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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事。耳边从只盛装得下后堂外那一阵阵发自肺腑的笑声。到只容得下耳边这犹如轻喃的低语,我的心也随着被一点一点揪紧。
都说女人的同情心不值钱,因为太多太泛滥,但我还是止不住把这么廉价的东西用在易钧容这位高贵的王爷身上,都说皇家最是冷血无情。我也一直坚信皇家最是冷血无情,但从当事人的嘴中说出,还是止不住被震撼。
易钧容不知交代了多久有关那玉色酒葫芦的功能,也不知之后都说了些什么,在我回神的时候,竟听到他开始讲起他很久以前的事迹。
或许他明知我的心不在焉,所以才会吐露得如此心无忌惮吧。
易钧容说:“……你心里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形如妖精?呵——”他苦笑,他苦涩地摇头,心瞬间被他脸上的痛苦触动。刚想说我没那样想过,但着实提不起说谎的语气,所以只好继续安坐着淡淡听他诉说道:“我不怪你,许多人都认为我是妖精,不信你去前堂随意揪住一个赌徒问问,他们虽会讳莫如深,但一定会借机向你肯定这种说法,你不记得徐轮那日知道我是钧王爷时的表情了吧。他之所以会惊讶,知道我是王爷是一点原因,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钧王爷是妖邪转世的传说……”讲到此处,易钧容骤然停下不再说话,一双眼朝我阴霾地扫了过来:“我不相信有神仙,如果有神仙,我那些年遭受人生至极痛苦时,为何那些所谓普度众生的神仙没有出现?这世界没有神仙,没有神仙!!”
第一次看到易钧容情绪失控。说真的,我差点没把小命儿吓得交代出去。强行压制下心中恐惧,我回抱住易钧容,尽量用我的母性去感化他。
顺着他的后背,我说:“好好好,没有神仙没有神仙,我也不相信这世上有神仙。”当然,那是从前不相信,现在……还是那句话,小白龙都在肚子里揣好几个月了。再不相信我不是傻X了?
像哄小奶娃似的哄了易钧容一会儿,我们伟大的钧王爷总算平息了憋屈了二十来年的愤怒。
他没有说在他身上都发生过如何痛苦的事情,我想那回忆一定很不堪吧,若让我回忆我此生最忍辱的时刻,我也不愿回首,就如被成秋玥陷害那次,想一回我就对生命无望一回,所以时过境迁,我都勉力去忘记那段不堪的过往,同时也试着把莫及还有他那三个兄弟想成是其他从前毫不相干的人。
易钧容不愉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发现我已经从失神状态变成现在极力安慰他的状态,他把我从他胸前推开,轻佻地抬起我的下巴,说道:“我刚刚说的事情你都听好了?”
我以为他是在说他向我倾诉的那一段,心无防备地点点头,特慎重也特傻X地说道:“听好了。”
“那你答应我的事情可还作数?”易钧容漫勾唇角,笑得好不邪气。
一时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因为自从回神后,我并不记得我有答应过他什么,本想疑问一下,但碍于他适才悲痛的情绪,我顺着他说道:“作数……”可终究是心中不安,我犹豫着问他:“呃……我刚刚都答应你什么了?”你说禾契笙和成秋碧愿意笑他们就笑呗,我干嘛要为此失神嘛,好吧,不知道又被易钧容套了什么好处去。
易钧容只淡淡含笑,却并不回答,把我移出他的膝上,我顺势起身,接着他也站了起来,一面向后堂里走,一面和我闲聊道:“本王明日就要回京,虽然知道你一定会想我,但此次进京风险极大,所以本王不能带你随行,你可不要埋怨本王哦~”
语罢居然还朝我飞了个不要脸的媚眼,想起他那番“不要脸”理论,我浑身一抖,皱了皱鼻子,不悦道:“你要回京?哼,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想你!”完全没听到不久前易钧容那番话的我,还傻兮兮的跟人家顶嘴,根本不知道某些不平等条约已经签订了。
听我这么说,易钧容也不在意,只道:“只要你接的你刚刚答应我的事情作数就够了,还有,我那酒葫芦可是解百毒的圣物,无论你装进去什么不值钱的液体,它都可以拿来做解药,你要好好运用只道么?”
我一听,立马〖兴〗奋了:“啥,那酒葫芦还有那个功效呢?”
“自然,我适才说的你没听见吗?”
易钧容一瞬严肃了表情,使我不敢说违背他心意的话,于是不好意思地讪笑道:“呵呵,呵呵,听见了听见了,只是人家反应波比较慢嘛”嘿嘿继续陪着笑,我激动地说:“真、真的能解百毒?”见易钧容又次点头,我那颗小心肝甭提多激越了。心中暗道:嗯,回去得赶紧试试!
一刹却又犹疑到,可是要试的话得有人先中毒才成……我自己先嗑点药然后再解?不不不,要是易钧容骗我咋办?那我岂不是一尸两命了?嗯……要不拿成秋碧试试?就凭他和我的关系,他一定甘愿当小白鼠的,可……人家才失而复得,要是他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就只有禾契笙了,可禾契笙那奸商会同意给我试药吗?估计可能性为零,但除了他以外,其他人我都不熟,米糊糊和面糊糊又不在,这……要是禾延悦在就好了,就凭他那一身甘为医术献身的衷心义胆,绝对不会推辞,不过……他貌似是不会推辞拿我当小白鼠……
一时只想着该如何实践这酒葫芦的功效,不知已经离开厨房进入后堂。
我和易钧容才一进入,禾契笙和成秋碧双双停止谈话,但脸上残存的笑意,说明两人真是相见恨晚。
“二位如此开心,不知在聊些什么?”易钧容虽看成秋碧不顺眼,但皇家的气势使他不会在小处斤斤计较。
禾契笙今日遇到成秋碧很是高兴,话自然也就比平日多,从前他可是看到易钧容就只多客套几次的。
成秋碧端坐一张矮几之侧,而禾契笙则如常一般安坐在他的办公桌案之后,听到易钧容的问题,脸上笑靥横生,说道:“王爷也是知晓的,我这丫头可是煮了一手的好茶,没想到成公子作为丫头的旧识,居然还未曾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