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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辆马车已在旁边一致排开,一辆是上邪辰和李憬臣一路从西凉坐过来的,其他马车是萧轻舟和孟狐狸在过来的路上,吩咐人快速赶制出来的!
既是暴风雪,李憬臣和端木靳(jin)两行近百人难免有所损伤,多准备一点也算是有备无患。
上邪辰和李憬臣上了他们最初的那辆,端木靳深深看过上邪辰的背影,走向旁边马车。
他的半边身体都被灼伤,走路难免不自然,萧轻舟虽早发现他的异常,也大概猜到怎么回事,却始终没有过问。
这会儿看他往马车走去,再看着他一头银发基本都呈卷曲状,更是印证心中所想。
“飞焰。”他喊了一声。
飞焰见萧轻舟喊他,忙走了过去。
“这个给你。”萧轻舟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递给飞焰,“知道怎么处理创面吗?”
“回公子,属下知道。”飞焰垂首。
萧轻舟点头,这才转身走上旁边一辆马车。
不远处,端木靳在听到萧轻舟喊飞焰的时候顿了一下,待到萧轻舟吩咐完毕,他这才转身,看见的便是萧轻舟一袭水色长袍弯腰上马车的背影。
没有人知道此刻的端木靳在想什么,看着萧轻舟整个人隐入马车帘子身后,他这才走上马车。
至于孟狐狸,他斜挑了眼,看了看萧轻舟坐上的马车,狭长的狐狸眼微眯,却没有跟上去,反而潇洒的坐上另一辆空马车。
就好像——
他对萧轻舟没有任何想法似的。
反正准备的马车多,不在乎他多占一辆。
“还不快上来!”他开口,一手撩着帘子,朝着站在空地上左顾右盼思考着究竟跟上邪辰还是孟狐狸的赤狼和雪狐。
雪狐听得主人叫它,忙一溜烟窜了上去,赤狼依旧恋恋不舍的看着上邪辰的那辆马车,想了许久,这才跟着跳上马车。
它不明白,当日在西凉太子府,主人为什么忽然要抛弃它,让他跟着雪狐的主人,今日重逢,也没有给它一个大大的拥抱!
……
马车轮子开始咕噜噜转动。
驶在最前面的是端木靳的那辆,燃着五根蜡烛的烛台摆在马车中间的小几上,他趴在马车靠里侧的榻上,衣襟已全部解开,面裤也已脱下。
飞焰跪在榻旁替他挑水泡,上药。
原本精实的背部,如今一片焦褐,大小水泡连在一起,亮晶晶的凸起。唯腰部的位置,因上邪辰的手臂环在那里,那里有将近一圈的古铜色的皮肤。其他地方,根本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他的下半身亦是如此,不同的是,那些因走路摩擦的地方,水泡磨损厉害,如今红褐交织,还在不断冒出渗出液。
都是早年油走在战场上的男人,刀伤剑伤见多了,只不过,那些刀伤啊剑伤啊,都是一道道的伤口,而这种超大面积的创伤,却是极少见的。
“主子,听说烫伤很痛?”飞焰开口,手上动作却是不停。
“你要不要试试?”端木靳言语冰冷,微微转头,朝后面飞焰瞥过一眼,余光掠过自己后背,也掠过被上邪辰环住那一圈完好的皮肤。
他的心里忽的升起一股暖意,就好像……他依然和她拥在一起。
飞焰见他原本一片坚冰的眸中瞬间柔和下来,根本不用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故没有说话。主子想皇后的时候,每次都是静静的想!
岂料,今儿个的端木靳不打算静静的想了——
“飞焰……”寻思着开口。
“是,属下在。”飞焰一本正经。
端木靳立即露出嫌弃的表情,他是打算聊聊感情,可就飞焰这种连个女人都没有的男人,能懂吗?
其实,对于这种事情,最好的聊天人选是轻舟。只不过,虽说他上次有道歉,却不知轻舟接受道歉没?
“你觉得,皇后会原谅朕吗?”端木靳还是开口了,有个人聊总比一个人想好。
“回皇上,皇后一定会原谅皇上!”飞焰语气坚定,目光坚定,表情亦是坚定!
端木靳心情瞬间好了许多,身上大面积灼伤也不觉疼了,声音中还有几分急迫的:“你也这样认为?”
“是!”飞焰坚定得不能再坚定的,“属下认为,皇后一定还爱着皇上!一定会回到皇上身边!”
这种话……
不愧是影卫头子,这种连端木靳都不敢相信的话,他居然也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脱口而出!
“怎么看出来的?”端木靳问。
“回主子……”飞焰努力回想着一路来的所有事情,寻着蛛丝马迹,只可惜,他是在一点证论也找不到,只得一本正经的,“回主子,爱情说白了就是一种感觉!属下就是感觉到皇后还爱着皇上,一定回回来的!”
大概觉得自己这番话太难让人相信,他很快又补充道:“更何况,皇上对皇后情深意切,皇后她一定能感觉得到!到时候,皇后一感动就回来了!”
听着飞焰这番毫无价值的言论,端木靳再没任何听的欲/望!他侧头,枕在自己手上,自己想着事情。
“飞焰,你待会儿吩咐下去,皇后的身份,任何人不得泄露出去!”
“是。”
“通知当地官员,立即开放粮仓!今日起,凡灾区百姓,皆无限量供应当日口粮!”
“是。”
“但凡有举家迁徙的,务必保障路途安全!”
“是。”
“另,重建家园的所有费用,一律由国库拨出。先传朕口谕,明日将圣旨颁发下去。”
“是。”
……
第二驾马车上,李憬臣和上邪辰一人坐在车窗一旁的榻上。
明明已累了好几天,白天惊险无比,晚上又熬到半夜,偏偏两人都没有睡意。
“玲珑,你也累了,快去睡会儿!”李憬臣催促。
“我还不困,再坐会儿。”上邪辰倦倦的。很多时候,当心太累,反而感觉不到身体的累,她微微侧身,伸出包裹着一圈圈白布的手,撩开窗帘。
只见整个山下的农庄已是满目苍夷,房子垮塌,或者直接被地热焚掉一块。街上摆满了死去的人畜,而部分活着的人,亦是不敢住在家里,或无望的油走在路上,或累极后靠在墙角小憩。农田被曾经的地裂灼出一一条条焦黑的痕迹,农作物尽枯。
乳白色的月华从天上洒下,原本是铺在安宁村庄上的绝美的画面,如今照在尽毁的万物上,只觉得那月色苍白,如一曲无声的凄迷挽歌。
“憬臣,你曾经历过这样严重的地质灾难吗?”上邪辰问。
“没有。”李憬臣答,“大概是运气好,虽说我常年在外,这却是第一次经历。不过,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不同地方发生不同地质灾害。地震,地裂,火山爆发固然是小概率时间,但水灾,旱灾,台风,泥石流,却是几乎每两三年就会遇到!我虽没亲历,却赈灾无数。”
远远的,上邪辰见一女跪在地上,旁边躺着一具尸体,也不知是她的丈夫还是父母,她时而望天,时而低俯,嘴唇一张一合,因距离太远,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在大自然面前,人的生命何其脆弱。”她瓷白的脸颊在月亮的照耀下,散发着柔和的光。
在她的一生中,无论是上辈子不断地杀人,还是这辈子先是攻城掠地,后是苦苦生存,亦或所有情仇,皆是无比激越,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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