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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给你香油钱,你又何必将话说得那么绝?娟子已经够可怜了……”“你不为娟子超度,我们就当你和那些官兵是一伙的!”“……”
官兵?卫嫤一听就来了精神,挣扎着要跳下来,箫琰无法,便只好由着她。
“非是老衲不允,而是这位姑娘乃是被恶魔缠身,邪气难消,光是念经超度,只怕是不行啊。”那老和尚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合什的动作也是庄严自然,由不得人不相信。这样短短几句话,就将人声都镇住了。
卫嫤好奇地伸长了脖子,拉着箫琰一步步挤进了人群里站着。
那妇人又号哭起来:“这,这可如何是好?大师,你一定要为我想想办法……”她抓住了和尚的衣摆,还没把话说完,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人群里响起。
“哎,和尚,你为什么说这位娟子姑娘是恶魔缠身,邪气难消?你看得见么?那你看看我身上有没有邪气?”卫嫤从人群里探出个头来,慢慢挤到了老和尚身边。那老和尚看见乡村里地里突然冒出个这样钟灵毓秀的姑娘,不由地一愣。站在身边看热闹的村民却已打开了话匣子。
“姑娘你有所不知,娟子这丫头前些日子被卫所的军爷们污了身子,活活折腾死了,这些天村子里闹鬼呢,我们怕是娟子死不得其所,心含怨气,便请了这位大师来超度。姑娘是外乡人吧……唉,我们这村子邪门得紧,最近不是这样就是那样,姑娘如是赶路,便还是趁着天色未晚快快离开……这地儿是呆不得了。”跟卫嫤说话的是个包着头巾的中年女子,身形有些微胖,脸上也不似寻常农人那样黝黑,瞧着倒像个做生意的,而她身边伫着的几个都是伙计打扮,呈扇形拥立,便显得多了几分气势。
“污了身子?”卫嫤疑惑地看了尸体几眼,却被箫琰一把拽出来,推离了人群。
“嫤儿,这地方有点邪门,我方才听见地底下有声音,只怕有些蹊跷。”箫琰的表情很严肃。
“可是那个……”卫嫤还是没有打消好奇心,却被箫琰不由分说地拉着,一路狂奔,转眼就将那村子撇在身后不见了。而那些絮絮地说话声,也都一点点消失殆尽。她停下来,才发现箫琰的手心全是汗。他在害怕。
“嫤儿,那具尸体很有问题,我们不应该靠那么近去看。”箫琰挥了一把汗,软软地倚了路边一棵大树上,不动了,良久,才低低地道,“那不是一具普通的尸体,那尸体里,种满了蛊毒。若不是谙行毒术的人,根本不可能搬动她……”
卫嫤眼皮一跳,也跟着出了一身冷汗:“蛊毒!难道他们才是……”
“他们才是碧水坞的南禹遗民。”箫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捶了捶胸膛,低声道,“我带你北逃的时候,确实路过一座卫所,里外都是重兵把着的,就连沿途的村子也不例外,但是刚才在那座村子里,我却没看到一个当兵的影子,如果那个娟子姑娘之死有一半的真,我想,那座守所应该就在这几天的光景,被人端掉了……嫤儿,我才想到,这地底的通道错综复杂,要运出一个村子的人,其实并非难事,这个村子与碧水坞相隔不远,如果将两村调包,也不是不可能。村子里的人,不一定就是走了我们走过的那条路,而且,我们也不能保证刘思南带我们走的那条,就一定是条平安出口,相同的道理,他说另外几扇门有机关把守,也未必是真。”
“将两个村子调包?那以前的村人呢?还有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既然知道这样一条迷宫秘道,完全可以自己逃出生天,为什么还要连累别的无辜的人?”卫嫤吃惊不小。
“以前的村人,很可能已经被他们炼成了运蛊的工具。”
箫琰太明白巫族的行事手段了,以致于他几乎没办法再说下去。
村落是人群聚居的最小单位,要想在地图上标注,便是十分困难。可以这样理解,那些卫所的官兵,奉命寻找一件南禹至宝,而与碧水坞扯上了关系,齐思南先发制人,将村人逐一运出去,与邻村村人对调。
碧水坞的南禹遗民要弄死几个村民,简直易如反掌,而他们真正要对付的,就是这些知道真相的官兵。
可怜那些无辜的村人,不明不白就变成了运蛊的工具,他们带着一边蛊毒接近卫所,将卫所毁于一旦,而齐思南则以自身为引,解决了最后一次围攻。
一切天衣无缝。
表面上,碧水坞已毁,不论房屋草木皆成灰烬,而事际上,他们正以另一种身份,活在邻近的村子里。
而邻近的村子那么多,为什么齐思南却选中了这一处,就是因为那尊应世明王的塑像。
在外人看来,碧水坞之所以被毁,皆因信仰之失,他们错就错在,供奉的是完完约小黑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