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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宋阿聪便来找叶冬,帮他准备好了洗漱用具还有早餐。宋阿聪的身份更像是小姐出嫁时陪嫁的丫鬟,这点宋阿聪是清楚的,不过他不介意,因为上次救师的事情,宋阿聪信任这个小师弟,也敬爱这个小师弟。
吃完早饭后,两人出去走逛了逛。这里是蔡棉自己的宅院,面积不大,但若要走个遍也需要些时间。
期间遇到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女,甚是有趣。
这个少女见到叶冬劈头就问,“你就是我的小姐夫叶冬吗?”
“你是?”
少女将辫子往后面一甩,道:“我是蔡棉的妹妹,我叫蔡絮,棉絮的絮。”
叶冬笑道:“哦,原来如此,不知蔡絮妹妹有何指教啊?”
蔡絮倒是很率真,道:“指教不敢当,虽然你是一个瞎子,但我相信我姐姐的眼光,她不会看错人的。”
“额……”
“你今年几岁了?”蔡絮又问道。
“十三。”
蔡絮眉头稍皱,“这么说你比我还小一岁,算了,以后我还是叫你小姐夫吧。”
叶冬略作拱手道:“那以后还请蔡絮妹妹多多关照。”
“好说,在这个院子以后就跟我混吧。”蔡絮丝毫不客气,道:“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带你们去玩。”
“玩?”
“嗯。不然呢。”蔡絮不解地反问道。
蔡絮领着二人走出院外,边走边说道:“我带你们去找蔡藏。”
“蔡藏?”叶冬并不认识这个人。
“嗯。蔡藏是大长老的孙子,三伯伯蔡贡的小儿子,他鬼主意最多。”蔡絮道。
“哦。”叶冬点点头。
出了蔡棉的院子后,穿过一条青石小路,往山腰方向而行。蔡絮也许真把叶冬当自己人,说了很多关于草尊商号的秘辛。草尊商号当年由蔡、王、齐、刘、程五位异姓兄弟共创,五兄弟各有所长,但以蔡氏唯马首是瞻,于是也就有了天、地、玄、黄、人五个草堂,五个草堂既相互独立也同气连枝。其实草尊商号真正的主事人并不是族长,而是长老院,这与三十多年前天后执政有莫大关系。草尊商号自创立一千多年以来一心为商,家底愈丰,但天后执政后将文武并重的治国方针改为重武轻文,于是草尊商号也分成了重商、重武两派。重商派认为只要坚持老祖宗的从商理念,草尊商号便能一直兴盛不衰,只要有了钱财,多少武学高手都能请来当保镖。而重武派则认为商道终究只是小道,草尊商号既然有了根基便要乘势而起,只有武道才是家族大兴大盛唯一之路。
两派相争近十年,谁也没能说服谁,到后来矛盾越来越深竟到了相互残杀的地步。重武派自恃孔武有力在长老院设下埋伏,想将重商派几个核心人物伏杀。彼时重商派早已经探得风声,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雇了一众高手入院。
两派厮杀惨烈,长老院血流成河。那一战草尊商号元气大伤,同时也确立了重武派的绝对地位,但重武派也深知商道最终还是需要优秀的商人,并没有将重商派赶尽杀绝。而是留下一支脉,另设族长之位,名义上让他们当权,实则只是赚取修炼资源的工具。蔡棉父女便是这工具。
对于蔡棉父女来说,他们当然知道自己的境地,他们也没曾想过要去证明什么,因为重商还是重武之争对于他们来说也没有太大的意义。蔡父常常说也许重武是对的,重商也没有错,他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将草尊商号撑下去。蔡棉从小受父亲言传身教,将振兴商尊商号作为己任,甚至有些自负地认为没有自己父女二人,草尊商号很快就会易主了。
“原来如此。”叶冬总算是稍稍了解了蔡氏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