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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杀将前去。
很快百十步的距离就不见了,两边兵马绞杀在一起,瞬时间断臂齐飞,鲜血四溅。
“杀!给我杀了他——”程允达也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是以一个劲的要那两人斩杀了曲毋僮。但这是很困难的,就像现在的曲毋僮想要摆脱掉眼前这二人的纠缠,斩杀程允达一样。
张士虎也骑上了战马,带着一路藤甲兵并没有跟着曲毋僮一路的冲进镇子中心,而是杀向了镇子的南门。
平静的黎明被战火点亮,战争的厮杀让坪西镇内全部的百姓都战战兢兢。每一家每一户都紧紧堵住了自家房门,少数几个大胆的透过门缝的缝隙偷偷看着外面……
“拦住他,快给我拦住他!”南门校尉姓鲍,与鲍康来是一个姓。坪西镇突然而来的危局让他很是不知所措,在得不到程允达命令的情况下他只有先整兵固守南门,并无时无刻不倾力联络程允达。
但可惜的是,他的这个营头早就不满员了,六千人的编制现在只有三千来人,而且在战事突起的时候其中的大半还在睡梦中。
从第一声喊杀声响起到现在,黑暗中南门校尉也只是勉强集结起手下的军队,可三千多人人心惶惶啊,人心惶惶。
校尉时刻都在关注着镇子里的局面,见宋军的声势似乎越来越大,心里就越来越没底。此刻,张士虎带人终于杀到他跟前了。
只有千把人的藤甲兵,面对三倍的太子军毫无畏惧。张士虎本人更是在重重人群中杀来杀去,那勇猛的身姿让校尉心跳当即升到了最快,一边策马后退,一边几度大声呼喝,招引手下士兵上前围杀。
“还退?”张士虎不屑的怒哼一声,坐下的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轻蔑,奋力扬蹄向前挤去。
黄色的马身此刻已经变换了颜色,被一蓬蓬的鲜血染成了耀眼的酱红,在火光下散发着一层浓郁的血光。才短短的一阵刀兵相接,张士虎人马就都已经血透征衣了。
“唏嘶嘶……”战马哀声鸣叫。
张士虎再次横刀一记劈斩了两名撞来的太子军士兵,坐下的战马也随之遭受了重创,被一个太子军长枪兵一击突刺砸在了马腿上,本来就已经多处受伤的它再也支撑不住,仰天呜鸣一声瘫倒在地,张士虎察觉到不对立刻翻身下马。
受创的战马一时间还死不了,痛苦的哀号声响彻入耳。只让本就嗜血的张士虎更加狂性大发。藤牌挡着一堆刺来的长枪大刀,蛮横的向外一推,张士虎人来到了那个给他坐骑最后一击的长枪兵面前。
刀光一闪,还依旧沾染着马血的长枪断为两截,同时一分为二的还有那个长枪兵本人。那道血痕自他眉心处显现,初起只是一溜儿血珠,但很快整个人就裂开了。
鲜血溅染了张士虎一身,脚下踩着滑落在地上的五脏六腑,毫不介意的继续前行。
“杀——”响亮的喊杀声突然在南门太子军的身后响起,镇子外一支支火把亮起,如火龙一样,直向着镇子冲来。
内外收低,两面夹击,自己该主防哪边是好?惊魂未定的南门校尉失魂落魄。
“嗖嗖嗖……”
曲毋僮处,镇子外的宋军弓弩手终于进入了坪西镇内。他们或是登上房顶,或是列队整齐的排在镇子的东西主干道上。
弓弦震动,如蜜蜂群在嗡嗡一样。一波又一波的箭矢越过宋军的头顶落在太子军队列中。
已经全军混乱,根本组织不起来盾墙的太子军成片的惨叫着倒下,而更可悲的是,他们不仅只能挨打,还不能还手。黑夜中,混乱中,弓弩手可是比刀牌手更难组合起来。
刀牌手好歹是强力的近战肉搏兵种,弓弩手近战时算什么?用他们的箭去捅人、扎人?最关键的是,现在天色未亮,这本就是弓弩手最不愿意‘呆’的时间段。
程允达真的要疯了。宋军一波接着一波的打击像是从来不断绝的一样,一脚脚的要将自己踩入十八层地狱。
但没人去搭理他,这时候谁会有那个时间?前面的人马正被宋军杀的阶级败退,中间段的又被箭雨急袭,一个个回过神来的太子军已经炸营了一般的向后逃去开。错乱纷扰之中谁还有空理会程允达!?
程允达怒极发狠,猛地抽出腰刀,“唰”的一刀砍下了一名惊慌失措的士兵首级,拎着血淋淋的脑袋向四周厉声喝道:“谁敢再逃?斩立决!”
然后指挥着一样摇摇欲坠的亲兵,“快整队,快整队。各军听令,凡有乱窜者,杀无赦!”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