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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也是这样的雪夜。”
“怎么会?”蔡梁心跳到了嗓子眼,他还以为这一切只是在作梦。
“哎!”师宝相叹了口气,道:“十多年前,很多人觉得我出的国策妨碍了他们的利益,因此想要刺杀我。害得仲道母子二人雪夜里被人追杀,亡妻在逃难中身故,好在仲道被你们草尊商号救起。那时我便顺水推舟让师仲道留在了你们这里。现在朝局稳定了,我想把仲道接回去。”
“应该的,应该的。”蔡梁频频点头,心里不断翻演着以前自己对仲道那孩子好还是不好。
“在这件事情上,我师宝相欠你一个人情,如果他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这句话让蔡梁受宠若惊,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两人的谈话很简短,师宝相再次踏入祠堂中,其实他早先也派了人将此事告知师仲道,之所以选在今天这个日子来认他,只是想在一个正式的场合给他一个名份。
“仲道,爹来接你回家,跟师友们告个别吧。”师宝相道。
师仲道泪如雨下,这十几年他连作梦都在想有这么一天,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
祠堂内一片肃敬,但各人心内的震撼却是无以复加,就连几位长老也没能平静以对。
师仲道走到程树根面前,双膝跪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道:“徒儿要走了,师门重恩,没齿难忘。”
师娘含泪不断点着头,程树根搀扶起师仲道:“来日若有能力要与民以惠。”
师仲道重重地点了点头,站起身跟着师宝相走出了祠堂,随后有几十个大汉抬进来十几个箱子,里面全是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蔡棉望着那离开的身影,心情实在是复杂难明,应该是错过了什么。珠玉当前,自己却非要去寻飘渺的宝藏,而如今捧着块不明就里的顽石,真是可笑至极。但转念一想,幸亏没有招师仲道为婿,以师宝相的身份地位如何能忍受自己的儿子入赘,到时只怕是祸多于福,想到这里蔡棉心绪平静了许多,望了叶冬一眼。
蔡棉毕竟是个纯粹的商人,就婚姻而言,她还是习惯以利弊来衡量,就像她当时选择叶冬也只是因为考虑了傅姑娘对商号的影响。现在如果让她再选择,恐怕会比以前难百倍,因为利弊难明。其实傅姑娘与师宝相的地位差之有数,一个是天后倚重的治国大臣,一个是天后跟前的叱咤红人,一个是明面上的左膀右臂,一个是背地里的心腹爪牙。但蔡棉所考虑的要更复杂些,比如师仲道是师宝相的亲生儿子,那么叶冬是傅姑娘的什么人呢?这一层关系的亲疏是云与泥的区别。蔡棉渐渐开始意识到商道如果与朝政搅在一起,那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是赌,也慢慢感觉到整个草尊商号已经卷入了朝政,自己能做的非常有限。
而眼下蔡棉能做的事情倒是有一件,而且必须马上下定决心,好在事到临头时显得从容些。那就是师仲道的那番话,以师种道的性格应该还是没有死心,如果下次再提出媾和的要求是否要答应呢?蔡棉想了想,摇了摇头,从利弊考虑还是拒绝的好,一来对自己名节不利,二来又会得罪傅姑娘,如此想着又看了叶冬一眼,决定以后还是好好与他过日子。
这一夜,每个人都有许多想法,不能一一赘述。但叶冬却没有太多想法,对他来说师仲道的离开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就像是天空下了一场雪差不多,反正他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