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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大,慕容翰是没慕容皝会谋身,他很快就会杯具的嘿嘿……王烈么,肯定是要抱住皇帝这棵大树的,不先予之,何来取之,狭天子以令诸侯,诸位谁能帮我设计个好桥段,让司马邺上套?啊啊啊,我估计我自己会想得头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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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王烈为幽州之主?他不过一小小校尉,如何能担当此任,这不是白白便宜他么?”慕容廆一听这话,连连摇头。
慕容翰却道:“父王,幽州之主看似诱人,但却是个烫手的火盆。想那王浚,手下兵强马壮,还是朝廷册封的大将军,为何败亡?还不是这幽州之主的位置给他带来的灾祸,所以所谓的幽州之主这只是一个引子,王烈若答应,以他的资历和名望,其他人势必不答应,就连一直和他交好的段氏一族也未必答应,到时候双方必然有间隙,各地势力也必然群起攻之;而如果王烈不答应,那我就与他斗箭决胜。
在这之前孩儿曾和王烈约阵斗箭,却不了了之,这次父王莫若假意奉他为主,但却提出要他和我斗箭取胜,我大军才可归顺。若王烈答应,等斗箭当日,父王可将两万骑军安排阵前,一万骑军今夜就转移到侧翼埋伏起来,等到斗箭时,我若能阵前一箭射死王烈,父王可趁势两面杀出,幽州军必败!”
慕容廆听后,点点头,愈发的欣赏起自己这个有勇有谋的长子,若非他是庶出。甚至有一种立他未子嗣的冲动。
此刻,却是关心道:“但若你斗箭斗不过王烈呢。为父恐你伤了性命……”
慕容翰笑道:“王烈善射,但我慕容翰也是自幼骑射,幽州从来就未遇到敌手。怎能输他;就算我有不敌之处,凭借我的骑射之术,也可见机而退,不会为他所伤。而那时,王烈若以为已经取胜,没有提防之下,父王再示之以弱,假意屈从,一旦接近对方,伏兵冲出。可破王烈。”
慕容廆听后。这才放下心来。修书一封,交给王烈的来使,信中却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朝廷大军天威。我本当速降,但前日将军你和我儿慕容翰提出临阵斗箭,却是全军皆知,上一次虽然因为意外不了了之,但这件事情若不了结,恐怕我全军上下都不会服气。我慕容一族最重勇士,将军你若能答应与我儿两军阵前斗箭,并公平取胜,我就愿奉你为幽州之主。”
王烈接到回信,哑然失笑:“慕容老儿奸猾。想让我当出头鸟,屁个幽州之主,好大一个馅饼等我来咬么?”
见众人不解,王烈却对段疾陆誉和谢鲲解释道:“勇士是那么好当的么,慕容廆这是要用缓兵之计……他还说让我做幽州之主,慕容廆老儿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我一介校尉,怎么做幽州之主?而且刘佑那边怎么可能答应?还有江左那边,必将处处与我为难,我难道要做第二个王大将军不成。”
段疾陆誉是个直性子,却道:“王浚大将军此次遇难,固然是石勒、慕容廆等人奸猾,却也与他处事不公,听信小人之言有关。
王校尉你却不一样,不但勇武过人,更深明大义,这次我段氏能解灭族之危,全仰仗你的谋略和勇猛,现在王浚大将军已亡,你当然可以做幽州之主。”
谢鲲想了想,道:“若阿烈能选择帮扶江左一人,幽州之主却也当得。”
王烈却道:“难道谢大人现在还对江左的那些人报有信心么?若让我投靠他们,为了所谓的权势,就出卖我们北地的汉人,岂不是愧对炎黄祖宗?”
谢鲲无奈:“我一家老小全在江左,所以我现在只能敷衍他们,不过阿烈你现在无牵无挂,若实在不想走江左的路,那就要走长安那位至尊的路了。”
王烈听到这里,一咧嘴:“天子门生么?某正有此意。”
谢鲲点点头,虽然他是第一次听说天子门生这个词,但却觉得王烈比拟的十分恰当:“正是,怎阿烈你若能追随至尊,今后的安危就有保障了。”
(天子门生的本意是指由殿试第一名者,这里王烈用来比喻和皇帝的关系)
谢鲲并不介意王烈有更好的出身,甚至十分乐见于此。
他谢氏南渡,现在看虽然一时安稳,而且也在江左慢慢建立起了自己的基业,但早晚要卷入王氏和司马氏的争斗,到时就要被迫站队。
毕竟他谢氏属于外来户,和早就扎根江左的那些士族,已经王家这样的超级世家根本无法相比,若不站队,就只能被野心勃勃的敌人消灭。
而暂时消除王氏与司马氏唯一野心的办法,就是力保现在长安都城的至尊不失。
有这样一位名正言顺的正统帝君在,司马睿却是万万不敢称帝,而王氏也不能打着匡扶晋室基业的旗号在江左肆意妄为,却还博得一个忠君爱国的名声。
人家皇帝都没死,你们一个王爷、一个将军再有势力,却也防不住天下悠悠之口,和世家的反对。
但谢鲲身为谢氏这一代的族长,兄弟三人都在王敦治下为官,自然不能亲身去投靠司马邺,但他却可以作为一个桥梁和媒介,介绍王烈真正进入大晋的上层。
出身寒门如何?谢艾一直觉得王烈若能一直如今日这般发展,未来至少也是一个官拜一方刺史、领将军衔的大员。
而王烈本身还重情重义,出身寒门的他与各方势力还没有什么勾结,就算朝廷也肯定会欣赏这样的少年英才,加以扶持,无疑是现在谢家结盟的最好人选之一。
王烈自然明白谢鲲的心意,虽然有为自己家族考虑的一面。但总体上是为他好,自己若真能榜上司马邺这棵大树,至少江左那边就不敢再明面谋害自己,只是却让当日为了给他免去待罪之身。在左将军王敦面前说话的谢鲲有些难做。
谢鲲见王烈有些愧疚的看着自己,却笑道:“你不用看我,我就算现在不支持王敦和司马邺,也牵连不到我的家人。”
王烈一拱手,表示对谢鲲的尊重,然后又问他道:“那大人觉得我该如何成为天子门生?”
