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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随意的说道:“福晋有什么话尽管问,奴婢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苏茉儿,你可得跟我实话实说啊!我听说当初姐姐看上你,叫额娘买了你时,你可是很不情愿的。听管家说,你哭的伤心欲绝,叫他们看了都很不忍心呢?你当初跟姐姐时,可曾怨恨过姐姐?毕竟,是因为姐姐的缘故,才使你与家人分离。苏茉儿,你真心的告诉我,可曾怨恨过姐姐?”小玉儿这刚刚才缓过神来,调皮玩赖的性子立刻就暴露出来了。
苏茉儿真心的纠结了。这个小玉儿一向是古灵精怪性子直爽。想到什么就立刻要问出来,从来不管别人是不是难堪和尴尬。
苏茉儿咬着唇,这个问题,不是难为她吗,叫她怎么回答?
“苏茉儿,小玉儿就是小孩子好闹,她既然问了,你就说说呗,我真的不知道你当初会那么伤心······要是知道那样,我当初就不叫额娘买你进府了。我以为,进了贝勒府,会是你们的福气的。真的没想到······苏茉儿,你怨恨我吗?因为我的自以为是,让你与家人分离,你怨恨我吗?”布木布泰被小玉儿挑起了好奇心,又被苏茉儿的沉默勾起了窥探的欲望,她真的很想知道苏茉儿是怎么想的,所以,忍不住问出了声。
苏茉儿听着主子的问询,脑子有点嗡嗡响,主子今儿怎么也跟着小玉儿胡乱猜疑起来了。
“苏茉儿,你说说呗,你对姐姐那么忠贞,我们都是有目共睹很信任你的。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做的,怎么就对我姐姐这么忠诚?你难道当初一点怨气都没有吗?”
小玉儿的好奇心得不到答案,如何会罢休,现在看到姐姐也是充满了好奇之心,不由得逼迫起苏茉儿来。
苏茉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实话,她现在根本不怕也不担心说了什么失分寸的话,主子和小玉儿会生气。因为,这二位主子与她之间,相处的早就犹如亲人,或者是亲姐妹一般。可是,这叫她如何说起呢?
“二位主子既然这么好奇,奴婢就如实说说吧!当初,贝勒府遣人来时,我额吉(母亲)就拦到了前面。她回绝了来人说,她不会叫自己的女儿为奴为婢的。”苏茉儿诚实的叙述了当时的情况。
“知道,这些我都知道,你当时和姐姐一起嫁到后金时,管家什么都跟我说了。最后,额娘为了姐姐身边有一个如意的人,许了你家一些好处。送了你家十亩良田,还叫你的两个弟弟进府做了两个贝子的伴读。你别说这些,就说说记恨不记恨姐姐?”
小玉儿打断了苏茉儿的叙述,非常直接的问道。
苏茉儿有点不满的瞪了小玉儿一眼道:“福晋再这么逼问奴婢,奴婢就不说了。你们不是想知道奴婢刚进府时的心情,以及现在为什么忠诚主子的吗?这不一点点循序渐进的说,你们怎么听的满意?”
布木布泰看着苏茉儿懊恼难为的模样,噗嗤笑了:“好了苏茉儿,你就行行好,说吧,就算你说恨死我了,我觉得也是应该的。”
“那就别说了,我要是苏茉儿绝对恨死你的。”小玉儿插话,直接断了评语。
“才不恨呢?福晋,你真真呢说错了。”苏茉儿噘着嘴,反驳了小玉儿的话。
小玉儿撇撇嘴,一副信你才怪的眼神乜斜着苏茉儿。
苏茉儿苦笑了一下,说道:“我虽是很不愿意与家人分离。但是,如果因为我的牺牲,能够给我的父母我的弟弟我的家庭,带来了极好的前程和极大的利益。我还是很欣慰很乐意的。我在离家的前一天,额吉(母亲)和我谈了整整一夜。她说:“你应该感谢看上你的那位格格,因为,是那位格格对你的赏识,你才有机会为咱们家庭作出贡献,你才能有机会帮助父亲和弟弟创造出人头地的机会。你才能走出咱们这个贫瘠的家庭,有机会出去见见大世面······”额吉还说,那位格格能够慧眼相中你,既是你们的缘分,也是你们之间有注定的因果集会。额吉说,她打听了那位格格,听说那位格格美的像花儿一样。性情也温柔的像最绵软的羔羊一样。额吉还说,跟了格格后,就要把格格当成额吉一样的爱戴,要像保护亲人一样保护她,要像珍惜自己的性命一样珍惜她······”
苏茉儿一边说着,眼泪不知何时流了下来,她是真的想念额吉呀,回想着额吉当时说的话,苏茉儿不由得心里酸涩起来,竟然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布木布泰满怀感动的上前搂住了苏茉儿,并为她擦拭着眼泪。
“你有一个伟大的额吉啊!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那么优秀那么忠贞,那么的聪慧过人了。”小玉儿也是感叹感慨着。
“可是,额吉当初说的话,我虽是记住了。但是,开始的时候还是没有付诸真心的。是格格的美,格格的宽厚,格格的善良,格格的仁义,一点点降服了奴婢的心。说起来,还是奴婢命好,遇到了一个好主子。”苏茉儿感受着主子给自己擦眼泪的温情,真心的倾诉着。
“你额吉说得对,是你和姐姐有缘分,当初,我怎就不知道先看上你呢?罢了,也许你和姐姐真的有什么因果集会呢?我也不羡慕姐姐了。可能就是因为姐姐好,所以才配得上你这么好的丫头。”小玉儿看着姐姐和苏茉儿主仆情深的样子,大发着康而慨之的感言。
这时候,菊花酸溜溜的说道:“奴婢为了主子,也愿意豁上性命的。奴婢也是一个好丫头。”
听了菊花的话,布木布泰、小玉儿、苏茉儿,三人皆是忍俊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小玉儿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头,又听得多尔衮跟前的奴才前来禀报,说是贝勒爷因为进献了玉玺,汗王皇太极大喜之下,设晚宴要招待几位贝勒爷,要同贺同庆呢!
布木布泰最后交代了小玉儿保重身体后,就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