豪爽,外加身体格外强壮,让他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的模样,如今这二十年过去,沙民大族在他的统御下渐渐强盛,但沙主却老了,长发huā白、身体佝偻、脸上满满皱纹、顾盼之间再不见当年威严,只剩下木讷与呆滞。
帐篷宽大敞亮,但只摆了两张矮几,沙主坐于其中一张之后,几案上只有一杯清水,倒是他对面不远处那另张桌上,陈列美酒摆满肉蔬,见白音王来了,沙主露出个僵硬的笑容,颤巍巍地站起来迎上前,以沙民礼节做贴面拥抱,随即伸手指了指对面几上的美食:“请坐、请用。”
白音王也不客气,落座后伸手撕肉便吃,跟他一起进帐的白音护卫眉头大皱,低低地提醒了句:“小心有毒。”
白音王哈哈一笑:“他要想杀我,用不着下毒那么麻烦。”
双方首领见面的大帐,沙主特意选建在战场〖中〗央,距离双方阵营都是差不多的距离,以示平等谈判之意,不过这座帐篷毕竟是沙主建下的,四周驻扎了数百精壮武士,随时听奉沙主号令,就凭这些人已经足矣留下白音一行的性命了。
沙主没什么表示,低着头小口喝水,动作很慢。
白音王吃喝了一阵,对身边护卫笑道:“看,没事吧,你也来吃,味道好得很!”沙民的毒药只有寥寥几种,从荒原的毒蝎或毒苔中提炼而成,味道强烈效果霸道,几乎入口便死,白音王吃到现在还没事,便足以证明酒肉干净了。白音护卫不客气,迈上一步从桌子上抓了两条肉,又退回到首领身后,一手扶住刀柄一手往嘴巴里塞肉,同时目光戒备来回巡梭……
又吃了几块肉,干下一大杯美酒,白音王摸着肚皮满意而笑,望向沙主:“吃饱了,有什么事情现在就说吧。”
沙主点了点头,不提正事,而是问道:“白天一仗,你们白音死了多少人?”
白音王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不理会对方的问题。
沙主也不以为意,缓缓说道:“我这边一万郎命丧白音刀下,照我的算计,你家战死的青壮,大概是这个数吧。”说着,他伸出四根干枯的手指,遥遥对着白音王一晃。
白音王仍自斟自饮,不予理会。
“我死万余,你才亡四千,白音果然是善战之族,了不起的很。不过…”沙主话锋一转:“我再多损十倍,手下还能再集结出二十万大军,你若再伤两万,白音就真的要被灭族了。何况又哪用再多十倍?只要拼掉白音五六千人,你的战阵便运转不开了吧,到时候至多是一个拼一个的局面,白音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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