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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而如提前一天交付,中国政府则提供三万五千两奖金。
看似公平的条款,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准确的来说是几年前的欧洲标准,目前英美法德都已制新标准,我国铁跌标准均系参照欧美各国标准,绝无任何调难之意”
詹天佑的表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这份铁路标准规范是昨天晚上执政刚签署的,从一开始,整场谈判就完全是一个精心设立的骗局,甚至于交通部根本没想过继续履行满清签定的任何借款筑路合同书,这是上个月甚至不惜作出让步,也要与各公司签定合同补充条款的原因。
“这绝不可能,以三千七百万五十万两的筑路款,如按新铁路标准,超出投资至少超过70以上我们业已购买的所有路轨都成为废品损失将近千万两之多”
俞贝德大声喊叫的同时,哈弗雷德夺过那本铁路工程规范,翻看两页后,同样惊得面色煞白,这那里是什么工程规范,这根本就是想让他们破产的规范。
“出于对合同书的履约,我们会根据合同补充条款规定,追加最高不超25的投资”
詹天佑的表情依没有任何变化,可心里却已经是乐开了花。这条补充条款是一周前双方商定的,理由非常简单,在过去五年中,比利时公司已经,先是的以债券利息过低,无法承销为由加息,又以原料价格上涨、路线困难等为由要求追加投资,也正因如此,在上个月的谈判之中,与各公司商定补充条款更多的是侧重于工期,以及部分权益的收回。
但他们绝没有想到,对于交通部而言,在所有的补充条款中,最重要的却恰是被视为“正常”的工期限制以及追加条款,如按照新规,绝大多数承建铁路公司都将面临破产或零利润的境地,而这正是交通部所需要的。
“不可能我们不可能接受这一规范我们要求贵国铁路部必须调低新铁路标准”
“比利时会为了外国公司的利益修改本国的铁路工程规范吗?”
虽说有些担忧,但梁敦彦仍然驳斥一句,这是执政为这些外国公司准备的一个陷阱,其中的利害关系,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但执政却要一意孤行。
俞贝德在心下合计一会后,立即出声挽救道。
“如果实行新规范,无疑等于让我们陷入破产境地,我们希望贵国能够出于友谊,准确我方按照比利时1900筑路标准修筑铁路,我方可以保证严格遵守铁路工程规范”
在说出这番话时,他甚至不断的对心里对自己说着,这只是未成路线,还不到总工程量的三分之二,无非只是少挣点钱罢了,其它已成路段的偷工减料已经让公司获得颇丰,而且这几年的工期的拖延又使公司可以用筑路款进行其它投资,这是可以接受的。
“非常抱歉,这点我们无法接受交通部的职责是按照工程规范标准监督铁路、公路以及码头建设”
詹天佑的话音不过只是一落,一旁的哈弗雷德却早已经按耐不住心下的愤怒,他一拍桌子站起了身来。
“那就让你们该死的规范去死吧我们绝不可能遵守这一规范如果你们有能能耐的话,就去和比利时的军队说话去”
“哼……”
梁敦彦的汇报让陈默然忍不住差点没笑出声来,那个比利时人未免也太可爱了一点,如果是英国人、德国人或许他会考虑一下,可说这话的却是比利时人
“这确定没听错?他让我们去和比利时的军队说话?”
“执政,比利时不过只是小国,哈弗雷德话语也只不过是怒言罢了,可借款筑路涉及到英国、德国、美国、俄国、法国五大列强,如果他们联合施加压力的话,恐怕最终我们不得不做出让步,除非……”
“除非什么?除非现在让步是吗?”
陈默然抬眼看着梁敦彦,右手习惯性摸了下唇上精心修饰的普鲁士式八字胡,然后有些懒洋洋的朝着椅背上一靠。
“让步是不可能让的,我现在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一点,他们要么接受我们的条件,要么就等着付违约金,这帮子人修的那是什么铁路,过个大桥要减速到十公里,这种铁路不要也罢,就算是他们把路卖还给我们,这桥都得炸掉重修”
嘴上这么说着,陈默然的心里却是在打鼓,赎回铁路已经是自己所能接受的最大底线了,若是真不行的话……
强国日本人拼了命的在东北和俄国人打仗,仅仅只是因为俄国人的威胁吗?不是,而是为了打出一个强国地位,在这个信奉丛林法则的时代,不在战场上赢得强国地位,就不会有任何国家去听取你的声音。
可现在
“那个比利时人不要让我们对他们的军队说话吗?”
陈默然突然问道一句,在梁敦彦刚要说话时,他又补充了一句。
“崧生,记不记得你刚到外交部时,我对你说过的话,弱国以精神力量外交”
说着陈默然咧嘴一笑,眼中流露出此神采。
炎黄4602年的中国,或许没有那家报纸比作为执政府喉舌、光复会机关报的《光复报》发行量更大的报纸上,在三个月前,这份报纸依还是地下非法刊物,而现在这份报纸却已经成为中国发行量最大、影响最大的报纸。
得益于光复会的经费补贴甚至于执政府以文化名义加以补贴,《光复报》可以远比同行更底的价格发行到全国各业已光复的省份,又随着光复军的进军步伐扩张到各省。正像同行们所说的一样,光复军所到之处,只过带去了三样“一是民族政府、二是产业券、三是光复报”。
政治上的优势使得《光复报》在短短几月内,成为了全中国影响力最大、读者最多的报纸,而报社总部却并不在南京,而是在上海的埔东,入夜时分,报社内依然忙碌不凡,报社的编辑们正在紧张的校对着明天将出的报纸。
就在他们即将完成报纸的校对时,一间玻璃窗隔开的房间突然打开了。
“取下头版”
站在门外的总编辑叶树声大声喊了一句,所有的编辑无不是一愣,按说如果这不是发生什么大事,是不可能改头版的,从《光复报》公开发行至今,不过只改过两次头版,一次是光复,一次是京城陷克。
又过一会,当头版的内容经电报局递送员送来之后,报社内编辑无不是处于半呆滞之中,他们从未想到一场铁路谈判竟然会演变至此,不仅谈判破裂,甚至于对方还以战争相威,而提出威胁不是英法德俄那样的列强,而只是一个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在何处的小国。
“铭举,你立即动手写社论”
手拿着另一份电报,叶树声大声喊了一句。
“立即更新明天的头版,社论一起发标题就是——战争我们现在连夜赶稿,争取明天早晨把号外和报纸一起发出去”
“社论?”
周逸扬愣了愣。
“就是平常让你练的,能不能翻出花来,就靠你这篇社论了”
鼓动叶树声清楚的知道社论的作用,一直以来,光复报非常重视社论的作用,尤其是他的鼓动作用,本身这篇头版新闻就可谓是煽动性十足,但还要靠社论煸风点火。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