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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副标题:真的只用了一句话,却写了四千字

    商业无线电广播就诞生在1920年11月的美国,不过第一家播音的商业电台并非纽约的NYPR,而是匹兹堡的KDKA。

    对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美国来说,无线电广播是一项具有革命性的娱乐方式,真的堪比后世的互联网。其实电视不过是有了图像的升级版广播而已。

    不过在原本那条时间线上,无线电广播真正让全民疯狂那要到1922年,因此被称之为“1922年狂热症”。人们对这种“从空中拉回声音”的新现象十分惊奇。对当时的美国人来说,广播要比四十年代末的首次常规电视广播更奇特,更神奇。无线电广播被顶礼膜拜,视为科学的凯歌。

    有意思的是,当时也有些美国人指责无线电波伤害鸟类,引发洪涝干旱,搞得床垫弹簧震荡不已,让地板开裂,导致孩子呕吐,还会召来鬼魂……这就像一百年后东方某大国有些人认为手机信号塔会致癌一样。

    到1930年,美国城市中平均两个家庭拥有一台收音机,而在农村平均五个家庭一台。是的,就像当年东方某大国全村人聚集到有电视的人家看电视一样,美国人民也会蜂拥到拥有收音机的邻居家里享用这项“现代科技”。这被称之为“收音机聚会”。

    美国现代中产阶级就是汽车、电话、家庭电气化、当然还有商业电台这四者共同塑造出来了。尤其是无线电广播深刻地改变了美国人的性观念、性别角色和儿童抚养方式。其重要性再怎么夸大也不为过。

    不过有些讽刺的是,无线电广播并没有推动女性自由,反而在二十年代中期因应市场需求把女性塑造成了FLAPPER(轻佻女郎)和HOUSEWIFE(家庭主妇)。这两者的形象取代了二十年代早期的SUFFRAGIST(女性参政论者),成为了“现代女性”的标准模板。

    而紧随其后的电视更加深了这种对妇女的形塑,使得这两种“现代女性”形象一直沿用到了七十年代。直到嬉皮士运动和女权主义运动兴起,才终于打破了美国女性这种呆板的印象,不过也仅仅是“打破”而已。

    还有不得不提的一点就是广播对美国儿童的影响。无线广播取代了父母成为学龄前儿童的第一位老师。这位“老师”那也是要赚钱的,于是就让1920年代成长起来的孩子成了第一批真正的“消费主义者”。

    除此之外,无线电广播使得美国社会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黑人爵士乐通过广播被送进千家万户。美国白皮是不喜欢看到黑人的,不过还是能勉为其难地听听黑人演奏的歌曲和音乐。轻快的爵士乐马上征服了顽固的美国人的耳朵,所以一战之后到大萧条这段期间也被称作“爵士时代”。

    而且就像一百年后网络“免费”音乐下载让二十一世纪唱片业遭受重击一样,广播也让当时美国各类唱片销量大大地下降了。然而因为美国黑人的经济地位较低,他们买不起收音机只好继续购买唱片,这就逼得某些唱片公司不得不转而制作黑人喜爱的音乐。

    这一大一小两个因素就让美国音乐界被黑人占据了半壁江山。

    总之,无线电广播对美利坚从“进步主义”时代进入了“享乐主义”时代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笔者注:以上干货并非来自网络的水货,而是笔者摘录改写自新泽西里德尔大学社会学教授,理查德-布茨(Richard Butsch)所著的《美国受众成长记(The Making of Absp;Audiences)》一书。

    “我一直和公众这么说,现在我还要再说一遍:虽然我是NYPR(纽约公共广播电台)和其后的APR(全美公共广播电台)的董事长,但是没有我的朋友袁燕倏,那也不会有这家常年占据收听率首位的电台……”

    “APR的成立真的颇具传奇色彩,而我就是当事人和目击者之一。我的朋友袁燕倏说他能用一句话说服我的祖父,帮助他建立一家全国性的广播电台。我向我祖父的坟墓发誓,我当时真的是相信他能办到的。没办法,你如果和尼奥接触的时间越长,那么你就越会相信任何奇迹都可能出现在他的身上……”

    “除了我之外,在场还有托马斯-爱迪生先生和他小儿子西奥多-爱迪生先生。和我不同,他们不但不相信尼奥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反而怀疑他是想成为纽约第一国民银行的终身员工。以我对我祖父的了解,他应该巴不得袁燕倏先生真的为他工作一辈子呢……”

    “不过我也必须坦率地承认,我本来以为尼奥会像往常那样口若悬河地雄辩一番,按照他的说法那就是让人“虽然不是很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总感觉他很厉害的样子。”至于‘一句话’什么的,要么是一种修辞的手法,要么是一个别致的玩笑……”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真的只讲了一句话,而且这句话里面居然只有三个单词,那就是……”

    ——节选自路易斯-贝克的回忆录《奇迹家族的奇迹》

    “我和袁燕倏先生相识于1920年11月21日的新泽西。为什么我记得那么清楚?因为这个日子对我来说十分重要。坦率地说,虽然我读的是哥伦比亚大学物理系,但是我本人更为钟爱文学艺术。可惜我实在缺乏这方面的才华,而且又受到了父亲的压力,所以才会选择我并不怎么喜欢的专业。不过在那天,袁先生为我指明了我事业的方向……”

    “世人都说我父亲托马斯-爱迪生先生是一位绝世天才。可是在我这个儿子的眼中,他只不过比一般人更为勤奋也更为固执的老头子罢了。要说到我心目中的二十世纪天才人物,理科方面自然是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先生和马克思-普朗克先生这两位伟大的物理学家。而文科天才,我认为只有袁燕倏先生一人了。前面两位为我们打开了量子世界的大门,而后者却掌管着通往我们心灵之门的钥匙……”

    “我在和袁燕倏先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认识到了这一点。因为他仅仅用三个单词就说服了乔治-贝克先生资助他构想的一项宏伟计划。当然这句话也让我心悦诚服,甚至连我那位为人固执的父亲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中国人很‘因吹斯听’。而这句话就是……”

    ——节选自西奥多-爱迪生先生在三十年代进行的某次访谈。

    “Paneuses。”

    袁燕倏从口中喷出了一团烟雾,随着袅袅青烟扩散开来的却是一句拉丁文。

    欧美诸国之中但凡能称之为“知识分子”的人都能来几句拉丁文。这就像在中国但凡能称之为“知识分子”的人都能来几句……文言文。

    没错,拉丁文就是欧洲白皮们的文言文。

    直到一百年后拉丁文都是法学和医学这两类学科的必修科目之一。美国的法官真的会写全拉丁文的审判书,美国的医生也会真的能写全拉丁文的病历。而根本看不懂的普罗大众面对这样的审判书和病历,只能去找懂拉丁文的律师和另一位医生。

    换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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