谢鲲想了想道:“此间事了,留下一万军马即可固守平舒,辽西公则从辽西搬去去蓟城,为你坐镇幽州,我亲自陪你入长安面圣。凭我的几分薄面。和你老师越石老弟的面子。想来不会有人为难你,想要拜见至尊也非难事。”
“我也愿陪王校尉你去长安,顺便正式和朝廷辞官!”荀崧在一旁道。
“荀大人为什么要辞官?”王烈有些好奇。
荀崧虽然一直隐居在沧县。但他的履历应该还在大晋朝廷,现在暂居自己这里,这些日子除了偶尔参与军务,很少有什么明确的表态,今天如忽然如此,王烈却有些好奇。
荀崧却道:“朝纲败坏,这些人为了铲除异己,不惜假借敌寇之手,我羞与他们为伍。而且,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今后全凭王校尉做主。”
王烈一听,一阵恶寒,什么叫你是我的人了?不过荀崧的两个儿子如今也都在他的长史府内帮衬,荀灌更是每天粘着程翯不放,荀崧这样选择却也无可厚非。
王烈点点头:“荀大人客气了,若您肯屈尊助我,乃是烈之福分。”
荀崧老脸一红,忙道:“敢不尽心。”
王烈看了众人一眼,却道:“既如此,我就答应慕容老儿的要求,出城与那慕容翰斗箭,但请谢大人回信一封给慕容廆,而且我也有要求,斗箭可以,但一要把那刘佑捆来见我,二要在斗箭当日,面对全军发誓失败后归顺于我,省得他无耻反悔。”
谢鲲点点头,又问:“那他们若反悔如何?”
王烈却道:“不怕他们反悔,就怕他们此时假意顺从,来日再行反叛,那慕容廆老儿最是嬗变不过,我道希望他能临阵毁约,我也好有个理由解决麻烦。”
谢鲲看向王烈,忽然道:“王校尉莫非是要寻个理由将他们灭掉不成?”
王烈却笑道:“人家慕容大人可是朝廷亲封的辽东镇守,若真心归顺,我们怎好打打杀杀呢?”
众人闻言,一阵恶寒,心道看来这慕容一族难逃此劫了。
慕容廆接到王烈信后,又是十分恼怒,慕容翰依旧劝父亲暂且都答应王烈,待来日斗箭上见胜负。
至于刘佑,慕容翰一直就不喜欢这个小人,却是力主父亲将他献出。
慕容廆犹豫半天,决定献出刘佑,以求慕容一族平安,到时候江左那边自有王烈去对付。
可是哪想到刘佑早有准备,也不知道从哪里看出了端倪,这边慕容廆刚派慕容翰去抓捕他,那边他就带着数千人马杀出了大营,刘佑本身武功极高,至少要胜过郭黑略,和慕容翰打过数招,就一路败退而去,加之手下五百铁戟陷阵骑冲杀起来几近无敌,拼死掩护他脱逃,在折损了千来人后,一路向南而去。
看其目的,当时返回江左。
而一旦刘佑返回江左,这家伙必然要在父亲和上司面前百般污蔑王烈和谢鲲等人,却是一个后患不提。
王烈得知刘佑走脱,也没有难为慕容廆,只是又加了一条,他王烈不做幽州之主,他将和同僚同时上书江左和长安,请封谢鲲为幽州刺史。
今后王烈、段氏鲜卑和宇文鲜卑也将簇拥谢鲲,并要求慕容廆也能上书支持。
慕容翰见王烈不肯自己出头当幽州刺史,却对慕容廆说:“谢鲲一介文臣,没有什么根基和魄力,当幽州之主也未必服众,最主要的是谢鲲本事左将军王敦麾下,如今却反助王烈击破和王敦有勾结的石勒,江左那边未必肯同意他就任幽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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