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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声道：“但是那又怎样，他以前是元婴大修士，一根手指便能将我碾压，但如今还不是入我魔道，受我掌控生死！”
这个血人被石沙踩住，却没有丝毫反抗之意，只是低垂着头，骇得浑身颤抖。
石沙沉声道：“这种强大的力量，林子，你唾手可得！为何要抗拒？”
林弈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之前在我脖颈吹气的，也是他吧。”
“不错，此地凶险无比，我本意是想让他将你惊走，但没想到你竟然还是坚持下来，若非我控制住这些血族，你早已陨落多时。”石沙点点头。
顿了一下，石沙又道：“至于最后我没有出手相助，是因为我自身也出了点状况，无暇分身。”
林弈静立不语。
当时林弈艰难的爬向坟包，取到剑之碎片，完全是小迷糊和他合力完成，石沙确实并未出手。
半响之后，林弈轻声道：“谢谢。”
石沙神情出现了一丝波动，但转瞬间又归于平静。
这声谢谢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却又无形间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远。
沉默了片刻，石沙轻叹一声，缓缓道：“林子，我劝你一句。若是你一定要诛杀魔族，有几处地点你千万莫去，便是洪荒的六大魔域！不，其实是七座魔域，另一座在仙岛。”
林弈微微皱眉，这个说法还是他第一次听说。
想不到仙岛居然也有一处魔域存在。
石沙又道：“你夺得那枚碎片之后，其实你的浩然正气图完全抵挡不住血兽的攻击，若非最后我下令让其退走，你的浩然正气图支撑不住多久。”
当时的情况确实如石沙所言，若非那头血兽突然退走，浩然正气图释放的金色壁垒，已经几近崩溃。
倒不是因为浩然正气图的威力不强，而是因为以林弈的实力，根本无法完全掌控此宝，这一次也是此图自行护主，发挥出的威力极小，也只能勉强抵挡住血雾的冲击。
石沙缓缓道：“七大魔域中里面隐藏着你难以想象的存在，当初在寂静谷是因为有我，这血雾涧也是因为我插手，否则你绝无幸免的可能。想想当初紫微宗的下场，想想为何六大魔域存在了万古岁月，洪荒却无人敢去平复。”
林弈神色平静，看不出其心思。
石沙又道：“当然，你随时都可以来寂静谷找我。还是那句话，我，石沙，永远都不会伤你。”
听到这句话，林弈浑身一震，微微握拳，似乎陷入无尽的痛苦中。
半响之后，林弈咬了咬牙，艰难的说道：“我无法给你这个保证！”
石沙微微一笑，冷峻的脸庞显得缓和不少，轻声道：“我理解你。”
石沙仰望着天空，眼中闪烁着一抹儿时的童真，怔怔的问道：“林子，为什么？你比我聪明，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林弈心如刀绞，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石沙突然笑了笑，道：“我知道了。”
“因为你是林弈，我是石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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