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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感的驱使下,丰厚军饷和荣誉的保障下,依然不折不扣地执行了“将战争进行到底“的指令。
他们用雪水煮开冻得硬梆梆的咸肉和干菜,把化开的雪水掺到烈酒之中装入水壶,在冰冻之后再用烧火化开。饥一顿,饱一顿,他们以华夏民族特有的忍耐和坚韧,每一天都在创造着历史,改变着某些东西。
在雪原中,打着龙旗的队伍沿着西伯利亚铁路的废墟坚定地向西挺进,那一面面红底金龙踏日旗,黑底火龙战旗,在雪原之上格外显眼,似乎永不裢色,也永远不会倒下。
中亚。
林肃仁的河中方面军南集群早在十一月就攻陷了塔什干,杜尚别,北集群从巴尔喀什湖北上,在十二月上旬攻陷了塞米巴拉金斯克,并很快启程继续北上,目标直指新西伯利亚:另一支骑兵则由总情局特工引导穿越戈壁,向卡拉干达挺进。
南安两集群已经完成了战前的目标,现在出境作战,物资转运也不容易,连林肃仁都有点踌躇,向大本营电请示。
郑宇的回复异常简单:“黄沙战穿金甲!”
林肃仁心领神会:“本方面军的目标就是一路向西,一路向北!”
“不破楼兰终不还”林肃仁手令一出全军振奋。
自盛唐安西四镇丢失之后,尚未有〖中〗国军队踏足巴尔喀什湖以西的葱岭和咸海。眼看着当地各部落,汗国纷纷起义袭击俄军,踊跃带路,华军所到之处不但是望风披靡,更多了“箪食壶浆”华军上下更是士气旺盛。
在林肃仁的要求下,华军从迪化向西修建的急造军用铁路已经修筑到了乌孜别里山口和阿拉山口,大批军需物资在这里卸载,装运到卡车,马车和骆队上,由军需*重部队运输往塔什干和阿克斗卡,再转运中亚铁路向前线输送。
南线的华军全套的沙漠骆客装扮,头巾,绑腿,高筒靴子和衣领,袖扣都扎得很紧,脖颈裹着几层围巾,军官戴了遮阳的沙镜,以骑兵分队为先导,后面是团级战斗部队,然后是治安部队和骆队,主力部队则在塔什干和撤马尔罕集结换装。
在北线,华军部队一路沿中亚铁路北上进攻巴尔瑙尔,攻克之后又进去新西伯利亚,随后截断了从此地通往伊尔库茨克的交通。
惊慌失措的俄军残部和地方卫戍军,根据沙皇的命令”不得不采取焦土政策应对,焚烧居民点和城镇,破坏铁路,龟缩回了鄂木斯克。
自此,东经八十以东的西伯利亚,已经落入〖中〗国方面的掌控。
在希瓦和布哈拉两汗国,由于国王已经完全俄国化,并长期留在俄国本部服役于帝俄军队,两汗国在北风的安排下爆了〖革〗命,组成了“人民会议”宣布废黜汗王。
野心勃勃的贵族子弟,马匪头子,在这个时候看到了机会,纷纷打出“民族解放军”“民族护教军”“民族自立军”等旗号,散播伊斯兰激进思想,鼓吹圣战,宣布要“杀死所有的白人男子,强奸所有的白人女人,把他们的孩子变成奴隶,建立纯粹的穆斯林国家”。这些暴民武装所到之处残杀居民,抢掠民财,甚至很多当地富户也都被扣上“通俄”的帽子严刑拷打,掳获全部财产后就地杀掉,妻女充公。
随着俄国统治秩序的瓦解,在部族世界中,各种各样的“血亲复仇”“部落仇杀”“部族征服“抢夺水草地”之类形形色色的混战也随之开始,草原陷入了标准的无政府状态。
华军南线的进军速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有些缓慢。
在里海东岸,民族混杂的中亚,在秩序崩溃之下变成了可怕的地狱。在各路新起军阀,俄国残余力量,什叶派和逊尼派,各路人马的互相攻杀之下,穆斯林大量逃亡,无数难民涌入了南面的波斯。或者北面尚在俄国控制之下的俄国本土。
华军依然在有条不紊的稳固后勤,布设兵站,建立军管政权,征集物资,收集水文地理资料,派遣前出部队,以稳健的态势向西挺进。
随着华军的挺进,越来越多当地暴民的恶行被揭和暴露,随军的记者纷纷出照片,用电报机拍新闻电报,把这里生的事橡传遍了全世界。
军队的新闻检察官原本询问上级是否拦截,但最终的命令却是放行。
很快,欧美和〖中〗国国内各报纷纷刊登了中亚“暴民匪帮”残害平民的报道,尤其是当两名法国传教士(实际上总情局怀疑是法国宗教间谍)被暴民杀害之后,欧美的抨击和指责达到了顶点。
林肃仁这个时候马上下达密令。
随后,很多“义军”的头领们就接到了华军先头部队的邀请“商谈民族自治建国事宜”“逾期不至者视为弃权”。自认“有功”的头领们当然不会错过分肥的机会,全都带了亲信随员前来开会,结果席间被华军宪兵控制,随后,华军特别军事法庭根据占领区军事管制条例进行了宣判,五六十二人当场处决,一千八六十四人被关押,其随从全部被解除武装等待审讯。
一声令下,华军骑兵和摩托化分队,在飞艇和向导的指引下突袭了众多“义军”营地,坚决消灭。
经此一役,当地野心勃勃的武装分子,旧部落奴隶主被消灭了大半,家产被查抄,牲畜和储存的大批生活物资大部分分给了贫苦牧民。
在随军的“民族政治工作队“帮助下,当地迅速建立了新的盟旗体制,贫苦牧民以聚居结成基础单位,定期选举代表,在军管当局领导下维护地方秩序。
林肃仁的军管当局宣布了军事管制条例和一整套政治,社会,文化条令,改组了旧沙俄统治机器,废除了俄语,改行汉语为官方语言,并允许当地居民日常使用民族语言。
不过有一条:边界被封锁,逃出去的人,为了“防谍”不允许再回来了。
经过一场大乱之后,人口已经超过一千五万的中亚地区,已经只剩下七八万的少数族裔。俄罗斯人,原波斯领民,南部什叶派穆斯林,大部分死伤逃亡殆尽。
在科布多西北的西萨克彦岭,另一支〖中〗国军队正穿越低缓的山口,向着西北方向坚定地前进。
他们是在蒙古戈壁战役结束后,从朱雀集群中抽调了蒙古籍和东北籍汉蒙骑步兵,混合编组而成的编队,由卡车通过库伦一科布多的战备公路运输到科布多,再集合了当地镇边军组建的大批骡马大车队,镇边军和蒙古西境边防部队中的精锐,又装备补充了国内转运过来的大批防寒衣物,随后开始向西北进。
这支部队被称为“甲集群”由原朱雀集群指挥官张普顺陆军上将指挥,目标就是沿后世的俄蒙公路方向直取巴尔瑙尔,然后是新西伯利亚,与从巴尔喀什湖东北角的阿克斗卡北上,沿中亚铁路进攻的河中方面军北集群形成夹击,以尽快夺取新西伯利亚,截断西伯利亚铁路。
这支部队事实上肩负着中鲜卑利亚方面军与河中方面军的一个竞赛,而在这场竞赛中,依托中亚铁路向北推进的河中方面军显然在便利上有着一定的优势。
但这支被称为“甲集群“由三万人的战斗人员和同等数量的武装支援人员组成的集群,却并不想成为这场赛跑的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