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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没几两货,又说不出个道道,那还不被人笑掉大牙啊!”
“哈哈!”众人又是一笑。
有那么一瞬间,所有人都产生了一种感觉,如果坐在这个会议室里的市委常委班子,都能像今天这样的其乐融融,该有多好!
那是怎样的一种时光,还以为早就一去不复返了。难道,以后还真的能够“昨日重现”么?
也就在这么一瞬间,这几乎成了所有人的梦想,但是几乎就在一秒钟之后,所有人也都回过神来,知道绝无可能。回到这样的场景,只是一种奢望,说得再直白一些,只是一种类似白日做梦的自欺欺人而已。
产生这一切变化的原因,归根结底,是人心。人心一旦变了,再想回到过去,难了。人如果成了魔,再想变回人,肯定不可能了。除非,将其魔性彻底斩断,才有可能重获新生。可是,既已成魔,怎么会老老实实地任你斩呢,还击是必须的。甚至,还有可能将你反噬,让你也成魔。
魔兮佛兮,到底谁是魔,谁是佛?再者,究竟是佛好,还是魔好?又有谁能够分得清呢?
这个时候,林江越的脸上散发出来的光泽,还是非常夺目的。就在坐下来的那一刻,这位曾经是团口干部出身的俊才,产生了那么一丝陶醉的想法。
似乎这不光是回到了四五年前,与王亦选和睦相处的那个阶段。也不光是回到了很多年前,作为史上最年轻的团市委书记,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遮挡其光芒,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怀疑,这一定是未来的西京之主。
不光是这些,那会是什么?
就在林江越屁股落在椅子上的时候,是一种略带错乱的感觉。似乎自己和王亦选的位置颠倒了。王亦选才是那个处处受气的二把手市长,而自己则是那个说一不二、一言九鼎的一把手,市委书记。
王亦选之所以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就是害怕自己,因为自己才是这片土地上的第一人,是真正的主人。
如果事实真的如此,该有多好!一切的一切,都会变得顺畅无比,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别扭!
这个想法一旦涌出,就像滔滔之江水一样,奔腾而出,再也收不回来了。
也正因为如此,林江越坐好之后,还真就有了那么一丝“西京之主”的做派,说话也变得格外有力起来,虽然力度不大,却绵里藏针,无时不刻不在显示着一种绝对权威,包括和王亦选低声说的这句:“亦选啊!咱们说到哪儿了,是不是已经步入正题了?”
只这一句,就让不少人侧目。
天!今儿这是怎么了,书记不像书记,市长不像市长!
难不成,这哥俩儿已经事先商量好了,准备近期来一个移形换位,就像俄罗斯的普京和梅德韦杰夫那样,干同一件活儿久了,所以互相换换,体验一下不同的感觉?
可是,普京和梅德韦杰夫换位,那可是普京迫于俄罗斯宪法规定不能连任两届总统的硬规定,不得以采取的“折中之策”。要不然,依着普京一贯的强硬态度,哪儿会把总统宝座让给梅德韦杰夫,这不是“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么”?
所以,千禧年元旦就任总统的普京,在当完两任之后,也就是2008年,把小梅找出来过渡一下,让其当了四年协议总统,之后于2012年又迅速把总统大权交还给普大帅。
令人叫奇的是,俄罗斯在此之后还修改了宪法,总统一任由四年延长至六年,也就是说普京这一次可以再干十二年,加上原来的八年,足足干够二十年。更何况,在小梅当总统的那四年,普大帅也没闲着,牢牢把握总理大权。加在一块儿,也就是二十四年。
二十四年,什么概念?人的一生有几个二十四年?俄罗斯尚且如此,咱们一贯讲求中央集权的大中华,不更是如此么?
再说了,王亦选从国家部委来到西京,也就是五年光景,只干了一任,离规定的两任还差着一任呢,不可能在这会儿唱“普梅换位”这一出!
所以,几乎可以肯定的是,王亦选和林江越绝不是在移形换位,只是相互客气而已。
可是,这样相互客气的场景,已经多久没见了?
恐怕,只要是个在西京权力场上行走的人,都会知道眼下的市委书记和市长二人尿不到一个壶里去,暗里早就斗得你死我活,就差明面开战了。
而这会儿唱这么一出“将相和”,莫非是有大事发生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