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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公主都从不露出一点痕迹,安慧公主如今更是新婚,嫁的还是皇上的小师叔,自然更不会露出一点儿,只带点高傲,对众人道,“伺候好皇上,你们还差着火候呢,多学着点!”
且不说太监之间的小心思小勾心斗角,此时宇文器喝了一杯茶下来,便决定把这一条线从上往下清洗掉,盛世无弱军,要想天下安定,军事不强根本就是说笑。不过这里面牵扯的人不少,柳家裴家元家在军伍中都有势力,而且他未来皇后的父亲也在里面。
不错,那些人敢这时候这么做,多少有些有恃无恐,已经预定未来皇后的柳七小姐的父亲也在其中搀和了一点,至少负个领导责任,宇文器要是这时候处置了他,未来皇后的面上就不好看了。
可是他们这些人也不想想,宇文器虽然年轻,看着也挺文雅俊秀,却是将领出身,虽然最后结果是宇文成自己作死,可是他也算是马上皇帝,武将的脾气和他们这些算计来算计去的文官可不怎么一样。而且宇文器不是那种沉迷权术制衡之类的人,他更看重大局,他卑微的出身,也让他从不是在乎那个所谓的脸面。
再者,不过是个准皇后而已,还不是皇后呢,就敢这么要挟他,宇文器想到了这一点只会更生气。不过是个女人,就算要顾忌柳家,没有柳七小姐,还有柳八小姐,柳九小姐……
没有柳家女,还有元七小姐,裴七小姐,就算柳七小姐立时死了,想当皇后的女人多的去了!既然所有人都不是她,那么也没有多少差别,不过看她们所附带的意义而已,温婉贤良的可能稍微加点分,如此而已。
殷素素消息灵通些,那日宇文器发怒后当晚就知道了消息,不由冷笑,那位未来的国舅可真是打错了算盘了,她和宇文器早就有些交往,被扔在西北依然能混出人样,那可不是什么善茬,你让他心里不痛快了,他可以让你从里到外,从你自己到你女儿到整个家族都不痛快!
甭管以前他多不受重视,他眼下可是皇帝!
心里清楚,殷素素也不去提醒柳家,她和柳家关系可不好,和柳太后还有些仇怨,只是不好报复而已。而且她看的明白,宇文器早晚和这些世家还是要起矛盾的,哪个当皇帝不希望权力更多的在自己手里呢。
果然宇文器在早朝上发了雷霆之怒,把负责这事的官员从上到下全拿下来问罪,未来皇后的父亲也在其中,一个也没跑。有人倒是出列求情,言其是未来国母之父,是不是网开一面,这话一说,聪明的人就在心里冷笑,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你也不看看皇帝现在有多生气,再者这话应该是私下劝的,现在说就是打宇文器的脸!
“从来都是王子犯错与庶民同罪,此乃是大罪,若令西北军弱,外族入侵,岂不是让黎民受罪,陷国家于战乱之中,此乃不忠,万死不辞的打错。且如今不过指了他家女儿,大婚尚未成,便嚣张如此,若令其女成为皇后,日后将何如!且有父如此,此女品行如何还需考量。”
宇文器果然暴怒,言辞中竟有换皇后的意思,听者都大惊,然而此事却不好劝,一则宇文器正在气头上,另外柳大人确实是犯了大错,说是不忠没错,而且女儿尚未大婚就如此嚣张,也确实让大部分人觉得其人品不行又愚蠢。
宇文器本就要杀鸡给猴子看,很干脆将一干人等下狱,里面不仅有柳家还有裴家元家的旁支,此事闹的挺大,而且确实让宇文器抓住了错处,连本家人都不太敢求情。又因为质疑柳家女不堪为后的问题,在宫里面连柳太后都不太自在,有心去请林钰进宫说话,或者能从旁侧击一下,稍微劝一下皇帝。
偏偏派了人去了公主府,却得来安慧公主夫妻两个一道儿去了京郊庄子里玩去了,问问距离,好有一天路呢。柳太后不傻,如果在公主府里,召了来说话没什么,如果人在老远,再找来便太过露痕迹了,如今宇文器正在气头上,难保不再给柳家记上一笔。
找别人说情?可能说动宇文器的本就没有几个,林钰算是好说话的,又是小辈。齐王?齐王是不管这些的,欣和郡主嫁了裴家,此时裴家也牵扯其中,他可是一句话都没说。昭阳公主?别开玩笑了,殷素素不落井下石就错了,自己和她还有仇怨呢,再别人,真没有很有分量的。
