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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说明下,前边有个bug,西晋最后一个皇帝司马邺即位后,因洛阳被毁,迁都长安,飞还一直还在说洛阳,真是惭愧,多谢南北大的指正。另求订阅,求票,求推荐,虽然有bug和错字,但小飞真的很努力的码字。这是很关键的一周,编辑答应考虑给寒门安排推荐,所以成绩一定不能太差,否则就没考虑了……诸位大大,请支持,小飞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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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的好——”
见王烈一刀杀了阮豹,段文鸯大声喝彩。
却是走过去也在阮豹尸身上插了数刀,然后认真道:“杀此贼却也算我段氏一份!”
王烈心下感激,段文鸯这等于是与他分担责任一般,却不让王烈一人落下袭杀上官的不好名声。
此刻,喷涌而出的鲜血,正扬洒了刚刚爬起来的王昌一身,这小子正好坐起,尚自晕头涨脑的时候,只觉得眼前模糊一片,浑身也不知道淋洒上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眼角余光又见有东西飞起,落在自己怀里,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却正和阮豹死不瞑目的眼睛对在一起。
这小子本就不是胆大的人,却是惊呼一声,竟然直接吓的晕了故去。
此刻,帐篷内,除了王烈,还有谢鲲、令狐艾、裴宪、辽西公段疾陆誉吗,还有四个王昌的亲卫。
那四个亲卫眼见王烈一言不和,就杀了阮豹。吓晕了王昌,顿时都惊呆在当场。
其余人,除了段文鸯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兴奋外,都表情诧异。就连令狐艾也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过谢鲲却是暗想:“这阮豹固然不好,但却等于是替王昌受死一般,这是要杀鸡儆猴啊。”
但因为王昌已经昏了过去,一时间没有人发令,那四个亲卫脸上一阵阴一阵晴,手中兵刃刚刚已经扔到了地上,此刻也不知道该不该捡起。
而且段文鸯此刻就护在王烈身旁,虎视眈眈,显然几个王昌的亲卫若有异动,他会毫不留情的将他们处死。以保护王烈。
几个护卫掂量下了自己的身手。对上王烈和段文鸯哪一个。他们四个都不够对方杀的,却是不敢上前,就连指责怒骂都不敢有一句。
片刻。还是谢鲲先反应过来,高声喝道:“诸位,阮豹身为后军校尉、中山国太守,受命断后,本应感念天恩,为国尽忠。但他却却贪生怕死、擅自脱逃,造成我幽州军都尉段末坯将军中伏遇难,此罪当诛。为告慰段末坯将军在天之灵,王昌督护不避亲贤,下令斩其首示众。尔等速速将阮豹首级悬挂于中军帐外,今后若再有临阵脱逃者,皆以此论处!有劳段文鸯都尉带兵在营内巡视,若有异动者,杀无赦。”
“喏!”段文鸯提着阮豹的首级,大步走了出去,而那几个王昌的亲卫如蒙大赦,也不敢多言,就连昏倒在地的王昌也不敢去扶,却是喏喏退到一边。
他们现在已经完全明白,这大营是变了天,做主的已经不会是王昌了。
果然,作为二号人物的谢鲲继续道:“现在王督护贵体欠安,我宣布大军暂且由我和辽西公大人共同统领,现在大军暂时停止前往蓟城,就此驻扎在章武,等禀报上峰后再做处理。”
这里除了王昌,就属谢鲲这个琅琊王和王敦的代表官职最大,他本身还兼着副督护的职位,加上督军本就有监督统帅,协管一军的职责。
此刻,谢鲲既然如此明目张胆为王烈杀人障目,众人哪还不明白他的心思,又一想谢鲲身后可是站着琅琊王和左将军王敦,暗道难道这是两位大人的意思?
不过如今无论怎样,谢鲲是摆明了态度要和王烈一条战线的。
一旁的裴宪和段疾陆誉这才反应过来,裴宪心中无奈苦笑:“幼舆你想帮王烈相帮就是,可还说什么禀告上峰,现在王大将军生死不知,难道你还能去蓟城禀告么?最后还不是报到王敦那里,不了了之,你却也学得狡猾了……”
但裴宪一介书生也没什么兵权,平日又和谢鲲交好,而且王昌今日也实在太过分,他对这个结果,除了感叹,却也没有什么异议。
这边,段疾陆誉本还想说什么,但王烈一句话,立刻让他转而支持王烈:“辽西公不想为段都尉报仇么?”
段疾陆誉看了王烈一眼,面对这个自己堂弟段末坯经常提及的少年,这个在段末坯口中忠义、耿直的刘琨弟子。
王烈却道:“若有机会在章武和石勒接战,我定为段末坯将军报仇!”
