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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我擦你全家!
目光转冷,没好气地放下车帘,等禾契笙醒了,我绝对恶人先告状,让禾契笙惩罚死他个不懂事就知道乱吼吼的糊糊!
呃……恶人先告状……!?谁是恶人?
重新窝回马车,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处撒,刚想摔些东西解解气,可转眼看到禾契笙那一张惨白如纸的脸,我什么气也都该烟消云散了。
轻手轻脚挪到仍没有任何苏醒迹象的禾契笙身边,犹豫着摸上他和脸色一样苍白的手,冰冷冰冷的温度瞬间让我的心不可遏制的狂跳,如同被〖针〗刺到,我反射性将手从他的手背上弹开,转而却又自虐似的狠狠抓握住他冰冷的手掌。
“禾契笙,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如若当初你不收留我,你也不会有今日的不堪”一只手轻轻拂过他被层层绷带禁锢着的脖子,原本纤细的脖颈此刻被缠裹了厚厚的白色绷带,显得他更加脆弱和不经一击。“是我害了你,可我却不知道该如何补救,要不这样”我兀自想着为自己开脱的办法“等你醒来后,你就把我的工钱减半,然后你今后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没有怨言!”
信誓旦旦的说完,突然觉得这样对自己有些狠了,于是立马改口道:“嗯不行不行,你就当我刚才的话没有说过,工钱呢……你绝对不能给我减半,至于以后你的命令……当然,若是正确的也尊重了我个人的人格尊严,我大可以听取,但若是于我的人权相违背,我有权拒绝。”
仰头想了想,觉得这样甚好,才想点头自我赞叹一下,却忽又觉得不妥,使劲儿摇了两下头:“不可不可,这样貌似对你太不公平,有失你倾城雅悦城主的威严,嗯……让我再好好想想……”就这样,我一路自言自语,而毫无起色的禾契笙就死尸似的躺在那里默默地听着,我不知道这个时候的禾契笙已经有意识有思考能力,所以我之后一切大逆不道的话全全入了他个死奸商的耳朵里。
我说:“诶?我想到了个好办法,经过这次,你身体状况一定没有以前好,不如这样,你让我来当倾城雅悦的代理城主,然后你就安心养身体,看着别人做你的工作。却同样挣得盆满钵亏,这样多好!”嗯嗯嗯,确实好。等着倾城雅悦城主大权彻底落在我身上,捏哈哈,小米糊糊。老子让你对我吼,让你讽刺我。让你嘲笑我,让你……
脑中突然多了两个小人,一个自然是穿着虎皮裙拿着小皮鞭的大女王,另一个自然就是泪水连连双目闪烁着令人怜爱光芒满身遍布女王鞭痕的小米糊糊,在噼噼啪啪的鞭声中,我几乎就要笑出声来。
正在我马上就要仰天大笑时,马车的车帘突然被人从外掀开。出现的,正是米糊糊那张嫉恶如仇的脸。
才浮出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我垂眸仔仔细细为禾契笙整理被我无心弄皱了的衣服袖子。
说来很是诡异,虽然遭了火灾,但禾契笙随车带来的他那一箱子衣服却还完好的一件也没有损坏,而且无一例外,他带来的这些衣服,都是那次成秋碧离开后,他命人成批制作的蓝色长袍。
现在禾契笙身上穿的这件就是其中一件完好的蓝袍,而他受伤时所穿的。也是一件蓝袍,经过重重波折,虽有破损,可禾契笙除了脖子上的伤。被衣服包裹着的身上,竟没有出现任何擦伤或者於痕,不得不说,这其间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辛所在。
米糊糊上得车来,将我左左右右打量了一遍,目光满是探究,弄得我都不敢去看他。
米糊糊将我打量了足有一盏茶的时光,他才行开口:“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对不起城主的事情?”
我悚然一惊,猛抬头道:“没有!”尼玛,人家就心里想一下下就被他看出来了?还是说他刚刚听老子墙角来着?
米糊糊探究的视线又将我上下扫视了一圈“没有你目光躲闪什么?”
“谁目光躲闪了?”我理直气壮“没看我正给你家城主整理仪容呢吗?”
点点头,米糊糊说:“没有就好,奉劝你,最好老老实实照顾城主,否则……”某糊糊朝我挥了挥拳头。
眼角阴了阴,我撇嘴道:“不用你说我也会照顾好他!”娘的,怎么我的地位突然就下跌这么多捏。
似乎也没有其他什么事情,米糊糊纯粹就是上来巡视看看我有没有欺负他家主子,又四处看了一圈,才掀帘离开。
彻底无语于米糊糊,我甩开禾契笙的手腕,冷哼道:“禾契笙,你还真是得了个好奴才!”
“是,我也才知道,原来米糊糊如此忠心。”蓦地,空寂的车厢内,突然如鬼冥般响起一道僵冷的声线,听不出这个声音里的喜与乐,却因为这个声音里带着的几分熟悉,差点让我〖兴〗奋地就在马车里蹦起来。
我垂头紧紧盯住禾契笙惨白的脸庞,一瞬不瞬,只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丁半点的变化也好。令我失望的是,我将禾契笙脸上每一部分都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了,包括他嘴角抿紧的细纹,可是我却连他刚刚开口说话的证据都找不到,更不用说其他的变化。
双手扶着他的胳膊轻轻推了推,我说:“禾契笙,刚刚是你和我说话么?”
车厢内一片冷清和寂静,禾契笙已经没了呼吸,所以,我只能听到我自己一个人的呼气声和隐隐的心跳声。
“禾契笙,是你刚才和我说话对么?我知道一定是你,再和我说一句,就只一句就好!”我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恳求,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害怕被外面的人听到了,又引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可即便我现在跪地求饶,禾契笙也是不会理我的。我颓然瘫坐在马车上,脊背靠在凹凸不平且也冷硬的马车内壁,一双眼睛无力地望着禾契笙纹丝不动的脸,心中焦急可以无助,身体更是不受支配的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身心无法达到默契的配合,我觉得充斥着我的,全是悲伤气氛。
我想我是出现幻听了,因为急切的盼望能听到禾契笙的声音,所以刚刚才会听到他的回答,其实……那只是发自我内心的声音。
吸了吸鼻子,我从车厢靠里位置拿过一床毛毯来,搭在禾契笙的身上。他现在的体温太低了,如果暖一些,是不是就会早些醒来?
如是想着,我把盖在禾契笙身上的毛毯掖紧,同时一只手穿过毛毯握住他冰冷的手掌,紧紧的覆住,为他取暖。
我的手也很冷,甚至比禾契笙的手还要冷,可我认为那么两手交握着,一定比自己一只手想要暖和起来快许多。
马车如此在丛林和山脉间颠簸了半日,很快,就到了姬公孙所说的入定时分,但我观之禾契笙的身体和脸色,还是如前一样,根本就没有一点要苏醒的征兆。
易初莲的意思,是要众人连夜赶路,等到了距离此处最大的城镇,再行休息,可我有些担心,不仅担心夜黑赶路会有危险,还担心毫无起色的禾契笙。
我打起车帘,犹豫着向护在马车一旁的面糊糊表达了我的担忧,另一边米糊糊听到了我的话,立马不屑道:“杞人忧天,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_-尼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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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知了998的小粉粉(*^__^*)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