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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重生之侣1
第一章走别人的路
白小天又一次将手从电话筒中缩了回来。“喂,小弟,你到底打不打啊?”一个满脸青ūn痘的青年站在旁边看着白小天站在电话边五六分钟了,还没有拨一个号。“喂,那位小同志,你要是不打,就让别人先,这排队打电话的人可多呢?”远处邮电局的那位大婶同志大概也忍受不了他的墨迹忍不住叫了起来。
“就打、就打。”白小天终于下决心了,开始拨号。同时他对青ūn痘说道:“这位大哥,我这要说点悄悄话,你能站远点吗?”青ūn痘愣了一下,嘴里嘟啷着:“小屁孩子,还有啥悄悄话?”不过,人却还是转身向后走出了五六米。
先是拨了东阳的区号,然后白小天直接拨了114:“您好,请问友谊宾馆电话多少?好、好,谢谢”接着白小天再次拨号:“友谊宾馆吗?请跟我接一下戴姗姗小姐。嗯,就是香港来的戴姗姗小姐。什么?我是谁?我是她表哥,有急事。(这句话白小天先是说了句粤语,然后又转成普通话。”过了一会儿,显然电话进行了转接,耳朵里传来一阵阵“嘟、嘟、嘟”的等待声,别是房间里没有人吧?白小天一阵忐忑。
终于有人接电话了,“您好,哪位?”是个nv人,说得是那种港味普通话,不过声音听起来应该不是很年轻。“我找戴姗姗。”白小天先来了句英文,然后又转成粤语。“您是?”“我是她表哥,有急事,你快点。”白小天这句话急促中带着几分上位者的严厉。对方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您稍等。”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nv子的声音:“你好,我是戴姗姗。”说得同样是粤语。
是她吗?隔着电话筒,白小天自然也无法确认,何况他也根本没有见过电话。沉默了片刻后,他做出了决定:“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停靠在马路的二路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唱了两句后,白小天就停了下来。
除了“滋滋”的电流,话筒里静默无声。对这首歌戴姗姗自然很熟,不但熟,而且就在几个月前她刚刚将这首歌的时间改成了1985,地点改成曼特斯特,然后稍微改动了下,就成了新专辑中的主打歌。
话筒里的歌声无疑说明了此人的身份。
“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同类。吃惊之外,我也感到格外的高兴。如果是仙侠小说似乎应该这么说:我道不孤,对吧?”电话里传来戴姗姗一阵爽朗的笑声。
白小天则保持着沉默。好一阵笑声过后,戴姗姗说道:“似乎你找我有事要谈,你说吧?”
白小天依旧沉默着。
“喂,我说同道你不会打这个电话就为了唱两句歌给我听吧,老实说你的歌喉真的不怎么样?”
白小天终于忍不住了:“我说姐姐,我打这个电话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拜托姐姐高高手,让哥们也有口饭吃。”
“哈哈哈”话筒里再次传来笑声:“我说弟弟啊。你的请求听起来很有诚意,可是我记得有本小说里说过我们师的宗旨不就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吗?”
“走你妹哟。”白小天气的脱口而出,尽管他也觉得自己的确不怎么理直气壮。既然大家都是重生的,你想抄袭凭啥要求人家不要抄?可是听到戴姗姗这么说,他还是很有些恼火。没办法,如果你辛辛苦苦绞尽脑汁回忆了一本小说和十五首歌曲后才忽然发现,这些小说和歌都已经被另一个人抄过了,你没法不恼火。
“听出来了,小dd,看来咱俩来的年份差不多呀。”戴姗姗继续笑道:“好吧,不要生气,不要说粗话。缺钱好说,咱怎么说也算同类人,有困难我能不帮吗?”
