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nbsp; 即使这一切都不那么重要,单看每年定时定例的钱粮奉纳一文不少及时周到,求官叙职主动与幕府沟通并封上一笔不菲的款子,从上到下把幕府众臣僚打点的非常满意,他这个幕府公方如今权威日浓,迎来送往开销颇为不菲,刚拿出一万贯替天皇搞定前任天皇的仪葬事宜,若离开吉良义时的钱粮支持他哪里还存的下一万贯文支援天皇,更不用提造成现在幕府迎接各路大名、豪族车水马龙的啦拜见公方送钱的景象。
大馆晴光在春日山城里小住几天,对吉良义时详解畿内的复杂形式,重点提到吉良家在滋贺、高岛两郡对畿内的影响,以及六角义贤越发明显的动作,他的言外之意是希望吉良义时多做一手准备,小心此人随时对两郡下手。
这是大馆晴光私下里与他交代的话,足利义辉并没有让他告知这些情报,这位和善的老人如今已是従四位下陆奥守,岁数渐高却依然精神矍铄,对吉良义时一番掏心掏肺的劝诫,希望他能够多重视一下畿内的行止,毕竟他来自畿内那里才是幕府的根。
吉良义时对老人家的一番劝诫十分高兴,有心劝请他留在越后担任吉良家的外交官,老人家很高兴他的邀请但表示自己的年岁已大,再过几年就会隐退下来在京都养老,不过他的儿子大馆辉光今年二十二岁,小年轻在幕府没有多少地位,到是可以来越后帮助吉良家,毕竟同为幕府一脉互相帮扶着才能让幕府更好。
大馆晴光匆匆而去,其实他给的情报他早已掌握,六角义贤贼心不死也不是一天两天,近江五千新军送到越后编练就是为了应对日益严重的挑衅,在年底他就让山本时幸在越中再招募五千新军代为编练,用这五千新军来替代残余的两千五百余近江新军。
辛辛苦苦训练两年,才战斗几个月就死掉一半要说不心疼是假的,如果没有这批新军的死命坚守,换做一万国人军也决然守不住松仓城,短短的几个月他们经历很多。知道怎么守城怎么打仗。每一场战斗都要准备完全。遇到紧急情况不急不躁,顺利完成新兵蛋子到精锐之师的蜕变才是最大的收获。
这两千五百人将会在春暖花开时乘船返回近江,中条时秀那里需要这批精锐镇场子,这两郡几年没有经历战火就连武士们的精气神渐渐懒散,就需要这种从前线战场上杀出来的武士来守住摊子,同时他还打算从近江再抽调三千兵丁来轮换戍守,以战斗磨练近江武士的战斗意志,顺便也是给自己找点兵员用。
正月里连日大宴不断。吉良义时只在最初的几天露了几面,后面的宴会都是由谱代众代为主持,长尾景虎宣布尊吉良义时为主只是一个开始,扭转越后国人的心态仍需要一个过程,信浓、上野两国的农业发展也不是一句遵循越后的模式就能一言概之的,挤压半年的政务摞在案头,真是千头万绪让他头痛不已。
正为新潟新田开发,河防建设以及稻麦轮作试行一年的相关文书头疼的时候,却发生一件让人不恼火的事情,斋藤朝信一脸愁苦的找到他。哀告道:“镇府公请为我朝信做主哇!阿菊现在过的好苦,今日却竟生出轻生的念头。要不是侍女发现的早她就要离我而去了!呜呜……”
吉良义时蹭的一下站起来,急忙询问:“且住!你先冷静下来告诉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阿菊姐姐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危险?需不需要我请十六文钱先生来诊治?阿菊姐姐现在在哪?”
“阿菊没有危险,只是在手上藏着一把匕首准备寻短见,结果被几个小侍女恰好打扫敷屋时推门撞见,没受到伤就是精神很低落,抱着孩子不停的哭啊哭,把我的心都给哭碎了!呜呜……”斋藤朝信颠三倒四的说着,断断续续说了好半天才交代清楚。
刚说完这位又开始嚎啕大哭,吉良义时被他扯着嗓子嚎啕大哭扰的精神混乱,谁能想到这个战场上杀人无算威震关东的七尺昂扬壮汉,竟然会像个小娃娃那样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像死了老娘一样。
“别哭了!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收声听我说!”
