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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担心地用另一只手扯了扯禾契笙的袖子:“姬石头怎么没跟上来?”
姬公孙不在,我莫名的就有些心慌,不为别的,那货多牛X啊,一手就能撂倒一大排僵尸。
禾契笙回头看了看暗黑不见尽头的远方,迎上跟随而来雪倾舒的视线,两人彼此眼神交流了会儿,他便回头继续牵着我的手向前走。
回眸,我望着雪倾舒的目光里有征询,雪倾舒却没有回答我,而是几步同我们并肩,幽然道:“似乎还有不下五百只僵尸隐藏在周围,你保护好她,我移形去把这些余孽解决。”
朝着一侧,禾契笙微微颔首:“你要小心。”语未落,雪倾舒一个旋身,已从我们身边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幻影移形之术我曾经有幸见过,所以并不惊讶,不过禾契笙对此忍不住小小的惊叹了一下,随即更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听到雪倾舒的提醒,我一时把姬公孙还未跟上这件事抛开,自保的本能让我向着禾契笙的方向靠了靠:“五百!?怎么还有那么多,你们刚才不是已经斩杀了那么多!”素居然可以调用这么多低等僵尸,其能力果然不能小觑。
禾契笙摇摇头:“周围究竟还有多少敌人我无法估算,这是雪爷判断的数量,不过我倒是能感应到另外一种气息,和我非常相近的气息。”
“和你非常相近的气息?”
他点头:“虽然微弱,但是因为气息相近,所以感受强烈,我觉得……很有可能你们口中的那个叫素的……他也在附近!”
我突然用力反握住禾契笙的手,是因为突然从他口中听到“素”这个名字,更是因为听到他说“素也在附近”。我不恨素。这我说过,但是我怕素,很怕很怕。怕到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这种害怕是后知后觉的害怕,应该就是俗话说的“后怕”。经由昰宿山一战,我看清了素的本质。回忆起曾经与他的种种,我有多少次。都险些遭了他的毒手?记忆最为深刻的,就是有一次我在他的书房中由于太过困乏而睡去,睡梦中脖颈上突然被人掐紧,我以为是梦中的成秋玥所为,醒来时还无甚在意的和素闲话家常,可昰宿山一战之后再次回想当时的情景,显然。掐着我脖子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根本不是已经被姬公孙一剑穿心的成秋玥,而是素,是素想要夺了我的性命!
感受到从我身上散发出的紧张,禾契笙淡淡而笑,他说:“不是说只有我和他是出自旱魃始祖之口?我倒是想会一会,这个与我出自一张嘴的人,究竟厉害到何种地步,竟让我们倾城雅悦天不怕地不怕的陶爷,害怕到如此地步。”
禾契笙略带玩笑的口气稍稍缓解了我们身周的紧张气氛,我嗔怪地瞪他一眼:“什么出自一张嘴?听你的意思。我都快要媲美比克大魔王了。”
“嗯……比克大魔王?比克大魔王又是什么?比我们的旱魃始祖还厉害?”禾契笙油腔滑调,竟是一点担心的意思都没有。
忍不住撇嘴,比克大魔王比旱魃始祖还厉害?是,确实比我厉害。不过也比我恶心,人家可是用嘴巴生娃娃的说!空着的一只手无意识地摸了摸微隆的肚子,脑中突然幻想着如果我要是也从嘴巴生娃娃,而不是从那啥米那啥米里生……那场面得……呕——我为毛要把自己想得那么恶心?为毛呀为毛!!……咳咳,发现自己说话都开始带回音哩……
自我无良了一回,觉着不再那般紧张,我咧着嘴巴假笑道:“是啊是啊,比你们的旱魃始祖还厉害!”你要是见着人家用嘴巴生娃娃,你就知道什么叫牛人了,估摸到时候禾大奸商一定会一口一个“这个世界真奇妙”。
见他前行速度缓慢,知道是为了适应我的步伐,心中感谢的同时,我也拉着他急向前走了几步,等超越了他,我回身向他笑笑:“快走吧,要不真见着素,我还怕你们兄弟情深联合给我来上一记猛击呢。”一句玩笑,说出来后却生生令我自己打了个寒噤,话是不能乱说滴,要是真成真了……呸呸呸!不许胡思乱想!禾契笙怎么可能帮着素那坏银来打击我?
是的,禾契笙确实不会帮着素那坏银来打击我,不过……再回头时,我望着那一身的胜雪白衣,我直想把舌头咬断,怎么说曹操曹操不来,素倒是真的出现了……
疾步向前的动作一顿,我望着那个笼罩在雪白光芒里的胜雪白衣,下一口气直接被憋在了胸口,好像如此闭气装死,就不会被前面那个温润而笑的男人发现似的。
禾契笙发现我突然停下脚步不再前行,也抬起头来,视线慢慢望向不远的那团白色光芒。身体无翅自飞,白衣无风自飘,墨发墨瞳,漆黑的眸子里如同包含了宇宙,一望之下,根本望不到边际。
“好风姿!”禾契笙在我耳边轻轻赞叹道。
我苦笑。是啊,素的风姿向来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那般纯净无暇的面容下,掩藏的却是这世间最为黑暗的一颗心灵,试问,这天下间,还有谁的风姿,能够比得上他?
倒退着回到禾契笙的身侧,我压低了声音,说:“你们虽属同宗,他的法术功力或许也不如你,但是他为人阴暗,你不可被他的表象所骗,这世间,真正的赢家,向来不是靠真正的本领取胜。”
禾契笙低低而笑,抬起左手摸了摸我的头顶:“你说的这些道理,恐怕我比你懂得还要多。”
“呃……”愣了愣,“的确如此。”怎么忘了人家是在赌坊里摸爬滚打过的呢?人家睡得倌爷,比咱喝的盐水还多!
那个……咳咳,禾契笙貌似还真没睡过小哥,据某姓易的大嘴巴的可靠消息,禾契笙的性取向一点问题也没有。人家是个纯直男,纯直呀纯直……呀呀呸的,说话又有回音哩。
虽然我的理论遭到禾大奸商的白眼。不过听他如此说,我还是稍安了些心,毕竟。我那句禾大奸商,也不是白叫的。论奸猾,论阴险,恐怕……禾契笙和素两个,也算是棋逢对手。
看见我们这边的防备,素稳如泰山的姿势一动不动,负手而立在不远处的白色光团中,眉眼含着淡笑。如同九天降临的神祗,形容不可侵犯,只有深受其害的人才知道,这是个彻彻底底的阴邪小人。
有些诧异地望着素,他一言不发,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那里,脸上虽然含着笑意,可……为何我感觉他的笑容一点也不真实,不!不止是他的笑不真实,我觉得……他整个人都很不真实……
维持着目光中的诧异。我转眸看了看禾契笙,又次朝他的方向挪了挪,同时与他交握的手都已冷汗涔涔。我说:“你、你觉不觉的他、他很奇怪?”从最初的相见,到得现在。一句话不说也就算了,脸上死板板的挂着他标志的淡笑也算了,可……围拢在他身周的那一团白光为何还上下浮游飘忽不定呢?
这或许并不值得怀疑,但只有身处当时的场景,才可以察觉到那种不同寻常,承载着素的那圈光团,如同泡沫一般轻浮,没有一点重量似的,就好像那光团里包裹着的,不是重达百斤的人体,而是……一页薄纸……
听我这么一说,禾契笙也觉出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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