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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的吧。
胤禛微微一愣,就笑开了,心道,就钱卿瑛那做事隐秘谨慎的性子,奴婢仆从里三层外三层的排场,那些收养同住的能窥探到子丑寅卯才有鬼呢!他的女人是数不清有多少层huā瓣的神秘娇huā,你永远都不知道剥开了这层外衣,下面一层等着你的是什么。
德妃见了大儿子那种胜券在握的笑,心里募然踏实了下来,这个儿子和自己不亲近,做事却极为靠谱,他肯定的事什么时候出过错!就是因为他从小到大太不要人操心,自己才觉得插不上手的。
接下来在座的主位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着冬至日的办事章程,尽力的把比斗规则偏向于己方。
从头到尾有两个人不发一言,一个是岿然不动的五贝勒胤祺,他是明哲保身,不与相争但求无过;而另一个则是良妃,二十几年来小心精明的摸索着自己和儿子的出路,总是适时地表现附和、柔顺、瑟缩等弱者表情,让人心生松懈。
到了午时,宜妃就要留众人吃饭,胤禛再三坚持要起身告辞,又有德妃帮忙推却才算得以脱身。
刚出暖阁,在耳房吃茶等候的小高子就辞了其他几个阿哥带来的贴身太监,迎了上去,稍稍走得偏远些才低声将在太医院得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转述:“钱格格吃的是乌鸡白凤丸,女子补气养血,调经止带用的。”
“什么?没有弄错?”胤禛讶异的转头看着小高子,忽然就明白钱卿瑛为何这样急于从府里脱身,她是怕自己硬来。
小高子早知胤禛有此一问,早先就做好了准备,信誓旦旦道:“没有,奴才是再三让太医们确认的,这本就是平常的丸药,各家配方制法不同,终归脱不了本源,如何会认错!”
胤禛点点头,又问:“那老鼠和猫的尸体症状呢?”
小高子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艰涩道:“太医说,没看到药渣子就不知道究竟都下了什么毒,怎么下的!若是真的用了那药,宋格格就是生下孩子来,也是先天心肺残缺,养不活的,而且她本人的身子也会大亏大败,不能再度生育了……”到后面说话的音量是越放越低了。
胤禛终于露出苦痛的表情,那拉氏和宋氏都是自少年时便陪伴在他左右,同床共枕多年,不仅有你侬我侬的耳畔蜜语,也有共同诞育子女的那份紧密的联系,奈何……
也许是该看看宋氏去,和戴铎等人议事完毕回到府中,他低头一路走着,直到伸手推院门,他才发现自己又不知不觉地走到了翠微楼,放下手,在门口站了一会,胤禛还是推门进了院子。
翠微楼里门窗紧闭,下人们在楼下忙碌着。胤禛示意他们各忙各的的,爬到楼上打开卧房,鸡翅木拔步牙床上,陈设华丽,摆放有褥子,上面有如意、小刀、折扇、痰盒、手炉等物,窗台上则有多宝格,榻几上则是成堆的书籍,墙上有书法作品、有绘画帖落,地上铺有地毯,放有香熏炉。
耐不住这满室的空荡寂寞,胤禛转身推开了书房的门,走到钱卿瑛常坐的摇椅上坐下,闭上眼睛。
一会看到钱卿瑛站在多宝格那看着他,神色温柔而专注,一会看到钱卿瑛在桌子边拨弄算盘或挥写丹青,一会又仿佛也在旁边的小榻上抱着趴儿狗歪着,窝在被子里,然后钱卿瑛在摔门而出的身影让他惊醒。
原来,关于钱卿瑛的一切不经意间他记得这么清楚,点点滴滴中她的淡然一笑,她的倔强,她的聪慧,她的悲伤,仿佛刚刚发生过,伸出手却什么也抓不住。
胤禛苦笑了一下,仍旧坐在椅子上,他如今竟然不知晓该如何面对宋氏颓败的生命,只想找个能身心平静的地方寻些慰藉,明天再去看宋氏吧。
当天夜里,狂风大作。胤禛时不时的走神,时不时的看钱卿瑛一眼,酝酿着如何同她开口,是了,他不仅怕宋氏身上灰败的死亡气息,也怕钱卿瑛战斗力旺盛的抗拒。
对于胤禛的神思不定钱卿瑛视若不见,只徜徉在自己的世界里,三心二意的人难道还要等自己开口成全么,管他去死!
小高子暗暗推了推胤禛,眼神示意他看看钱卿瑛脸上〖勃〗发的怒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