斋藤朝信马上就不哭了,不知从哪扯出个绣花手绢在脸上胡乱擦几下,用他那低沉沙哑的破锣嗓子说道:“这事早两个月不是已经告诉镇府公了嘛?还不是因为阿菊生了一对双生女的缘故啊!他们这几个月都在说双生女不吉利!阿菊这些日子郁郁寡欢的,却不想竟会自寻短见!”
吉良义时眉头皱起来:“你说你那对宝贝闺女的事啊!这事余是知道的,余还让阿虎带着礼物去看两位斋藤家的小公主,阿虎告诉余这两位小公主十分漂亮可爱,一点都不像你这五大三粗的样子,双生女怎么就不吉利了?”
“他们说双生子不吉利,双生女也一样……”
“等等!”吉良义时杀气腾腾的低吼道:“哪个他们?都是谁说的?报上名来,余要当面问问他们,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子在背后搬弄是非,不知道两舌是犯戒有罪过的吗?”
“……”这次换成斋藤朝信不敢说话了,具体是谁他不敢说,但吉良义时也能猜出来,八成是越后那帮闲着蛋疼的混蛋又在嘴贱。
想到这里,吉良义时的脸色一下阴沉下来:“又是那帮混蛋多嘴是吧?你不说余就查不出来吗?你且等着,不用半日我就能把这群混蛋全部捉住,敢议论阿菊姐姐的女儿不是,还害的阿菊姐姐险些丧命,当余这个镇守府将军是泥捏的吗?哼!”
“可是镇府公的职责里似乎没有管束言行这一项。”斋藤朝信下意识接一句,当时就迎着刀子般锋利的眼神,赶快垂下脑袋嘟囔道:“他们可不敢议论镇府公,再说这也是无心之过,真要是因为臣下的家务事损害镇府公的名誉可就不好了,我朝信并非不识好歹的人,镇府公这样做有好处也有坏处,坏处是让阿菊背负更大的非议,她一定会过的很不快活的。”
斋藤朝信的最后一句话点到吉良义时的要害,他太了解阿菊姐姐的性子,一个性格粗疏的傻姑娘最喜欢过着简单而平静的生活,这么惩罚不但无助于解决问题,反而会让事情变的更复杂,受到惩戒的武士家属说不定会传出更多的风言风语,让她无缘无故承担一份心理压力,还要背负着吉良义时义姊的沉重负担反变种一种罪罚。
吉良义时沉默许久,长叹一声:“……你说的对,余不能这么做,余要考虑家臣武士们的看法,要考虑阿菊姐姐的心里负担,明明该惩戒的人却不能动手,就像余这几年来风风雨雨的经历,多少次应该动手却因为这样那样的顾忌不能动手,人在乱世却要被这盛世遗留的陈旧规则枷锁束缚着,让我过的不开心,不痛快,这就是乱世,这就是现实啊!”
“镇府公……”
“余没事,只是有感而发罢了……还是说说你的事情,阿菊姐姐生下双生女非常好,这是你斋藤家几代积攒下来的福份,不是什么不吉利的事情,余是最不信恶鬼妖魔的传说,什么双生子必须死一个或者双生死都得死,这都是什么迷信的蠢话,指着一块石头说是神灵,指着一棵大树说是神灵,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成神也不怕高天原被挤爆了!为什么他们弄出这么多神,就不能有一个双生神?”
“镇府公!请慎言啊!”斋藤朝信被吓的打了个哆嗦,哪里敢想象吉良义时一张口就把整个神道教给喷的一无是处,双生子是妖魔化身之类的传言据说也是来自神道教,民间的乡野村夫不懂是真是假,反正神官都这么说他们也一概都相信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