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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菏官愣了一下,然后微微的弯了下腰:“iǎ姐,对不起。我们这家赌场有规定:这大厅里赌桌最高上限为一百万。您如果想要大额下注,可以前往贵宾厅。”
此时赌桌早已围满了人。许多赌客纯粹是在看戏,因而留连不去。因为许多赌客都看出来了,他们应该是来踢场的。这种事情只在传说中和电影中看过,想不到如今竟然能够亲眼目睹。跟着下注实在没有这个胆量,主要是没有这个资金,但是一旁围观还是乐此不彼的。而且赌客和赌场天生就是对手,所以自然忘不了时不时地给他们打气,为庄荷喝喝倒彩。
范薇和白iǎ天对视了一眼后,都没有说话。然后范薇从那堆筹码中拿出了一个一百万的筹码塞到了白iǎ天手中。说道:“现在我押七十万,押大,这下没有问题了吧?”
紧跟着白iǎ天又说道:“我押一百万,押大。”
一旁的少爷清点了一下筹码。
中年荷官脸部ōu搐了两下:“还有下的吗?还有下的吗?买定离手。”
随着“当”的一声响,中年荷官面无表情的说道:“开!”
大家一片惋惜声,原来这一次开的还是iǎ。
范薇摇摇头:“看来我现在的运气真的不怎么样。”
白iǎ天点点头:“再去换点筹码吧?”
范薇拿出一张现金支票递给一旁的保镖:“再去换一亿筹码。”
一旁的赌客们传来一阵ā动。
白iǎ天看了一下边上另一位保镖手上的计算器,然后拿出一个一百万的筹码丢在了“大”上:“一百万,押大。”
范薇紧跟着说道:“一百万,押大。”
从赌客中又走出三名保镖站到了他们身边,然后分别说道:“一百万,押大。”
“一百万押大。”
“二十五万,押大。”
随着中年菏官的又一声开。围观的赌客们再次发出一声叹息。原来开的还是iǎ。
白iǎ天拉了拉范薇的衣角:“看来你有必要踩我一脚。”
范薇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好啊,等我有了狗屎运,就不信不赢。”说着轻轻的踩了他一脚。然后低声说道:“谢谢!”连输了十六局。输了六百多万,要说不紧张那纯粹是自欺欺人。范薇的手心里此刻全是汗水。
“一百万,押大。”范薇说道。
“一百万,押大。”白iǎ天说道。
从赌客中又走出几名保镖。然后分别说道:“一百万,押大。”
“一百万,押大。”
……
“一百万,押大。”
“六十二万,押大。”
这次是一千零六十二万。
中年菏官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赌场中其实非常凉爽,但是他的后背却早已被冷汗浸湿了。
他现在最不想说的话就是开。可是没办法,他不得不又一次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开!”
赌桌旁顿时欢声雷动。不知是谁带头鼓掌,赌客们纷纷响应。
“我们赢了。”范薇扑到白iǎ天的怀里,狠狠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白iǎ天措手不及,脸红的象关公再世。
“范……iǎ薇,你先去休息一下吧。”众目睽睽之下,白iǎ天僵立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在赌场四楼的监视大厅里,雄风赌业的数名股东济济一堂。
大家都铁青着脸,谁也不说话。
监视器中看得清楚,新的一局又开始了,白iǎ天拿出一张五块钱的港币,笑眯眯的说:“五块,我押大。”
“砰”的一声,股东万天祥拿起身旁的凳子一下砸碎了一个显示器,顿时火星冒。大厅里顿时成一团。
“王八蛋,欺人太甚。”刘应雄的妹夫张国民怒气汹汹的就要冲出去。
“干什么?”刘应雄大喝一声:“你们以为这是抢地盘啊?你们想怎么样?我们开的是赌场,人家没耍老千。按规矩在那里赌。别说场子里有警察,就算没有,我们能把人家怎么样?我们还要不要开赌场了?”
“姐夫,那我们不能就……就这样看着吧!”张国民说出了所有人都想说的话。
刘应雄看了看众人,然后对有笑面佛之称的唐国荣说道:“阿荣,你下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把他们请到贵宾厅去。如果他们去的话,影响就iǎ多了。”
唐国荣微微的摇头:“我看很难。”他看了一眼刘应雄乌云密布的脸,又说道:“我尽量试试吧!”
“阿荣,不管怎么样,语气客气一些。”刘应雄无奈的加了一句。
万天祥的手机一阵响,他拿起大砖头怒气冲冲的说了一句:“谁呀?”谁知道越听越气,最后“啪拉”一下,直接把大砖头摔到墙上碎成了几片。“仆街仔,我顶你老母!”
“祥哥,怎么了?”张国民问道。
“我那家新开的超市,原本已经口头答应了的商家现在都反悔了。我免了他们的进场费他们都不愿意入住。而且王八蛋们不是把手机关了,就是干脆换了号码。” 万天祥恨恨地说道:“这帮家伙现在简直把我当成瘟疫,躲着走。”
“好了,阿祥你就别发火了。我的地产公司比你还惨。不但各个原料公司都推说没货了。公司里的员工也是接二连三的辞职。看来这范家是要和我们决一死战了。”刘应雄长长的叹了口气。
“姐夫,和他们拚了。” 张国民大声地嚷嚷:“反正大家输赢各一半。”
刘应雄刚想说什么,唐国荣已经走了进来,摇了摇头:“那iǎ子拒绝了。他说他不喜欢贵宾室的气氛。人一少,他会感到压抑。”
顿了一下又说道:“柜台报告:他们现在正拿着银行本票说要再换八亿筹码,问我们换还是不换。要是换的话,我们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筹码。”
“他们不是在换筹码,是在向我们宣战。”刘应雄在大厅里来回走了两圈:“真是没想到啊,范从文竟然敢和我们硬抗。不应该呀,这些钱,他虽然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但是从来不得罪道上的人。他这次发了什么疯?又或者谁在后面给他撑腰?”
没人回答。
刘应雄自己又说道:“难道是我们bī得太狠了?虽然我们要价有些高,但是做生意不就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吗?他这一块地皮就赚了将近两亿,我们喝点汤难道过分吗?”
“雄哥。我已经派人打听过了。范从文进了医院后,人虽然没有大碍了,但是还在静养。公司的事情现在是由他的儿子范强暂时在打理。”唐国荣说道。
“怪不得呢?原来如此。”刘应雄喃喃自语:“这么说这事情范从文可能并不知道?”
“是。我估计他肯定不知道。他做事情一向求稳,不可能冒这样的险。如果他知道了他儿子的计划的话,肯定会立刻中止的。”众人听到唐国荣这么说,脸上都lù出喜不过他很快话锋一转:“只是范从文现在在ī人疗养院里,我们想把消息传到他那里,不容易。而且就算传到了,恐怕也来不及了。到那个时候,恐怕胜负已分。”
刘应雄眉头紧锁:“阿荣,你说范强他凭什么这么有把握他一定能赢?”
“恐怕他也没有把握。否则的话,他就不会一边让他妹妹来踢局,一面派人四处封锁我们的公司。一面又派人来和我们谈买地的事。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表示一种决心。也就是如果我们不用一个合理的价格把地卖给他。他就和我们拚了。”唐国荣说道。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