其实也有些人有些分量,比如说林钰的公婆,白家夫妻俩,那可是宇文器实打实的救命恩人,在他没发迹前把他当子侄照料的,可是这些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柳家对此不清楚不说,也和白家夫妻俩没啥关系。
其实林钰早就收到了消息了,也是故意不回去的,她不傻,而且贪欲低,因为现代人的缘故,某些事看的反而清楚些。宇文器这次是绝对不会松口的,而且他大约是打定主意落一落柳家的颜面,就算柳七小姐还能当成皇后,他也不欲柳家势头太大,绝对不会让这个皇后太有威信。不管从整治军事整治吏治,还是从权利制衡从私人感情上都非常合宇文器的盘算,林钰约莫着谁都不可能说服宇文器严办此事,自然不会去裹乱。
再者,如今日子多好啊,花树之下放一摇椅,慢慢闭上眼睛,睡个午觉,神仙的日子也不过如此了。她把那边的事情放了一放,闭目养神起来,渐渐有些困意,偶尔落了两片红叶在月白罗裙上,反而添了一些鲜艳的颜色。
白绯若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林钰并没睡着,听见人走过来,便睁开眼,见了是小白,反而又把眼睛闭上了,脸上自带了几分慵懒。
“困了?也是,昨儿晚上——”
“不许提!”林钰虽然没睁开眼睛,却听得到某人语气里带点得意带点调侃或者说调戏的语气,果然睁开眼睛一看,某人的眼睛有些热切的过分了。
“为什么不许提,昨天晚上你也挺开心——嗷呜,你咬我做什么!”却是林钰抓过旁边小白的手给了一下。
“以前可看不出你这么流*氓!”林钰有些羞恼了,温泉水滑洗凝脂,正泡的舒服着,那个昨天晚上这个家伙无赖的跑来洗鸳*鸯浴不说,还折腾她到大半夜,求他他还不停,什么好哥哥之类都喊了出来,如今回想起来,当然脸红了。
“还不是只对着你流*氓——好了,我不说了成了吧。”看着林钰素来雪白的脸上好像蒙上了一层粉霞,小白也知道再说她可就恼了,新婚脸皮薄可以理解,以后慢慢来嘛。
往她身侧坐了坐,他拍了拍林钰的背,轻轻笑起来,眼神也温柔的一塌糊涂,“说起来,还是刚认识你没多久,有一次我去找你,你和这次一样,就在花树之下躺椅上午睡,落花落了你一裙子,安详恬静的样子我到现在都没忘,想要靠近既不敢也不舍,如今倒是没有这种担忧了。”
林钰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想了想确实不记得了,朝他靠了靠,轻声道,“还有这事,我还真记不清了。”
“你自然是记不得了,那会儿你正心力交瘁,睡得很香,那时候你身边就珍珠日常伺候着呢。”白绯若轻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她,动作轻柔,“那时候我就想着保护你让你微笑了,不过如今这样子,真是再也想不到了。”
“嗯。”林钰闭上眼睛,声音轻到几乎听不到,“放心吧,这次的事情,我有数,不会搀和进去的。无欲即无求,如今的日子,我再要不满足,那就罪过了。我正想着,不行打个报告,咱们出京去看你师父吧,我听说西北有很大的鲜红的落日,也许百里都漫无人烟。”
小白却摇头,“这个时间不好,西北冬天太冷,风沙也大,天山上落了雪,也不好上下,你的身体如今虽然是好多了,气血还有几分虚,等到春天吧,我带你去看燕支山成片的胭脂花,那时候草原的草也长起来了,可以去纵马飞奔,夜里深蓝夜穹下有金色的月亮,到时候点了篝火烤羊腿,还有萤火虫成群飞舞,银光划过,好像流星……”
他的声音轻柔如诗歌,慢慢说着他曾见过的那些风景,林钰原本就有几分倦意,靠着他不知觉间竟真的睡着了。
他轻轻拍着她,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和眼睑,静静凝视着,红枫树之下,那已经睡着的姑娘,微笑着的样子好像落入凡间的神子,“我的公主,我会带你看遍这世上我所有见过的最美丽的风景。”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