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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姑姑就忍不住扶额,道:“夫人,您上次落红,奴婢是告诉过您要卧床静养的。那时候您哪里有这么严重,落红不过两日就好了。”
谢葭低下头。虽然穿过来那么久了,可是这种事情她还是不习惯让身边的人伺候着。没想到倒是连累了知画。
太夫人还是忍不住生气,道:“从明个儿开始,直到清风回来,不许你再进宫!”
谢葭心头一惊,但也只好答应下来。
又休息了一会儿,太夫人亲自派人去把她送回了蒹葭楼。然后就让卢妈妈到了厨房,把那群胆敢藐视主母监守自盗的人全抓住了,并严惩以警告众人。
谢葭无可奈何的又开始了卧床养病的过程。
据连姑姑说的,她这些日子总是到处奔波,明显是动了胎气。好在这个胎儿非常坚强,倒是顽强的生存了下来,也没有出什么状况。反而虚弱的母体好像有不堪重负的倾向。因此最好在床上养上一阵子,吃好喝好是最重要的。
知画被太夫人踢了一脚,但是太夫人盛怒之下倒也是注意了分寸的,并没有受伤。她来到谢葭床前,半是欣喜半是忧愁,道:“夫人,将军要回来了。”
谢葭点点头,让她坐下,轻声问道:“感觉身子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知画忙道:“没有,没有。知画没有受伤。是知画失职,没有照顾好夫人……”
谢葭轻叹了一声,满脸愁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归朝的卫清风。
她开始卧床养病,萧后就浩浩荡荡地赐下了不少珍贵的药材,更加惹人侧目。甚至有一次。萧后还赐下了一个宫里的妈妈,说是会看妇科的,当年萧后生孩子的时候就是她照看的。
在谢葭跟前儿转悠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太子提走了。起初她还倚老卖老,觉得自己是皇后跟前儿的人,非常了不起了。但是被太夫人关上门收拾过后,就老实了。但是她毕竟是宫里出来的人,婆媳俩行事都更加小心了。
谢葭刚回来的时候,也在床上养病,那个时候称得上是门庭若市。可是这次。就只有舒芷娘过来瞧了一眼,走了个过场而已。不到小半个时辰,也就匆匆走了。
谢葭倒不会觉得不自在,自己一个人倒也落得悠闲,便时常看看书,研究研究古籍古画。
这样的日子过了整整一个月。
上京的冬天每每要下雪之前。都会响几天的闷雷。
这天夜里,谢葭辗转难眠。不停的做着跟卫清风有关的各种梦,又经常梦到卫清风给她写的那封信。她到现在依然耿耿于怀,就是很想知道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大半夜的时候突然被雷声惊醒,恍惚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床边,她欣喜地道:“你回来了,快告诉我那封信上写了什么……她困得头昏脑胀,神智挣扎了一下。很快又陷入睡眠。但是不久以后,又很快惊醒过来。正好一声闷雷平地响起,她惊呼了一声,一下子钻进人家怀里。
“卫丶清风……”她终于恍然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卫清风无可奈何,道:“我甩下部众。快马加鞭先回来看你,你倒好。给我没完没了地发梦?”
谢葭笑了起来,然后又觉得热泪盈眶。卫清风感觉到她的不安,就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半晌,她才有办法平顺地说话:“你,您,您怎么会回来?给,给娘请过安了吗?”
卫清风深吸了一口气,亲亲她的额头,道:“没呢,我倒在想我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个不孝子了。”
直到现在,他似乎也不太能相信自己竟然丢下部众一路狂奔,然后直接翻了自家的墙头,倒像个偷香窃玉之徒,直奔自己妻子的床头。
谢葭就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身,哭得气都喘不过来。
其实自打跟他流放到西南,她的个性里的棱角早就完全被磨得差不多了。她也明白了什么叫孝悌忠义,什么叫家族荣誉。也早就不去想那些任性狂妄的事情了。
而现在,这个男人愿意为她任性一次,她突然就被感动了,然后心满意足……毕竟,卫清风眼看也是奔三的人了。就在他年少的时候,她对他都没有这种指望,何况是现在?
