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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以偷袭为耻,只是活动了一下肩膀,然后缓缓挥开白子戚抚在她脸上的双手,轻叹一声,道:“人老了,果然不中用了。”
白子戚略显疑惑道:“阿颜正值青春貌美,怎用老字形容自己?你只要平心静养,不动怒、不运功,那病症便会缓解一二。”
胡颜垂下的眼眸里精光闪动,再抬起头时已然换上一副哀伤的表情,缓缓道:“你真是这么觉得的?”
白子戚点头:“是。”
胡颜苦笑一声,道:“我扮作绿腰时,便被诊出油尽灯枯之相,苟延残喘到今日,这凡尘中的肉体开始排斥我不凡的灵魂,又开始闹着要分道扬镳。子戚啊,我怕是要过不去这个坎儿喽。”
白子戚玩味地一笑,道:“阿颜每次挣扎在生死之间,最后却都活着见到了明天的太阳。想必,今夜亦是如此。阿颜与其想那些人力不可控之事,莫不如想想,明天吃些什么。”
胡颜眯眼看向白子戚:“白子戚,你笑得好猥琐。”狗日的,她都已经表明自己要死了,他却还在这里扯皮,不肯放她走!
白子戚敛了笑,道:“无论我如何笑,都入不了你的眼,不是吗?”
胡颜伸出手,抚摸着白子戚的脸颊,柔声道:“你苦笑、惨笑的样子,我都喜欢。”手指沿着他的脸颊滑到他的脖子上,停在那脆弱的喉结前,“子戚,送我出去,我舍不得割开你的喉咙。虽然,我很想尝尝你鲜血的滋味……”
白子戚突然伸出手,抱住胡颜。他的动作令人措不及防,胡颜的反应又慢得要命,只能眼瞧着自己的指甲刺入他的肌肤,在喉咙上割出一道伤口。鲜血,蜿蜒而下。
白子戚扬起修长的脖颈,道:“尝尝吧。”
胡颜禁不住暗自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道:这小白狼够狠的啊!
胡颜虽气恼白子戚囚禁自己,但见他这副样子,终究硬不起心肠要他性命。胡颜轻叹一声,这次是真的愁上了。
白子戚眸光沉沉,转身取来金疮药和白布条,坐在胡凳上,对着梳妆镜为自己上药。
胡颜走到他身旁,取过白布条,一圈圈缠绕在他的脖子上,磨牙道:“真想勒死你!”
白子戚道:“想,便做。”
胡颜瞪了白子戚一眼,道:“你是疯了吗?!”
白子戚淡淡一笑,道:“你才看出我疯了吗?”
胡颜收紧手中白布带,勒得白子戚直翻白眼,这才松了力气,在他的脖子上系了一只大大的蝴蝶结。
白子戚用手摸了摸那只蝴蝶结,然后低头给自己的手背上金疮药。
胡颜倚靠在梳妆台旁,凉飕飕地道:“你是真在乎这身皮囊啊。”
白子戚拿起另一条白布条,将其一圈圈缠在手上的手上,那副认真的样子,就像在处理一个特别严重的伤口:“唯这身皮囊属于我,我若不珍惜,谁会在意?”
胡颜用手顺了顺白子戚的长发,感慨道:“白子戚呀,你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只可惜……”
白子戚转头看向胡颜,等她下文。
胡颜促狭一笑,道:“别等了,没有下文。”
白子戚直视胡颜:“话不敢说尽,畏世事无常?”
胡颜点头:“是这个道理。”
白子戚道:“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这话,却是在说他自己。
胡颜突然不知要说什么才好了。这个时候,插混打趣也好,装傻充愣也罢,都显得过于无耻。她这个人虽然无耻,但也是有下限的,尤其是在白子戚面前。
诡异的沉默中,胡颜突然问:“说吧,如何才能放我走?”
白子戚的眸光瞬间灼亮得骇人,他用那缠着白布带的大手攥住胡颜的小手,激动道:“给我生个孩子。”
操-咧!
胡颜后悔了,刚才就应该勒死丫的!
胡颜忍下胸腔里翻滚起的怒火,耐着性子问道:“然后就放我走?”
白子戚反问:“你我二人有了孩儿,你还会走吗?”
窝-草!
胡颜彻底愤怒了!丫这算盘打得好啊。感情儿他压根就没想过放她走,连生孩子之后的事都想好了!
若她逃不出去,明年就只能抱着她和白子戚的娃儿去曲南一的坟头上倒杯清酒祭故人了。然后顺手抓起曲南一的坟头土,捏个小人偶给自家娃儿玩。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胡颜怒不可遏,操起铜镜就向白子戚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