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禧的尊号,引经据典,洋洋大观,呼延庚对古籍的修为,哪里是张诚伯的对手,最终不得已,捏着鼻子认了这两个封号。
既然把尊号定下来了,立储大典就立即举行。
朱凤琏本意是让呼延庚摄政,但呼延庚推辞道:“省院台列位相公俱在,何须摄政。”加上三位张相公都反对设立摄政职位,于是只是让呼延庚为宣抚使,主官汴梁以外的军事。宣抚司继续使用北洋号。
立定储君之后,朱凤琏召呼延庚独对:“你和三妹的孩子已经做了储君,称心如意,什么时候发兵南下,将赵构碎尸万段。”
“圣人,河北有内乱,臣当先平乱,以稳固后方,”看到朱凤琏就要发作,呼延庚赶紧补充,“圣人当下旨痛斥赵构之劣行,将之暴露于天下人的面前,待微臣收拾了河北局面,正好师出有名。”
在好不容易安抚住朱凤琏之后,呼延庚在枢密院面见张叔夜:“枢密,可否重订宣抚体制,宣抚司下辖各路安抚司,以待北方诸路,行止如一人。”
呼延庚这个宣抚使,实际上是继承李纲守汴梁,宗泽北伐时的宣抚司,当时他担任宣抚司走马承受,而宣抚副使折彦质,判官张浚各有重任。现在他提出在宣抚司下重设安抚司,就是想重新划定宣抚司的权限。
张叔夜人老成精,怎么会看不出他的这点心思,抚须说道:“改诸路为安抚司,当慎行,容老夫与几位相公商议。”
“嵇仲,若是宣抚使是李相,是宗汝霖,统一宣抚司的事权自然顺理成章,可是,现在呼延庚当了这个宣抚使,我还心里打鼓。他的资历实在太轻了,年轻人骤得高位,于国于人都不是什么好事。”
听到张诚伯这么说话,张叔夜默默无语。张诚伯说的是呼延庚资历轻,其实所指是呼延庚宣抚使的位置太高了。
在授予呼延庚宣抚使的时候,诸位相公心中就纠结不已。不在于舍不得宣抚使这个头衔,这一方印章,而在于即使不授予这个宣抚使,呼延庚不在乎,他手上牢牢抓着河北的实力,并对河东和陕西保持影响。
因此宣抚使这个任命对呼延庚来说,只是锦上添花的头衔,而非实惠的犒赏。
“嵇仲,诚伯,你们多虑了,”张所在一旁说道,“到现在为止,呼延庚也是抵御金人的第一道屏障,总好过江南的那个摄政。所谓论迹不论心,我们不必深究呼延庚的本意,只要他还在坚决的抵抗金贼,我们就要坚决的给他支持。”
“那以天官的意思,是依照呼延庚的建议,重定宣抚司的事权,并在北方设立安抚司?”
“非也,我们可以含糊的给他一道任命,‘凡有利于御敌,皆可自处’这样只有他攻打金贼的时候,能把这道命令拿出来号令文武,但若是想起内争甚而进攻京城,则没人会支持他。”
“好主意,”张叔夜击节而赞,“就请中书草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