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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萋萋错愕的看着他们,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姜梧桐的意思。
姜梧桐只好耐心的同她解释道:“还请姨母见谅,这次回来其实是有要事要办,时间不多,我们最多只能在这里停留一个月,已经是极限了。我知道,好不容易带木头回来,很快就要离开,这对您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但是……他已经不属于这里了,有您记挂着他,已经足够了。”
姜梧桐一句“已经不属于这里了”让凤萋萋恍然有些明白过来了。
她目光复杂的看着姜梧桐和姜沉木,大概懂了姜梧桐的意思。
从他们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四年,如同她这般一直养尊处优,精心保养,还有姜梧桐送给她的灵丹妙药,可这么多年过去,她身体虽然还不错,但容颜也已经开始衰老,身边的惠姑姑年纪比她还小几岁,鬓角都已经生了白发。
她们这样的年纪尚且这样,那姜梧桐跟姜沉木呢?明明十几年过去,两人的年纪都已经到了而立之年,可容貌,却依旧是十几年前的模样,纵使姜沉木变化了不少,可也不过是长高了些,稍棱角分明了些,还仍旧是少年的样子。
但凡是认识他们,见过他们的人,都没办法不多想。
或许从他们离开的时候开始,就像是姜梧桐所说,就已经不属于这里了。
若是被人见到他们这副模样,只会横生事端。
她不傻,自然知道是非轻重。
而若非是极度信任,他们恐怕连她都不会见。甚至这一见,大概也是这一生中的最后一次了。
想到这里,凤萋萋忍不住又红了眼眶,只是事已至此,早已不可能改变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途,如今看着他们都好好的,其实她也该放心了。
凤萋萋缓了好一会儿,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她抓住姜梧桐的手,小声请求道:“那这一个月,可否安心的陪陪我,我怕这一别……”
“姨母,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好好地陪陪您的,只是还需要您费心安排一下,不要走漏了风声,即便是皇上那里,也希望您瞒着。”姜梧桐握了她的手,回道。
“这……”凤萋萋有些迟疑,可她明白,如今的慕北城,他已经是皇上了。
纵使她再信任他,他也终究是帝王,帝王最不能沾的一件事,便是长生。
想想当年的皇兄,就是因为迷信丹药之术,六亲不认……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
凤萋萋再想让他们父子团聚,也有些说不出口,这是不能去赌的事情。
她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有人朝这边过来了,姨母,我们就先离开了,等您安排好之后,我们会去找您的。”姜梧桐听到远处的动静,跟凤萋萋说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凤萋萋道,
“还有一件事,不知姨母能否帮上忙?”
“什么事?你尽管说,但凡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凤萋萋急声道。
“姨母可否帮我把玉玺带出来,借我用几日。”