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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灵香的手正流着血，血腥味在空中气蔓延，闻起来着实给人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几乎是她跑到东方赢身后的同时，东方笑就握着剑奔了进来，其一身杀气，剑尖还在滴血，一目了然，是他伤的月灵香。
东方赢的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要她的命。”东方笑咬牙切齿道。
伴随着话音落下，他手中的剑再一次刺向月灵香，毫不犹豫，半点留情都没有。
月灵香看着距自己越来越近的剑，双眸骤然眯起，藏于袖下的手渐渐收紧。
她倒是要看看，东方赢到底是出手不出手。
剑近了，东方赢伸手夹住剑尖，制止了东方笑的举动，厉喝出声：“要她的命？你凭什么要她的命？在动手之前，你可想过那样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爹，你护她做什么？”东方笑沉眉，道：“你怕的不就是太子殿下吗？可是，授命让我杀她的是皇上，皇上要她的命，便是真的杀了她，太子殿下还不是去找皇上？何况，杀了她，我岂会让太子殿下知道是我做的？”
“皇上让你杀我？”月灵香自东方赢身后走出来，冷笑：“皇上是越活越回去了吗？要杀我，学人玩借刀杀人，可借的这把刀未免也太钝了一点？”
“你说什么？”东方笑怒，抬手又要刺过去：“你是认为我杀不了你是吗？我现在就杀了你。”
月灵香冷冷勾了勾唇，骂道：“蠢货！”
“你说谁蠢货？你再说一次试试？”东方笑想要杀了月灵香，但是，手被东方赢握着，他无法向其动手，只能挣扎着怒喝。
“再说一次又何妨？说多少次都是一样的，你就是个蠢货。”月灵香摇头，啧啧道：“原本还觉得你很聪明，但现在看来，你比你那个妹妹好不到哪里去，跟你这样的人做朋友，还真是拉低祈浩轩的品位。”
“你……”东方笑气结。
这论毒舌，十个东方笑都不够一个月灵香轮的，她见多识广，不必刻意去学什么，但是，很多话，就是能够随口说出来。
“够了！”东方赢一声厉喝，打断两人，他说：“你们还想怎么闹？是嫌事情不够乱吗？觉得将军府太过平静了，所以要整点事情出来是吧？”
东方笑道：“爹，杀她是圣旨，你现在阻止，是想要抗旨吗？”
“所以说你蠢啊！”月灵香觉得跟东方笑这样的人说话，实在是费脑了，心时着实是不爽快。
抛下这么一句话，她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走。
与东方赢擦身而过之际，她凑到东方赢耳边，道：“爹，看在你方才维护我的份上，我会告诉娘亲，让她不要来找你，省得你午夜梦回，还要吓得半死。”
顿了一下，她又道：“对了，娘亲说：你再那么容不得她，她不在乎鱼死网破，让整个将军府的人来给她陪葬，左右这么多年过去，她实在也孤单得紧。”
东方赢脸色顿变，下意识地要问个清楚，可是，一抬眸，才发现，月灵香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