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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猛，咆哮的那么大，依然没有将他的声音打散。
丹阳宗掌门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不，应该是更加冷才对。
宛如黑夜中的寒霜一般，透着一股阴沉。
他直勾勾地看着段嫣，“居然让你看出来了。”
他的声音，不复之前那般沉着，而是透着些许阴沉。
眼睛也充满着杀意。
若说之前，他还有一点点的可能放过段嫣，现在就半点可能也不会有了。
段嫣在他心里，已经是必须要死的人物。
“晚辈也是刚刚才发现的。”
段嫣并没有惧怕丹阳宗掌门的阴沉。
比丹阳宗掌门，更厉害的人物，他都见过，别的不说，就说那桃妖碧玺。
丹阳宗掌门虽然是离合期修士，怕是离碧玺还是有一段差距。
他连碧玺都不怕，更别提一个离合期的修士。
还是一个入了魔的离合期修士。
段嫣微微一笑，轻轻说道：
“晚辈因为功法，自带亲和力，除了魔修，哪怕是妖修，也很难讨厌晚辈这个人，这是功法自带的好处，更别提道修。”
“晚辈平生见过，讨厌晚辈道修，九成以上，都是魔修。”
“之前，晚辈还有几分奇怪，居然有道修，没由来的讨厌晚辈，现在想想，讨厌晚辈的前辈，或许压根不是道修，而是魔修。”
“前辈是什么时候修魔的呢，是因为迟迟不进阶，还是因为修为强行拉到离合，肉体的强度却没有跟上来，为了遮掩自己根本不是真正的离合期修士，所以才修得魔吗？”
段嫣的声音并不大，此地又是大雪纷飞，狂风大作。
按理来说，是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可偏偏丹阳宗掌门听得清清楚楚。
随着段嫣每一个顿号，他的眼神就会冷上三分，嘴角的冷意又会增加三分。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弄死段嫣了。
可是在这之前，他还是想知道，这个年轻人，究竟知道了多少？
“说，还有呢？”
丹阳宗掌门沉着脸说道。
段嫣并不害怕，他依然保持着先前那个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天前辈讲得那个故事，应该是真假掺半了吧。”
“前辈确确实实是为了修为，走了捷径，那个捷径会让前辈性情大变，甚至是走火入魔，前辈不想做失去意识，便想到用吃药这个途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段嫣说到这里，笑了，“那个药应该很贵吧，丹阳宗卖出去一千颗药丸子，不见得能配齐当中一味药，晚辈一直很好奇，丹阳宗如何会缺钱呢，这么一个不差钱的宗门，怎么可能缺钱呢？”
“现在想想，怎么又会不缺钱呢？”
“除了每年要孝敬魔宗，还要供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发疯的掌门，去服用大量的，抑制魔性的昂贵丹丸，那可是价值千金的灵药。”
“别的宗门，一颗都会奉若珍宝，他们可真是没见识，不知道丹阳宗的掌门，会将那种价值千金的灵药，当饭吃！以至于吃得宗门，财政告急，甚至连内门弟子应该有丹药，都拿不出来，需要走长老和洞主的私账……”
“晚辈说的对么，前辈。”
段嫣轻轻说道。
丹阳宗掌门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不亏是倾城公子！”
他抚掌说道。
“都说合欢派的倾城公子，聪明绝顶，果然是名不虚传！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