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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李自成的名头吓破了胆。又不想落个不忠的名声,于是心生一计,整队出兵时故意从马上摔落下来,以摔伤为名。按兵不动!大顺军进攻山东时,刘泽清不敢应战。率部一路南逃,屯扎与淮安。刘良佐有个绰号叫‘花马刘’,因经常骑一匹花马得名。京城沦陷时候,他正驻军河南正阳一带,马士英给他写信,招他南下。刘良佐孤军在北,正担心流寇们攻打,得信大喜,当即率军南下。南下路上,一路烧杀奸淫,民怨极大。到达南直隶,马士英划出寿县为他驻地。至于刘良佐呢?在满清有关系,弟弟刘良臣是明朝降将,早就在关外降了满清。而最后一个黄得功,是四人中比较干净的一个。。。。。。”
段三儿这才明白了江北四镇的关系。
“别小看这江北四镇,带给咱们大明的威胁很大那。”丁云毅目光深邃:“四藩镇形成之后,‘开创’了一种局面,开创了一种示范效应,便是统兵大将开始左右朝政,朝廷掌控在统兵大将手中!这意味着什么?便意味着挟天子以令诸侯,意味着皇帝不过是一种摆设,形同木偶。王朝更迭,政令不一,但对防范统兵大将掌控朝廷这一方面,每一个皇帝,每一个王朝都有相同的心思,就是要极力的去避免这种局面出现。这种局面任其发展,即便不亡于敌国,也终被篡位!最为人熟知的怕就是曹操!大明太祖皇帝为防范这种局面,做过许多努力,包括废大将军,建立前后左右中五军都督府,使兵将分离,相互牵制,最后权归皇帝;包括重文轻武;包括派遣监军等等。终大明一朝,武将没有擅权的,即便到京城被破之前,天下大乱,武将依然不敢违抗朝廷之令!可惜啊,却因为这四镇眼看着就要废了。”
丁云毅忽然想到,自己在某种程度上不也是如此吗?
统兵大将掌握朝政。不过幸运的是自己正在努力改变着这样的局面。
“当兵的管朝政,文官呢?则党同异伐。”丁云毅若有所指地道:“大明不是非要到京城被破,皇帝殉国的地步,崇祯皇帝如果调度得当,大明帝国完全可以延续下去;崇祯皇帝为了大明中兴不是没有进行努力,只是可惜他的努力与他的梦想南辕北辙。为什么?无非党争二字。明朝的党争打从万历朝的张居正之后便愈演愈烈,终至于亡党亡国。张居正这个人,是当之无愧的大政治家,在中国古代千百宰相中算得上出类拔萃!受命托孤之时,大明王朝已经是千疮百孔,为使大明王朝这辆帝国之车走的更远,张居正实行了以一条鞭法为主体的赋税改革。一条鞭法的改革对当时及后世影响深远,它使万历前期的国库充盈,朝廷富足;使后世征收赋税改以银钱代替实物。。。。。。”
段三儿虽然有些地方听不懂,却还是听着武烈王丁云毅说了下去:
“任何一项改革,都避免不了要触及一部分既得利益者的利益,都免不得要有阻力。中国古代的改革,取得成效的,将改革进行到底的,都是以强权为后盾,没有强权支撑的改革注定都是要夭折的!万历十年。一代名相张居正走到了他的生命尽头,在他生命垂危的时候,朝中官员纷纷联名捐钱去庙中为他禳灾祈福,唯独有一人既不联名也不捐钱,此人叫顾宪成。他的好友担心他日后遭受排斥。便替他签了名捐了钱。顾宪成听说后,纵马赶到庙中,将自己名字涂抹,将钱要回。其时张居正权倾朝野。为官为民的哪个不要巴结,此举足可见这个顾宪成风骨硬挺!”
