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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办呀!小日~本把脑袋塞在裤裆里,用脚趾头思考自己的对华策略,而美国把手也塞进东洋鸟~人的裤裆去爱抚倭奴的后脑勺,恶心你,还一脸无辜,甚至“大义凛然”!可气、可恶呀……也许是刚刚经历了个庄严神圣的政治意识,弘毅开始管不住自己的思绪了。
还有中朝中韩黄海划界、中日东海分界、北部湾、南中国海诸岛礁、中印陆上边界、克什米尔、外蒙古、外兴安岭、库页岛、海参崴……这一圈下来,祖国的周围还是让人不那么顺气!哎!再加上台湾问题,作为一个中国人,甚至有点憋屈:你个美国佬,重反亚太、战略再平衡,居心叵测!
和所有愤青一样,弘毅有时候也会在网上发发牢骚,嚷嚷着**、对菲强硬、对越强硬、对印强硬……但作为一个勉强“系统”学习过国际政治理论的半拉子“业内人士”,他知道这些“强硬”中的任何一个一旦变成现实,后果将会很复杂、很麻烦。国与国之间的关系,表面和幕后,牵一发而动全身,而这一系列的合作斗争、纵横捭阖中,往往因为历史的种种原因,当下的中国,总是会在某几个点上受制于人——高新科技、地缘政治、国际惯例、历史包袱……
历史,还是历史,中国人、中华民族的历史!两千年的辉煌、还有一百年的屈辱,加上两百年的错失良机呀!是的,屈辱开始于1840年(大清道光二十年)的庚子巨变,但屈辱的种子,却是在16、17世纪就开始种下了!明清之际,令人纠结呀!不,不是纠结,是扼腕呀!扼腕呀!扼腕……
“嗷——嗷——”这种鬼哭狼嚎的动静,吓的路人纷纷躲避,还有几个好事儿的主儿停下自行车,手搭凉棚四处寻找:
“哪来的老鸹这么叫呀?”一位大姐仰着头四处张望。
“得了把您呐,这是狼崽子吧!”旁边一位年龄相仿的大姐也停下自行车,一边应和,一边也陪着搜寻。
由于视线过高,她们二位没有发现路边有一个小伙子半弓着身子,一边呲牙咧嘴、一边跺脚蹦跶。这就是刚才还在忧国忧民的弘毅。
原来,想到令人扼腕处,弘毅愤愤然一甩手,结果正正好右手无名指指尖实落落甩在了一个什么物件上。而这个手指头,恰恰就是上个周六晚上他回宿舍之后在背包里乱摸时被那只铜片刺伤的地方。本来一两天裹着创可贴也就没事了,没想到这一甩手,再中靶心、梅开二度,又开始渗出血水来了,旧伤复发那可是痛彻心扉呀。也难怪弘毅嗷嗷的学着狼崽子了。
好一会儿,弘毅缓过神来,看着手指尖上的血珠真是十分郁闷,下意识回过头来去找罪魁祸首,原来是几排密密麻麻的黄门钉!此刻,那九九八十一枚门钉正排着整齐的队列,好像冲着弘毅呲牙而笑——“小子,再让你走路不看道,一脑袋忿忿不平!”
黄门钉、红宫门,这是哪里呀?弘毅定神一看,发现了红墙上的一块铭牌:北长街20号?看规制像是当年皇家的地方呀。再看,旁边的水泥牌让他禁不住读出声来:“北京市文物保护单位——《福佑寺》?”
这是什么所在呀?弘毅不自觉的回头注视那各有九横九纵八十一枚门钉的两扇大红门,赫然发现一枚门钉上有一滴垂垂欲下的鲜血!那不会是自己的吧?历史文物不容污损呀!他一步上前出手准备抹去血迹,右手刚一碰触门钉,只觉得突然头脑发晕、热汗淋漓
,脸上儿时出水痘留下的小坑小洼竟奇痒难耐,却怎么也无力抬手去抓挠……一下子恍恍惚惚,感觉眼前宫门大开,自己竟昂首阔步迈腿而入……
“小伙子,你没事吧?”耳边响起一声疑惑而焦急的声音,让弘毅穿越一般回到现实。定睛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两位中年妇女在旁边关切的问话呢。
“没事没事!谢谢谢谢!”真是丢人呀,弘毅赶紧抽回双手,一溜烟跑了。
回到宿舍,已是中午了,可一点吃饭的**也没有,弘毅竖着重新裹上创可贴的无名指,打开电脑搜索“福佑寺”——
“-福佑寺位于北京北长街北口路东。建于清顺治年间,为清圣祖玄烨的避痘处……[2]”
康熙?避痘?
左手有一搭没一搭摸着两侧脸颊上的痘痕,右手抚着刚才找出来的那一个不请自来的景仁宫窗棂铜片,弘毅感觉自己内心深处有一点点“戚戚焉”,可“于何处有戚戚焉”?确实一点也没有头绪呀!
[1]17、18世纪,中国产品丝绸、瓷器、茶叶和漆器等充斥欧洲。一股追求“中国时尚”的“中国潮”在欧洲蓬勃兴起。中国的哲学思想和社会制度倍受推崇;从中国回来的商人和传教士受到追捧;中国的建筑风格被模仿;中国的文化艺术被追求。很多上层社会家庭以用中国产品和效仿中国生活习俗为时尚。他们摆中国家具,喝中国茶,用中国瓷器,穿中国丝绸,学用中国筷子,收集中国书画。然而,这种“中国潮”并没有能够在欧洲长期地维持下去。欧洲经济发展的突飞猛进赋予欧洲人越来越多的自信;也使欧洲政府和商人越来越多地追求本土工业发展的生产利润和销售利润。当欧洲人可以从欧洲本土获得瓷器和高质量的绸缎,从殖民地获得茶叶时,中国产品便被排挤出了欧洲市场。与此同时,中国的形象也随之下跌。中国不再是欧洲人崇敬向往的那个富强有序而又充满智慧的神秘帝国。中国的制度受到批判,中国的文化受到抨击,中国的产品受到排斥。
[2]详见《附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