“帮你妹”白小天气呼呼的把电话挂了。虽然他确实缺钱,可是听到电话里这个nv人的腔调就让他无比恼火,再也忍不住了。
白小天连押金都没要,风一般的跑出了邮电大楼。
是的,白小天是个重生者。就在昨天夜里,白小天慢慢睁开眼睛,头疼的厉害,两个太阳又酸又涨,里面的血管在不断跳动膨胀,全身酸软没有力气,嗓子里干得好像在冒烟一般火辣辣的烫。喝醉酒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坐起身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宿舍里,是的,大学宿舍。南江大学学五楼112室。看来自己的确不是在做梦。
同舍的同学们今晚喝的也不少,尽管白小天从上铺下来的动作不小,但是似乎没有一个人被惊动了。
熟悉白小天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很克制的人,很少喝醉,虽然中国的很多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谈成的,做为一个成功的商人而且是白手起家的商人能够很少喝醉是非常少见的,因为有太多无法推却的不得已。可白小天却确实做到了。因为他始终认为一个还没有学会拒绝的人是干不成什么大事的。当然这个白小天是三十八岁的成功商人白小天而不是南江大学经济系八七级大专二班的白小天。
外面的天空依然是墨è的,看来距离日出应该还有好长一段时间。走廊上微弱的壁灯透过上的天窗上的厚厚的玻璃照得寝室里也就是个伸出手掌不放得太远能勉强模糊看到五个手指轮廓的样子。
白小天将轻轻地打开,这才勉强能看清寝室里的状况。秦小元的呼噜还是那样响;牛方睡觉时依然穿着袜子;梁bō梦中还是忘不了间或吹吹哨子配合秦小元打呼噜的节拍;宋释江照旧连头带脚整个人像只虾子一样蜷在被窝中既不怕气闷也不担心这么热的天会捂出痱子来;赵磊仍然习惯睡熟后将头伸出外,似乎只有头悬在半空中才可以得到格外的快感和安宁;天啊,鸭嗓子唐国梁又开始了他间歇的夜半歌声,虽然有些跑调,但老实说他梦中的歌声还是强过白日里的千百倍,至少不会因为胆怯而忘词。
112室八个人中只有贺世伟不在。下午照完毕业照,因为赶火车这家伙连最后一顿毕业酒都没喝就走了。不过也好,这个家伙是个汗脚还不喜欢洗,在这样的天气,在这间弥漫着浓郁的啤酒味的寝室里如果再加点料,感觉有些眩晕的白小天说不定会直接吐出来。好歹大家总算见过一面了,而且还在一起照了毕业照。要知道在原来的记忆中白小天可是没有吃这一顿毕业酒,也没有照毕业照的。毕业之后,同学们从此天南地北,各奔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联系也越来越少,其中贺世伟这个家伙更是再也没有和他见过面了,甚至后来完全不知道他的消息了。当然了,这里面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白小天这方面的因素。
走出去,走廊里空无一人,昏黄的壁灯下感觉有些yīn森。不远处水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滴水声。水房中倒是灯火蛮亮,白小天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清秀的脸庞上看不到一丝皱纹,没有啤酒肚的身体不但没有一点臃肿,甚至消瘦的有些过份,尽管有些陌生,白小天还是冲着镜子说了一句:“年轻真好”
到现在为止白小天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清楚地记得他是在他总经理办公室里小憩的,可是等他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突然间变得年轻了,准确地说不可思议的回到了二十年前——1990年大学毕业前夕南江大学的校园里。
短时间的mí茫后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按着记忆回到了112寝室。第一眼就看到了秦小元。三年同班同舍,又睡上下铺大学时他们俩的关系相当不错,只是后来白小天因为自己的原因不太愿意和老同学联系。之后时间一长大家也就慢慢断了联络。等再联系上一晃眼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彼此之间已经多了一层看不见的隔阂。但此时白小天看着他年轻的脸庞,还是情不自禁的忽然冲上去紧紧地和他抱在一起,结果惹来了他半个小时的抱怨。接着是牛方、梁bō、宋释江、赵磊、唐国梁、贺世伟。对于白小天的怪异行为,其他的室友倒是没有抱怨和牢ā。除了分别在即,还因为大家都为白小天担着心。生怕自己的行为会刺jī到他。
…………
