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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王烈肯定自己,司马邺却是小脸激动的通红,却道:“大哥,你今日之言真是振聋发聩,而且是这般与众不同。我知道你是怕我不肯听,但你放心,你说的话不管我现在能否明白,我都会记在心里,仔细斟酌。
至于荀组这件事情,朝廷的确有错在先,我其实一直知道他暗通江左,可是琅琊王毕竟是我兄长,我一直不忍斥责,封赏他本是想让他回心转意,今日听你一说才知道自己想的太过简单,其实这样做是等于纵容他一般,还给群臣树立了一个不好的榜样;至于这九品中正制,乃是我朝选拔人才的根本,我一时也不好改变,但请大哥你放心,若今后真有出身寒微,但有能力品德高的人才,我一定会重用,有我长安一朝,这未央宫上就始终会有他们的位置!”
王烈闻言,忙拱手道:“陛下有此决心,烈定当尽心竭力辅佐陛下,中兴我朝。”
司马邺却是把住王烈的手,眼中满是信任和期待,君臣二人却是执手而笑。
此刻,张寔、梁芬、索琳等人虽有些还不明白王烈话的含义,甚至有些抵触,但司马邺既然赞同王烈的说法,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而且王烈在他们心里也一直也是一个坦荡之辈,今日说出这番话也是发自肺腑。并不是为自己私利。
大家也多少听说过他那些奇思异想的传闻,心下却只是暗道王烈这话大胆,想法却与他人不太一样。
谢鲲看到他们惊讶的表情后,在那里暗自思量:“这些话算得什么。若把王家小郎在幽州说出的那些话都拿来与你们听,怕你们都要惊骇死;不过阿烈也幸亏是遇到陛下这般信任他的主上,若是换成司马保那般的残暴肉丘,怕是容不得他说这样的语言了。”
一旁的索琳却是暗道:“世人都说我索居秀行事不拘小节,今日见王烈,我却算得正常了,只是他这般说法究竟师从何人?刘越石却绝不是这般模样。”
但谁也不知道,当几个月后,王烈这番话通过各种渠道传递到大晋各地的时候,会在大晋民心中激起怎样的波澜。
开启明智。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一人一族之天下;改善九品中正制。举才惟贤,不论出身;随着这些观点的传播,这天下却是谁人不识幽州王。
惊讶、支持、争议、非议。各种声音就如王烈手下的狂澜军一般,在这土地上不断掀起波澜。
不过,这一刻,尽管王烈劝服了司马邺不要为难那些见风使舵的臣子,但那些闻风而来的官吏,还有没有几个能得到拜见司马邺的接见,基本上都被拦在了外院。得以拜见的也基本都是中立派系,支持了王烈的。
但这些人却已经很是满足,若他们知道自己的脑袋险些被司马邺拿掉,在鬼门圈上走了一遭后。怕是要更感谢王烈的仗义执言。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司马邺对王烈的重视,凡是今日恶了王烈的,都不会有好下场。而如果王烈提出自己的建议,哪怕是这般惊世骇俗,司马邺也能在细细思考后,欣然接受。
在酒宴进行中,胡崧那边也前来复命,表示已经将荀组在长安城内的太尉府完全抄查,因为荀组的家眷大都在阳城,因此这里不过是百余名偏支远方,以及奴仆。但却从荀府的地窖中竟然搜出了黄金近万两,棉帛数十万匹,铜钱千万贯以及各种珍宝、玉器;还有大量的兵器铠甲。
看着那厚厚的几十页财产名录,司马邺却是怒道:“索大人,你身为尚书台仆射,有监管百官之责,可知道荀组老儿从哪里来的这么多家财与兵器?”
索琳一听,忙惶恐道:“臣愚钝,不知;而且荀组一向很少来长安,臣真的不了解他。”
司马邺又看向王烈:“大哥以为如何?”
王烈却笑道:“一是贪墨、受贿;二是江左有人相赠。”
司马邺闻言,沉默片刻,才道:“那大哥觉得该如何处置这些不义之财?”
