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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为,以及杨虎城归国后并未真正处置违法乱纪的军官等事情上,看出该部也同这个年代大多数部队一样,脱不了军阀的本性。
对井岳秀,赵振中还是这段时间从保德、府谷一带民众的口中知道其大概事迹和为人的。虽然其在阻止伊克昭盟分裂以及在兴办教育方面确实做过一些好事,可赵振中在一众做工灾民口中听到的更多的是井岳秀的残忍和对民众的压榨。除了逼得陕北民众在荒年背井离乡的苛捐杂税外,最为民众所切齿的就是井岳秀所部军纪败坏,甚至纵兵殃民。加上井岳秀当年为报其弟井勿幕被杀之仇,曾派人将杀害井勿幕的李栋材在汉口抓捕后押解回榆林,由井岳秀亲手将李剥皮抽筋,并将李的人皮挽于自己坐骑的马鞍上,以泄其愤。在陕北一带,提起井岳秀的名字,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
赵振中将可以说给朱庆澜听的理由都解释了一遍,并说道:“我知道先生心系陕西灾民,可要华美公司在陕西照搬在晋省修建铁路、公路的以工代赈的做法是不现实的。不过,先生放心,我们依然愿意为陕省灾民提供救灾粮食等物资,但这些物资我们只交给先生以及华北慈善联合会来经办。对于杨、井二人我们实在信不过,特别是井岳秀,大灾之年也没见他有什么救灾措施,却听到不少在这边做工的陕北灾民对其切齿不止。”
“唉……振中的心思我能明白。”朱庆澜叹道,“我这些年为救助灾民往来奔波,见过太多的人间惨剧,眼下又是大地封冻季节,大量灾民又贫病交加,饥寒交迫,奄奄待毙,甚至有些以自家子女为食。可那些地主、奸商却只顾自家快活,当局也拿不出有力的救助措施来,听之任之,不关心灾民的死活。”
“自己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我也会想,我们这么费尽心力的救助灾民,到底是对是错?把灾民们救活了又能怎样?他们还是要面临苛捐杂税的盘剥,面临一些为政者的压榨。可要我对那些境况凄凉的灾民置之不理,我朱某人的良心又做不到……”
“朱先生,您做的并没错,错的是那些为富不仁的人和那些尸居其位的当政者。”赵振中说道,“看到那些灾民的惨状,说实话,我曾想是不是把那些贪官污吏,把那些压榨盘剥民众的人都清除掉,我们这个国家才会好些?”
朱庆澜吃了一惊,劝道:“你可不要乱来,现在南京方面打败阎、冯、桂系,已经成了气候,胳膊拧不过大腿,这可不是你一个年轻人能改变得了的,我们还是想办法为灾民多找点活路才是真的。”
顿了顿,觉得赵振中不过是一时气愤之言,朱庆澜又说道:“前些时候,陕西建设厅厅长李宜之和华北慈善联合会下的华洋义赈会合作,准备由华洋义赈会提供40万赈灾款项,陕西省政府筹集40万建设款,加上美国檀香山华侨募捐的15万元,以工代赈,实施引泾工程。并约定,渠首至11公里处为引水工程,由义赈会负责建设;11公里以下为分水工程,由陕西省政府负责建设。我个人答应想办法筹集两万袋水泥捐助过去。现在你在保德这边的水泥厂也开始生产了,我这次也就是向你化缘来了。”
“眼下铁路还不能动工,公路也只是进行前期建设,生产的水泥都在那里积攒着,先生安排人过来提货就是。”赵振中笑道,“谈什么化缘,朱先生需要水泥的话,说一声就是了。不过,我可只认先生,对那些当局要人可没兴趣。”
“你啊。这个脾气会吃亏的。”朱庆澜摇头说道,“那陕西方面的杨、井二人你准备怎么答复?特别是那个井岳秀,他听说山西这边以200万元的代价和华美公司签订了为期30年的晋西北几县的矿产勘探、开发协议,可是眼热得紧。我路过榆林的时候,他可一再托我向华美公司方面进行疏通呢。”
“陕北那里的矿产山西这边可都有,说实在的,华美公司和四海实业还真不想在陕北开办产业。”赵振中拿捏道,“不过,考虑到陕北灾民,我们也可以在那边开办几家产业。如果井岳秀真有诚意的话,我们可以在府谷开办煤矿,在定边开办盐业和水泥厂。当然,有关具体条件那就需要当面谈了。”
赵振中心中衡量着:如果就此在陕北开辟一条从东到西的通道,加上以开办产业的名义公开从东胜向定边一带运送物资的通道,那可会对杨天明等人以及其后北上的兵力助益不小,整个物资运转也会更加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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