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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听不明白?何县令曾是紫苏儿的入幕之宾,两个人好过一段时日。
胡颜问:“你没敲门,那紫苏儿却将门打开,是何故?”
何县令看眼胡颜,回道:“昨晚酒宴过后,紫苏儿对本官比量出三根手指,要本官在三更时分寻她说话。”转头看向卫丞相,“下官如约而至,想让紫苏儿闭嘴,不要说些不该说的话,那紫苏儿却狮子大开口,和下官要一万两的银子。下官上哪里凑这些银子给她?下官便威胁她说,如果她将下官和她的事儿捅出来,下官就告诉曲大人,她腹中的孩儿到底是谁的种!”
意外之喜啊!胡颜瞪了瞪眼,听得兴致勃勃。
曲南一感觉自己终于可以沉冤昭雪了。忙追问道:“谁的?!”
何县令耷拉下肩膀,回道:“诓她的。下官想,既然曲大人不认此事,其中定有文章。不想,那紫苏儿却一口咬定,孩子就是曲大人的。她还说,等孩子生出来后,会滴血认亲。”
曲南一抚额,发现紫苏儿这个女人还真是一块儿狗皮膏药。
胡颜嘿嘿一笑,曲南一哭笑不得。
何县令却是得意道:“下官又岂会被一个妇人左右?!下官记得,有一次,下官去看紫苏儿,走到她的门前,听见她在和什么人说话,结果,下官推开门,却不见人影。娇红倚绿阁,本就是个卖笑的地方,紫苏儿虽为老鸨,但何须如此藏人?下官怀疑,那所藏之人,定于她关系匪浅。”
胡颜问:“你可知,那人是谁?”
何县令道:“本官只听紫苏儿叫那人冯哥哥。”
冯哥哥?不知为何,胡颜联想到了冯峡子。
何县令冷笑一声,接着道:“本官只说出一个冯字,她便吓得面无人色,再也不敢要挟本官!”
胡颜道:“如此说来,紫苏儿唯恐你揭穿她的秘密,走投无路,才上吊自杀的喽?”
何县令耷拉下眼皮,道:“这…… 本官就不得而知了。”
胡颜眯了眯眼睛,看向卫丞相,勾唇一笑。
卫丞相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曲南一问:“你与紫苏儿说了半天话,那丫头春晓和肖小姐等人,都不知情?”
何县令回道:“紫苏儿似用了些手段,让她们昏睡了。”
曲南一又问:“昨晚有人行刺父亲,你却悄然出来,不怕被当成刺客抓了?”
何县令道:“若非那紫苏儿逼得急,下官也不会冒险前去。再者,下官不会武功,又手无寸铁,就算被抓,想必相爷也不会怪罪。”扭头看向胡颜,阴沉沉地一笑,“倒是这位道长,一看便知身手不凡。敢问道长,半夜不睡,跑到外面窥探一名女子做什么?可是想伺机动手,要其性命,嫁祸于人?!”
胡颜猥琐地一笑,道:“贫道想取人性命,从不急在一时。此时说出,你可能不信。不过,日后你便知道,贫道也是不大诳语的。”
何县令被胡颜笑得心里发毛,竟又扯了扯头发。结果,又扯下了一缕长发。何县令这回是真被吓到了,忙转头去寻尤姬,颤身问道:“尤…… 尤姑娘,这…… 这是何故?”他的脑子还算有一丝清明,又看向卫丞相,恳请道,“请相爷帮下官看看。”
卫丞相对尤姬点了点头。
尤姬领命,上前几步,先是为其诊脉,然后翻看了一下他的头皮,刚要抬头回话,却看见曲南一笑着眨了眨眼睛,当即改口道:“回相爷,属下也看不出何县令为何会脱发。许是思虑过重,许是碰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
卫丞相点了点头。
何县令跌坐到地上,惊恐道:“怎…… 怎么会这样?”
卫丞相道:“大家都回屋休息去吧。想必,此案也快水落石出了。”
肖县令称是,转身去寻肖茹。
何县令从地上爬起身,颤巍巍地走了。比起那些能看得见的杀手,那种存在于他身体里的作祟之物,才最是令人恐惧。
卫丞相对胡颜道:“道长可到厅堂里一叙。”
胡颜做出请的手势:“请。”
曲南一笑道:“父亲可拿出些好茶,请我俩品品。”这就是要跟着去厅堂了。
卫丞相刚要开口说话,只觉得眼前一花,胡颜竟被一条银鞭卷了腰肢,直接扯上了树!
司韶去势不减,就那么扯着胡颜,从树上跃到墙上,又从墙上跃到另一棵树上。在几个纵跃间,消失不见。
卫丞相看得目瞪口呆。
曲南一恨得牙痒痒。
卫丞相转头,看向曲南一,怒声道:“那个红眼睛的,为何掠她?!”
曲南一挤出一个笑,回道:“看她顺眼呗。”
卫丞相气了个倒仰。真是怒其不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