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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
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天空中闪烁的那莫名光芒。
光源似乎极遥远，又似乎很近就在眼前。
向下看，能瞧见最下层由白云构成的宗动天大地和二重天的青山绿水。向上看，能瞧见其他九重天彼此错落，挤压碎毁的残骸。
诸天陨落，坠毁在了一起，聚集着，挤压成了如今这样一副荒唐而凄凉的样子。
萧逝水呆楞愣的站着，而出现在他身边的毕月乌和江飞捷和高克也全部都愣住了。
不可想像的场景，不可能出现的景象。
诸天殒灭，神祗灭绝。
而作为无尽头包容了一切的黑色天穹，竟然也开始出现了破碎的痕迹。
数不清的恐怖漆黑色巨大混沌黑洞密布在天穹之上，已经能够用肉眼清晰的看见。甚至有一些已经浸染到了这九重天的范围之中。
但是不见天魔。
一个也见不到。仿佛和天神一样，天魔也都消失殒灭了。并且连半点痕迹也没能残留下来。
“这……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江飞捷发出一声低吼，但是他的声音沙哑，沙哑到那声音只能被附近的萧逝水几人听见而已。
他怕了。但是荒唐的是，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在害怕什么！甚至没有一个固定的目标让他去恐惧。
是那片耀眼的光芒么？还是这破败的九重天和宫殿楼阁？又或者是地面上随便可见的天神造像？
不知道，他也说不清楚。
但越是说不清楚恐惧就来的越是激烈，让人心凉。
毕月乌和高克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们二人比起江飞捷还不如，只是站在原地一个劲儿的颤抖着。天塌了……
“咔嚓。”
一声细碎的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萧逝水动了。他开始朝着前方光芒闪烁的最是耀眼的地方前进。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那么走了过去。
江飞捷伸出一只手向他，似乎是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嗓子竟然干涩的厉害，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他狠狠的用手一拍自己的脸，召出双刀来紧紧跟上了萧逝水的脚步。走出几步后，回头看向毕月乌和高克：“你们两个还再看什么！跟上！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好，好吧！”毕月乌重重一点头，跟在了江飞捷的身后。
而高克则是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丝毫没有跟上江飞捷他们的意思。只是戳在原地不动。
自然没有人会等他，现在着个环境，这个荒诞而恐怖的环境中，已经没有人再能有心力照顾这个实力最低微的中层天神了。
高克一直愣愣的看着江飞捷三人走远，这才似乎回过神来，他哆嗦着伸出手：“我，我不要在这里！我要改变时间！是，是的！我要改变时间！回到正常的天庭中去。我，我要……”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没有！没有时间！竟然没有时间！时间和因果似乎已经不存在了一般，任凭他怎么尝试，竟然都无法触摸到。他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双眼中满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