段疾陆誉不再犹豫,点点头道:“若能报仇,留在章武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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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豹被杀,谢鲲、裴宪和段疾陆誉都表示了对王烈的支持,愿意留在章武,等待石勒大军前来。
主将都没有意见,其他兵卒自然是没有意见。
其间,有一个王昌手下的亲信将领密谋带领兵卒哗变,却早被王烈布置的暗探探知,段文鸯亲自带着一队骑军,将这些人全部捆到中军,当着所有士兵和将领的面,一刀一个处死,人头也和阮豹一样悬挂在旗杆上。
等到第二天一早,王昌苏醒后,大势已定,王烈也不和他废话,直接把他软禁在了城内的军营里,命人严加看管,并严禁除了他和谢鲲以外的任何人接触。
随后,王烈一刻不敢耽搁,开始指挥人马布置防御。
先是将幽州军大营内的士兵都迁进平舒城城内。
自平舒扩建以来,除了那些新招募的士兵和民夫。城内并没有新添居民,因此驻扎进了近六万兵马,虽然有些拥挤,但还可以支持。
而王烈更是在平舒城四门都建了两座形如后世开平碉楼的角楼。
与一般角楼与城墙成为一体不同的是。这八个角楼每个距离城墙约二十步,完全由大块的巨石加粘土夯成,角楼高不过三丈,但地基足足挖掘了三张半,端是坚固无比。
整体呈六角形,最大限度的避免了防御的盲点。
角楼底部面积在六丈多,顶部约有四丈,分三层,可驻进一队步弓手,角楼的高度略低于城墙。与城墙间有简易的索道相连。兵卒可通过城墙直接进入角楼顶部。并迅抵达角楼各处。
两座角楼从外表看没有什么特色,但四周都有射击孔,平时用厚木遮挡。若射击时则拉开木门发射弓弩。
这角楼与城墙相互结合,若敌人攻打角楼,城墙可以给角楼提供支援;若敌人绕过角楼,则角楼可以从两侧协助城墙对敌人进行打击,尤其是破坏敌人的攻城车等器械。
谢鲲等人一见这角楼,就赞不绝口,却都有些期待起,王烈还有什么手段没有用出,而石勒大军若来到平舒,又将吃到怎样的暗亏。
一日后。石勒大军未到,但大家以为已经遇害了的段末坯却带着七千轻骑来到平舒县城外。
一听斥候说段末坯生还,王烈十分高兴,和谢鲲和段疾陆誉等人一起出城迎接。
众人刚到城门处,就见远处一阵烟雾腾起,片刻一队人马在一个身高九尺,皮肤微白,虎目浓须的汉子带领下,来到众人身前。
却正是那幽州军的前军都尉段末坯。
一见自己的堂哥辽西公段疾陆誉,段末坯翻身下马,刚要说话,段疾陆誉却是虎目一红,抱着他的肩膀,语气有些哽咽道:“回来就好,大哥不好,不该把你自己留在前线,差点让你被石勒所害。”
段文鸯更是兴奋的对段末坯道:“二哥,听说你遇害,我们差点都急死,阿烈他更是为你大骂阮豹。”
一提起阮豹,段末坯恨得牙根直痒,四处看了一眼,却不将王昌和阮豹,然后就见王烈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一见段末坯望来,王烈迎头拜倒:“属下见过将军大人。”
段末坯忙扶起王烈:“王烈,你现在已经是一军主帅,又是一郡长史,万不可再如此。”
王烈却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将军对王烈一有救命之恩,二有赠枪授艺之情,这两个那一项都是烈有今日成就之根本,所以必须要拜!”
段末坯却笑骂道:“好小子,阿烈你如此客套,难道是在埋怨我没涌泉报你的救命之恩么?”
王烈忙道:“岂敢如此。”
段末坯却哈哈一笑:“这世界上还有你小子不敢做的事情么?好了,你也不用和我客气,我也不和你客气,你今后就叫我大哥即可。”
两人相对大笑,却都觉得对方豪爽忠义,是如此对味的朋友,兄弟。
然后段末坯又先后拜见了谢鲲和裴宪等人。
随后,众人一起进城,直接来到王烈的长史府,王烈在这里设宴为段末坯接风压惊。
等酒宴摆放的过程中,王烈他们先介绍了这两日来与王昌的冲突经过。
段末坯这才明白为何没看见王昌和阮豹,但一听说王昌被软禁,阮豹被王烈一剑杀死,却是大声叫好:“杀的好,王昌无能,却不纳忠言,早该让位;至于阮豹,贪生怕死,差点害了我七千兄弟的性命,就算阿烈你不杀他,我这次回来也饶不了他。”
见段末坯如此激愤,众人忙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段末坯就把阮豹开始胆怯畏死,一再让自己出城撤军,自己等了两日不见石勒大军踪影,就带军撤出了扶柳城,却中了石勒的引蛇出洞之计。
后来他为了少牺牲一些兄弟,就命令阮豹带军先撤,他自带三千人马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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