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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聂南浔在旁掀了掀眼角,没有说话,但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笑意。
我有些迷茫的左右看了两眼,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聂南浔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李思若若是知道我们来了大燕,怕是会穷追不舍,为了不给你添麻烦,我们要住一个别院,不能太小,但要隐蔽。”
“啊,不跟我一起啊。”燕予天十分失望的道,“那好吧,我在东郊有个别院,离这里不算太远,关键里面东西十分齐全,直接就能入住。”
“好。”聂南浔点了点头。
燕予天叹了口气,没形象的瘫靠在车厢壁上,呢喃道,“我还以为你会来帮我呢,没想到竟然不跟我住在一起,哎,哎。”
聂南浔瞥了他一眼,“先生稍后就到。”
“啊,那个神机妙算的吴先生?”燕予天听到这话,立马兴奋的坐了起来,“先生来了就好了,我有事情可以请教他了,哈哈哈。”
我看着十分没形象的,笑着在车厢里打滚的燕予天,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有些无奈这个人喜怒无常的性格。
但到底,心还是宽慰的。
我想,我明白聂南浔为什么如此放心这个人了。
因为他在聂南浔跟前的时候,没有面具。
同别人说话,他总是笑眯眯的,一副万事好商量的样子,再加上他那副讨喜的娃娃脸,很容易叫人产生“他很乖”的想法。
但实际上,在聂南浔跟前的他,却会失望,会不甘心,会撇嘴,会闹腾,也会发自肺腑的高兴。
只有摘下面具,才能代表是与一个人真心的相处,比如聂南浔……
他的冷漠一直都是伪装,一个从小没爹照顾没娘疼爱的孩子,被大太监一直欺负,被小宫女一直唾骂着长大,时日久了,他就开始学会用冷漠和倔强来保护自己,等岁月渐长,也许已经没人可以欺负他了,但那股伪装,仍旧一直挂在脸上,不曾改变。
只有在熟悉的人跟前,比如吴先生,比如我,他才会温暖的笑,会柔声的哄人,会无奈的一笑……
十分庆幸,多年前那个阳光绽放的午后,我心血来潮,救了这个正在被太监为难的孩子。
没有那个时候的他,就没有现在的我。
真好。
我趴在聂南浔的怀里,一直到马车停在了东郊,才被聂南浔扶着下了马车。
燕予天给的这个院子,外面看起来十分不起眼,和普通农户的没什么差别,顶多建筑高大一些,但不会引人注意。
但走进去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别有洞天。
看来这个人,真的很擅长扮猪吃老虎啊。
比如他的大马车,又比如眼前这个别院。
“怎么样,南兄,嫂子,满意吧,这可是我最喜欢来的地方,在这里的每一刻,都叫享受。”燕予天嬉笑着,一屁股坐在了藤椅之上,慢慢摇晃了起来。
在他的头顶,是一个被爬满了的葡萄架子,正是葡萄成熟的季节,被打理的井井有条的紫红色葡萄一个个晶莹剔透的挂在葡萄架上,好不诱人。
“你好好享受,舟车劳顿,我们要先歇息了。”聂南浔看了燕予天一眼,并没有为那葡萄架和藤椅所动,而是直接拉着我的手,找到了主卧,快步走了进去。
“喂喂喂,你们不要欺负一个没有夫人的人……”燕予天在院子里悲愤的喊道。
然而回应他的,是被无情的关闭上的房门。
“呜呜,我走了……明明这是我的院子,呜呜……”燕予天碎碎念着离开了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