王烈道:“一半用训练军士,我愿为陛下在这一月内训练一支如我幽州狂澜军一般的新军;另一半充实国库,用做长安城建设之用。”
司马邺闻言,点点头:“大哥所言正和我意,我正想开口让你为我练军,想那幽州军在你的调教下,能硬撼石勒而胜之,可见你练军之法得当,你却先开口了,真是知我心也。”
众人也都称赞王烈忠义能干,并说要看看一月后王烈的练军成果。
因为王烈答应为他练兵,因为荀组带来的那些不快却是很快消失,司马邺异常的兴奋,不断的和众人举杯对饮,这个一直落寞谨慎的少年,今天却终于敞开了心胸。
王烈见他高兴,也没有劝阻。
其实司马邺酒量还算不错,只是身子实在虚弱,上次又喝的太急,才会呛到。
而这次,王烈早暗中叫人把司马邺的酒樽换成小一号的,酒水也换成了低度的米酒,就是怕他吃醉。然后不断替他按摩背部,防止他再咳嗽难过。
司马邺却是毫无防备,任王烈帮他按摩,脸上也始终带着放松的笑意。
见到这种情景,众人多少有些明白了司马邺为何会如此亲近王烈,这分明就是一个温和仁厚的兄长在细心的安抚自己的兄弟。
而这,对于司马邺这种从小经历了颠沛流离,见多了世间薄情、离别的少年来讲,比一万句虚伪的恭维和表忠心都更能打动他。
尤其是索琳。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这位少年天子的感受,以为只要对他尊敬,把他捧上高位即可,却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反而有弄权的嫌疑。
想到这些。索琳却是暗自思量自己今后应该学习一下王烈的这种手段,学会如何与司马邺相处,而不是处处显示出强硬的态度,被世人非议。
又吃了几杯,司马邺纵然天生酒量不错,但也已经是微醺,举杯对众人道:“诸公,可能你们都不明白我为何对王烈将军这般,也可能觉得我身为帝王不应这般轻佻,就该冷漠无情。”
众人一听。忙齐声称:“臣等绝不敢非议陛下。陛下仁厚。我等敬佩。”
司马邺笑着摇摇头:“诸公不用如此附和,若我不说,你们永远不懂。我这里只想告诉诸公,我虽生在帝王家,但却一直渴望能有王将军这样的朋友,而不是因为我是天子,就假意尊重、顺从我,暗中却对我诋毁、轻视。想当日,我与王将军初次相见,他并不知我的身份,就慨然承诺,倾心相帮。这份情谊却比山还重。
所以说,为臣子,王将军你是忠臣,是良将;为兄弟,王将军你是我的好兄长,邺这杯酒敬你,不是帝王家,只为兄弟情。”
众臣听完,皆面色动容,一直以来大家要么如索琳那般,还把司马邺当做一个懵懂少年看待;要么是如张寔那般,虽尊敬司马邺,但完全是因为他是天子;这期间,又有几人是如王烈这般,把他当兄弟一般呢?
就连他真正的兄弟司马保也没有做到。
也许索辰算一个,但索辰却更多的是把司马邺当天子看待,也只有王烈才会完全忘记他那个帝王的身份。
王烈听完司马邺这番肺腑之言,也是心情激荡,他来长安城,虽不是抱着梁芬义女阿秀所说那般,“挟天子,令诸侯”的夸张想法,但至少是有抱着投靠司马邺、抱着大晋正统这个大腿、趁机继续发展壮大的心思。
至少,在来之前从未产生过与司马邺做朋友的意思。
但正是关中月下阁那一夜偶然的巧遇,让两个少年相遇、相知,一个热情如烈火,一个落寞如清月,却偏偏那样的相和。
也正是从那一刻开始,王烈获得了来自大晋天子的友谊,而这时候王烈虽然依然要利用司马邺来为自己正名、树威,但心里却无疑已经把司马邺当做兄弟看待。
而从这以后,一直到王烈为大将军、为公侯,为王,直到建立自己的帝国,始终都不曾背弃过司马邺。
后世的史学家也曾惊讶于两位王者,在权势熏心的黑暗时代,能有一段如此纯粹而真心的友谊,一直持续到生命的终点。
此刻,面对司马邺的注视,还有谢鲲等人注视的目光,王烈也举起酒杯,认真道:“无论陛下你是至尊还是布衣,都是臣之兄弟;无论将来世事如何,只要我在你身边,谁都不能伤你分毫!”
这一刻,王烈用心明誓,然后掏出腰畔短刃,割破手掌,将血滴落在自己的酒樽里;司马邺见状也拿出自己的护身短刃,梁芬等人一见忙惊呼“陛下保重龙体,不可伤害自己,索琳更是一把抢过短刃,连呼不可。”
司马邺却让他们退开,然后命索琳把短刃还给自己,在王烈微笑目光的注视里,将手掌划破,虽然无比疼痛,但这一刻却有一种畅快的感觉在司马邺心头涌动。
这种感觉是在朝堂上接受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都没有感觉到过的。
君臣二人的鲜血交融在两人的酒杯里,王烈和司马烈一干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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