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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错也要认错嘛。”
既然不该中会元的人中了会元,那自然也该他自己担起所有的过错。
室内诸人点头,但有一人捻须眉头皱了皱,如果,该中呢?
......
......
秦潭公也没有歇息用饭,而是来到小皇帝的殿内。
“陛下吃了一碗饭呢。”大太监说道,看着坐着龙椅上的小皇帝。
小皇帝点点头期待的看着秦潭公。
秦潭公笑了笑:“把嘴角的饭粒擦了,去玩一会儿吧。”
小皇帝欢喜的跳下龙椅,大太监给他擦了手脸,拉着小皇帝到一旁的几案前坐下,那里摆着沙盘摆着木头做的小人小旗子刀枪剑戟,七八个小太监跪在几案前,陪同小皇帝咚咚锵锵的玩起来。
秦潭公在龙椅下首的位子坐下。
“竟然让这个薛青得了会元,这些老家伙挺不要脸的。”宋元在一旁说道。
秦潭公道:“这次还真不是他们干的。”
室内宋元等三人都看向他,神情惊讶,不是吗?
宋元道:“原来是公爷的意思吗?”旋即抚掌看向其他二人,“高明啊,让这两个家伙狗咬狗去。”
其他两个官员亦是点头。
“如此就热闹了。”
“有趣有趣,我们可助力一把。”
秦潭公道:“这并不是我的意思。”
室内三人再次怔了怔,难道这朝中还有第四人?是何人?竟然三方都不知晓,意图又是何为?三人神情顿时紧张。
秦潭公摆手道:“是秦梅。”
原来是小公爷,三人松口气,自己人...
“俗话说上阵父子兵。”宋元笑道,“小公爷为公爷解忧了。”再次抚掌,“这事做的太妙了。”
“宋大人以前还想着替小公爷教训那薛青。”另一个官员笑道,“小公爷不声不响这一手多漂亮,既让王烈阳陈盛焦头烂额,还把那薛青架在火上。”
宋元笑着点头摆手连连道惭愧惭愧。
秦潭公打断他们,道:“他不是为我,你们说的这些他也不会想的。”
宋元手一顿,其他两人也再次怔住。
“那,小公爷此举....”宋元道,这可真是不知道怎么夸才合适了。
秦潭公道:“年轻人的心思,谁知道呢。”
不知道....就不问问?
秦潭公道:“年轻人的事年轻人自己解决,些许小事,不用问。”起身走向几案边,看着小皇帝和小太监们玩乐,道,“陛下要输了。”
小皇帝抬头看秦潭公,眼巴巴的道:“那要如何?”
秦潭公却没有指点,道:“陛下自己想。”
小皇帝只得自己移动小木人旗子,片刻之后听得小太监们嘻嘻笑赢了,秦潭公这才吩咐重新再来一遍,俯身指点,神情认真,就好像真的在排兵布阵打仗,而不是五颜六色戏台木人玩乐。
宋元三人对视一眼,不敢上前打扰。
“管它事情怎么样呢,反正对咱们没有坏处,看热闹吧。”宋元低声道。
.....
.....
“不管是谁的手笔,事情都麻烦了。”
康岱轻叹一口气,将端起来茶又放下,皇宫御膳精致,也无心食用。
“我们原本安排的人考了多少?”陈盛问道。
另一边坐着的石庆堂道:“二百一十名。”
坐在一旁不起眼位置的润泽先生摇头道:“差太多,不能用。”
成绩如此差,再指出人家才学不够文章不好是舞弊就没必要了。
“先不用考虑是谁安排的,现在要做的是保住薛青。”陈盛放下碗筷,道,“舞弊的事一定要压下。”
从要利用鼓动舞弊到现在要阻止真是两极的变化,先前的布置都要作废,真是措手不及。
“世事就是这么无常,大家也不用沮丧。”陈盛道,“总有解决的办法。”
“相爷说的是。”润泽先生道,“这事情也没什么,推到青霞先生案子上就可以。”
石庆堂道:“是了,薛青是青霞先生的弟子,逼死青霞先生尚且不足,还要以舞弊之名毁了他的学生,也是毁了他的清名,其心何其毒。”
这边说话,外边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相爷,正榜和试卷到了。”
陈盛起身,康岱等人也忙跟着起身。
“好了,去瞧瞧吧。”陈盛道,没有犹豫向外走去。
康岱石庆堂跟随,唯有润泽先生还留在室内,将几案上的几本文册收拾一下,这才走出去,和陈盛等人向勤政殿不同,他向另一边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宫灯摇曳的宫殿内。
夜色笼罩的宫殿里灯火通明,照着重新走入其中的众官,待王烈阳陈盛秦潭公闾阎在前站定,太监便请了皇帝入座,众官再次参拜。
小皇帝看着殿内多出了的几个人,他们手中捧着的卷轴,地上摆着的大箱子,几分好奇。
主考韩询年五十四,面黑并不显得苍老,只是此时黑面发红,显然很是激动。
“我为官三十年,蒙陛下恩典为大学士,我岂能不知道礼闱重要,怎么会徇私舞弊胡乱点榜?”他愤怒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断不受此辱蔑。”
副主考等人将卷轴捧上道:“这是今科的榜单。”
不过现在也没人关注这个。
王烈阳道:“韩大人不要急,这个很好论断,将薛青的试卷拿出来大家一看便知。”
在场的官员纷纷附和。
韩询拂袖道:“开箱。”
便有两人忙打开箱子,会元的卷子自然摆在最上边......
“且慢。”陈盛道,“还是拿草卷来更周全。”看向王烈阳,“王相爷说呢?正卷毕竟是誊录的,还是考生最初的草卷更能说服。”
王烈阳笑了点点头:“陈相爷所言极是。”
韩询神情更加恼怒,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冷面道:“开草卷。”
那两个人便打开了另一个箱子,其内密密麻麻满是卷纸。
“我早有准备,已经将薛青的草卷从中找出。”韩询道,亲自从中拿出厚厚的一卷,向前一伸,“请看吧。”
王烈阳和陈盛却没有接,二人再次对视一眼,笑了。
“那就请闾中丞先阅查。”二人同时笑道,抬手做请。
坐在皇帝下首的很少开口的御史中丞闾阎没有推辞,起身走来接过卷纸打开,众官的视线都看向他手里,殿内灯火映照下神情各异,好奇,惊讶,揣测,暗笑,冷嗤,愁思,不安,漠然,以及幸灾乐祸。
闾阎并没有受这些视线所扰,神情肃穆眼神犀利的看着试卷,一字一行,随着视线的移动,神情也开始变化,漠然,微动,惊讶,缓和,然后浓眉挑起,若飞舞......忽的将手中的卷纸一合,然后在堂前众目睽睽之下踱步,口中喃喃,似乎在诵读。
陈盛和王烈阳神情皆愕然。
“闾中丞?”王烈阳道。
踱步的闾阎陡然停下,抬起头看向他,神情一瞬间茫然,旋即才回过神。
殿内众官也顿时哗然。
这闾阎适才竟然是看入神而忘我了?什么情况下能让一个当朝重臣在朝堂重事之前忘我出神失态?
站在其中的石庆堂忽的转头,看向身边的康岱,神情古怪,道:“那个,忘了问了,这薛青的文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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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字,合更,还是没有一口气写完,只能明天继续了,大家看的不畅快无趣的话攒攒,我竭力的用最简单简洁的文字描述讲清楚这个故事,今天是周一,大家加油工作学习,这次我不搞错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