卫清风哄了两句,无可奈何她怎么也止不住哭泣,只好随她去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感觉那里已经有了明显的凸起,不禁咧了咧嘴。
“我去给你倒杯水。”他抱了她一下,又是亲,又是哄,终于哄得她放开了手,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谢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卫清风只是笑,在烛火里看着她渐渐珠圆玉润的脸庞。
谢葭半躺下来,伸手覆在自己的腹部,轻声道:“九郎。”
卫清风还是笑,简直有些傻气了,坐在了床边,拿帕子擦擦她湿漉漉的脸:“傻娇娇。”
她这才有时间仔细打量一下他。不过半年的功夫,他的变化其实还是满明显的,整个人又黑了一圈,下巴上胡子拉碴的,瞧着好像又老了几岁。他身上穿了一件古怪的棕色长袍。
“路边买的。”他无奈地道,“总不能让人知道本将军先逃了吧。”
谢葭“嗯”了一声,然后把脸贴在他手心里。
卫清风有些踌躇,一肚子的话想问,又舍不得此刻的温情……最终还是叹了一声,解了外袍也躺上去,让她靠在自己胸口上。
过了半晌,谢葭平伏了一下情绪,才道:“九郎,您匆匆而回,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妾身?”
卫清风倒是有些不自在,尴尬地咳了一声,道:“也没有……”
他深知自己出征在外。无暇顾及家人,何况妻子年幼,还怀有身孕,他本来就心存愧疚。起初也有一瞬间的震惊和失去理智,但是冷静下来,渐渐想起妻子的好来……她从小娇生惯养,刚成亲的时候她嘴里说着的话比蜜糖还要甜蜜。可那样一个娇气的人儿,竟然有勇气陪他流放千里。
在西南的时候,卫清风不止一次感觉到——就算流放是真的,就算他再也不可能是忠武侯。不可能是大将军,她大约。也会随他远走千里。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背弃他,背叛他们的两个家族?
何况,她的性子那样烈,他曾经暗暗担心她这样是否会刚极易折。又怎么会在权势和富贵面前屈服?
若是贪图富贵,以她后来的名声。要入宫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因此……他倒是很没有颜面去怀疑指责自己的妻子。
他只是尴尬的又哼哼了两声。
谢葭反而笑了起来,心道你不好意思什么。
于是就自己轻声细语,从头到尾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总结一下,就是一开始是因为萧后主动,后来是为了救谢嵩,总之她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这步境地。然后就是她和太夫人的整体计划。关于事情的细节,她却只字未提。
卫清风就听得倒抽一口冷气。道:“你也太过冒失了!”
谢葭无奈地道:“娘也觉得妾身陷入太深,有意让妾身想抽一抽身,免得将军回来,来不及解释,又是一番鸡飞狗跳……所以才让妾身以养病的名义。在家里多呆一阵子。谁知道萧后却大张旗鼓地赐下了不少东西……还给了一个宫里的妈妈在府里。现在那赖妈妈被娘拘在身边。别的不说,九郎您今晚贸然回来。若是惊动了那赖妈妈,恐怕又有一番麻烦。”
她很不满卫清风那个态度。冒失,难道他不冒失?
卫清风忍不住骂了她一句,叫:“什么叫做我回来了又会鸡飞狗跳?难道我是那等沉不住气的人吗?”
谢葭就轻哼了一声。
卫清风就哄她道:“你我夫妻一场,我怎么会听别人两句流言,就回来闹事?”
谢葭不由得又想起当年他一脸冷漠地说“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样子……不禁在心里长叹。当年情深意笃,两人的关系却又是那么的脆弱,根本经不起一丁点猜疑和否定。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倒有了这样的信任。
她的声音也不禁轻了下去,道:“您回来了,难免是要闹一闹的。不然如何取信于萧后?妾身已经走了这一步棋,便没有回头路了。”
卫清风无可奈何,道:“萧后是这么好糊弄的吗?你觉得,你没有露出马脚?”
她仔细想了想,道:“妾身想,娘和妾身都是下了功夫来做这出大戏的,想来至少,萧后应该半信半疑,至少有些动摇。”
她又道:“只是九郎,您往京城送信,还是要小心一些。您上次那封信,就落到了太子手里。”
卫清风皱眉。
谢葭忍不住道:“九郎,您上次给妾身的信里,到底写了什么……那时候信被递到妾身面前,妾身也没敢多看……”
卫清风再也想不到她是在什么情况下看到那封信。当时写信的时候是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他心中的压抑和紧张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因此无比思念自己的妻子,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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