“恩,这么说来此人倒也算是个人物。”段三儿不由自主地道。
丁云毅笑了一下:
“这个顾宪成有一幅流传很广的对联,足可见他的政治抱负。‘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万历二十二年,顾宪成担任吏部文选司郎中,这个文选司,是专门管理官员提升调转的。此时首辅王锡爵告老还乡,万历便命吏部推选阁臣,顾宪成和吏部尚书一番计议后提出了七个人选,不料上报皇帝后,万历帝立时大怒,因为这里的多数是万历帝所憎恶的官员!于是。万历一怒之下将顾宪成削职为民。顾宪成回到老家,在无锡重建东林书院,传道讲学,品评时政,久之。一部分朝野人物出于共同的理念凝聚起来,形成一个团体,这些人便被冠以东林党人。毋庸置疑,此时的东林党人以天下为己任。希望朝廷一振百年颓风,出现政通人和气象。应该说是一批具有卓识的精英团体。东林党人行事风骨铮铮,嫉恶如仇,对朝堂那些碌碌无为、作奸犯科、结党营私之徒品评起来毫不容情。由于东林党人关心民生疾苦,处事公允无私,自然有利于人心向背,尤其得到中下层人的支持,所以东林党人一旦对某一人或某一事作出品评,往往便是定论。。。。。。”
段三儿心里隐隐觉得这似乎有些不妥,但却没有问出来。
丁云毅继续说道:
“如此,必然引起朝堂之上一部分人的激烈抵制,这部分人又分成几个朋党,以首辅沈一贯为首,以浙江籍官员为主的,人称‘浙党’;以吴嗣亮为首的,以湖北官员为主的,人称‘楚党’;以山东籍官员为主的,人称‘齐党’。这三党联手对付东林党,所以又统称‘齐楚浙党。由此开启党争。党争一起,朝野官员再也无心理事,也不能理事。因为每一事项提出,每一政策提出,每一政事安排,不论对错与否,立时就会遭到朋党的攻击,鸡蛋里头挑骨头,也让你的主张在朝廷上通不过!于是,最好的保身之道便是少做事,不做事,这样就不给人以口实。诸党派官员就如潜伏草中的毒蛇,时刻在等待机会,猛然窜出,狠咬对手一口。最要命的是,万历皇帝竟然深藏宫中二十八年不上朝理政,党争无人调和,自然愈演愈烈。”
“怪不得,怪不得。”段三儿喃喃说道。
如果不是武烈王的话,他还真不知道朝廷里居然有那么多的矛盾。
“现在咱们的情况同样也是如此。”丁云毅的面色渐渐阴沉下来:“目前的党争就是东林党人挑起的,它起因就是帝位继承!在先帝三子下落不明的情况下,福王朱由崧是最近的帝系分支,最有资格继承大明皇位,东林党人只是担心他的继统对本党不利,便横插一脚,提出拥立潞王的主张,挑起纷争。而且还美其名曰是立”,那就等于变相说福王不贤,不配继承皇位,东林党的发源地在江南,东林党在江南的关系盘根错节,此论一处,对福王的人望冲击可想而知。断章取义,歪曲事实,铺天盖地,先把你的名声搞臭再说。东林党人常自诩君子,常常把小人的名字顺手戴到敌手的头上,中国人是很在乎君子和小人论断的,便是当今,若评介一个人是小人,这人定会跟你急眼。也便宣告这人没有朋友,没有人愿意与小人交往。”
说到这,他冷笑了一声道:“朱由崧是在东林党的一片反对声中继位,在他的内心就不可能依靠东林党人来维持他的统治,甚至对东林党人一直是严密防范的。史可法不是东林党人,但朱由崧让他督师江北,远离朝廷权利中心,不能不说是受了东林党人的影响。马士英就说过如此话‘上之得位,由臣及四镇力,其余诸臣皆意在潞藩,今日弹臣去,明日且拥立潞藩矣!’这分明就是在那告诉朱由菘他该依靠谁那。”
丁云毅接着大声道:“可是只要在我的势力范围可以到达的地方就绝不允许党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