白小天虽然上学时失过恋、工作后下过岗、商海中受过骗,但是当时针转到他三十八岁的时候,他没有觉得自己的人生有太多的遗憾。也是,普通工人家庭出身的他如今有车有房、有妻有子,连锁服装店的分店已经开到了第十六家,银行里的存款也在这一年终于变成了九位数。在唐河这样的一个三线城市,说呼风唤雨也许有些夸张,但无论怎么算都是出类拔萃的知名企业家了。更何况白手起家的白小天并不是个野心很大的人,所以他真的很知足,很满意。
遗憾当然也有,可真正值得他刻骨铭心的只有一件事。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使得原本一直浑浑噩噩、生活没有什么目标,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白小天彻底改变了生活态度,之后无论生活再怎么艰难,他也一直努力坚持、不肯随bō逐流。
因为小时候母亲和厂幼儿园的园长关系不好,所以白小天五岁就上了小学。尽管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可十八岁之前的白小天一直很顺,没有吃过什么苦头。从小学到高中白小天在班上一直都是最小的,而他的成绩也一直是中不溜秋,不好不坏。高考那年他还不满十六周岁,高考时也算正常发挥了,最终考上了位于省城昌云市的南江大学。这个时候的南江大学还不是重点,直到五年后,南江大学和南江工业大学、南江商大等四所大学合并,南江省才有了第一所重点大学。而且白小天考上的也不是本科,而是大专。当时班主任劝说他再复读一年,反正他年纪还小不是。班主任反复和父母说各科的老师都说白小天这孩子非常聪明,可就是贪玩,不努力。所以很多知识点他都是心理是明白的,可真要做起题来就总是差那么一道火候。说白了就是知识不熟练。只要复读一年明年不说一定能上重点,本科肯定是绝对没问题的。可白小天看见往日的同学们都收拾行装准备去外地读大学了,他的心哪里还沉的下来?
父母也不好强求,大专也算大学不是?要知道八七年的大专生也是蛮吃香的。到了大学,没有了父母的督促,白小天在学习上更是得过且过了。其他的倒还好说,不管怎么样,考试都能勉勉强强过关,尽管免不了作些小动作,比如打小抄、递纸条什么的。但好歹都过了。只有一功课让白小天最头痛,那就是英语。英语本来白小天就学的不好,再加上英语课除了听力外都是小班上课,白小天所在的8732班只有二十八个人。上课时即便老师不点名也很容易发现谁没有来。因此逃了不少英语课的白小天在英语老师吴爱红的眼里那不是一般的厌恶。监考时更是格外关注他。结果大学三年六个学期他有三个学期的英语考试不及格。
考试不及格也没有什么,那就补考呗可倒霉的是大一上学期的英语,下学期白小天补考时也没有过。要说这个时候的南江大学真的不算太严。补考如果不及格,也不用灰心,学校还会给你一次机会。因为这次机会是安排在毕业前夕,所以学生们称之“毕业清考”。
但如果“毕业清考”还是过不了,那毕业证就无法发放了。制度下有人情,毕竟这是关系到学生一辈子的大事,所以学校也不愿意卡学生。因此毕业清考的考试内容都是比较简单的,而且只要你不是太过分监考老师基本上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放你过关。
不过毕竟这“毕业清考”是最后的机会,临考之前白小天还是有些心里打鼓。后来他打听到监考老师只有一位,是教机械系的一位慈祥的老太太。他就想到了代考这一招。实际上“毕业清考”请人代考,白小天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通常情况下监考老师也不会去查验考生的资格,因为这本就是一次放水。
可倒霉的是那天考试开始没多久,白小天他们班的英语老师吴爱红有点事找监考的老太太。结果无意中就发现了代白小天来考试的赵磊。赵磊的英语虽然算不上优秀,但是考试从来没有下过八十分。因此一下就被吴爱红逮出来了。赵磊当时就傻了,据说是眼泪夺眶而出。毕业在即,如果因为这件事情毕不了业,赵磊真不知道该怎么向父母jiā待,好在是吴爱红和监考的老太太也不想多事,因此最终只是让赵磊离开考场也就作罢。而此时考试开始不过五分钟,即便考卷不做零分处理,白小天也及格不了。
收到消息后,白小天整个人都傻了。这一天是1990年六月十八号。之后的一星期白小天处在从所未有的焦灼中,尽管吴爱红和监考的老太太做了低调处理,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学生处和系里面,但是“清考不及格”那就意味着拿不到毕业证。这样的学生文革之前有没有白小天不知道,可恢复高考以后,据说到现在为止只有五个人。
最终,无可奈何的白小天只能打电话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父母。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两家的亲戚基本上也都是普通老百姓,在省城昌云更是没有什么关系。最后找到了母亲一位同事的叔叔,元平市教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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